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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出去抽了根菸,小虎出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天涯何處無芳草,我說你該幹嘛幹嘛去,要吟詩也來幾句不噁心人的。

晚上方蕊打電話過來問伯母沒事吧,我說還算好,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沒什麼大問題。

我陪我媽說話一直到護士把我轟出來,說病人要好好休息,我說我陪床總可以吧,我媽在邊上趕緊說,都說了多少遍了,你們都回去。

我們哥仨找了個夜宵攤子喝酒,小虎說你要是實在不痛快就哭會吧,人民警察的肩膀可以借你依靠一下,要還不行,這裡還有個款爺可以讓你睡在人民幣上,這樣也比較踏實。

我拿起老闆切菜的刀就對著他,邊上的人忽地全站起來,我笑了笑把刀還給了嚇蒙了的老闆娘。

我說放心吧,韋家的男人從來都是拿得起放得下,媽都說了,咱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第一百一十六章 意淫生活

回到公司我變得若無其事,方蕊調侃了我好幾次,說你是不是又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了,在外面又有了情?我是這年頭哪來那麼多屎呀,老百姓都一肚子氣,屁都沒幾個。

公司今年確實賺了不少錢,但又幾乎全部投入到擴大運營規模中去了,不過方蕊沒有虧待大家,過年前每個人都拿到了一筆不菲的獎金。方蕊給了我50萬,說你別嫌少,我這都記著呢。我說那是那是,咱連人都還一塊惦記著。方蕊會心地笑了,大概她也覺得只要我還能嬉皮笑臉,天就還沒塌下來。

我們有了那天晚上的慘烈,已經很少再開玩笑,現在重新回到以前的隨意,恍如隔世。

老實說,李西冰不在家裡的時候,方蕊是什麼都不防備我的,洗了澡內衣都不穿裹著塊布就敢從我面前穿堂而過。我常常說給我拿點紙來擦擦鼻血,她說我門沒鎖,自己進來拿。

生活就是這樣,偶爾會有高潮起伏,大部分時間還是平靜如水。我和方蕊,還有我們的團隊,忍受著大量的艱難困苦,在日復一日枯燥單調的工作中終於度過了成功的一年。

我看著兄弟們或消瘦,或黝黑,或疲倦,或興奮的容顏,百感交集。

哥給我說德國目前有一種特效藥對媽的病很有好處,你有沒有辦法弄點回來。我打電話給李黛,她笑著說你個沒良心的要丫頭使喚的時候就想起我了,平時都躺在哪個女人的床上獻殷勤呢。你把具體內容寫給我,我託飛歐洲的朋友給你帶回來吧。

李黛也知道我和小蝶分手的事情,就這事我也覺得小蝶太過分,似乎要把這訊息給我們都認識的朋友全知道了她才得償所願似的。方蕊卻不置可否,說你還別說,虧你還要娶人家,人家怎麼想的我這外人都知道,就你還在這嘀嘀咕咕,我都為你丟人。

我也懶得去辯駁了,俱往矣,風流人物全在今朝,好日子或許還在後頭呢。

我很善於安慰自己,或者說我很善於意淫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顧影自憐

李西冰的父親去世了,一個在床上偏癱了六年的老人。

西冰的母親很早就離開了他們,他父親含辛茹苦地把他帶大,這些年工作太忙,特別是無比艱辛的今年,西冰硬是沒有回去看看老人家一次。

我們提前放假全部去了他老家,陪著西冰跪了整整一天一夜。送葬的那天很大的雨,我們任由雨水淋得我們透溼,在泥濘的墳前毫不猶豫地再次跪下行三叩首。西冰和我們一個一個擁抱了很久,每個人的臉上都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我們不談生死與共,真正的友情在心裡,不是嘴上,用血水來灌溉,而不是口水來粉飾。刺骨的冬雨凍得每個人嘴唇烏青,可兄弟們一起緊緊地相擁,卻感到無比的溫暖。

那一晚所有的人都長醉不醒,醒來時臉上都帶著殘留的淚痕。

老人的逝去,觸動了我內心深處的弦,我情不自禁地思考著短暫的人生。

人生苦短,事業,親情,愛情,友情對所有的人都是一種考驗,有些人選擇逃避,有些人有選有棄。無所謂對錯,無所謂好壞,可是當一個人就要和這個世界做訣別的時候,無一例外地後悔生時的不完美。於我來說,我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可我也知道,我永遠無法擁有完美,我同樣在所有的情感間喜怒哀樂。或許退而求其次尋求一種心靈的平靜和良心的安穩也行,我殘酷地發現,這仍舊是一種奢望。

人是渺小的,每一個人都是凡人。

人總是無法避過生老病死,在這個上面所有人都很公平。廣廈千間,安睡只需一榻,浮財萬金,飽食唯有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