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高興,藉著他的話題點撥道:“既然我們都快是夫妻,那你對我是不是要……”
“要怎麼。”他疑惑起來。
我心罵了一聲笨蛋,決定直截了當告訴他:“呆子,我是你老婆,你怎麼不……不……不親……”最後我自己也說不出口了,本來嘛這話就不該女方說。
黑暗中他爬起了身,找了半天才對準我的臉,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有兩瓣溼熱柔軟的東西觸到自己的唇上,麻麻癢的一瞬就消失了。我有些不滿意,這個吻也太偷工減料了吧,蜻蜓點水都算不上。
“重來。”我命令道。
他又爬了上來,摸索著我的臉頰。
“重來。”
“重來。”
……
夜裡終於累了,睡了去。
過幾天是週末,我和葉襲約好上午去寧山公園看花卉展。這個寧山公園在西四環附近,離我所住的地方正好是東西相反,昨日夜裡葉襲就趕了回來,因此早上我們一起出發。
路上堵車半個小時,轉車,再慢慢吞吞地到達寧山公園,已經是兩個多小時過去。公園的售票口處人山人海擠滿了人,我和葉襲夾在人群當中一點點地往前移,可惡的寧山公園管理處明知道週末休閒的人多,卻只開放兩個視窗售票,焦急等待的人群不少在破口大罵。
不過罵歸罵,卻又無計可施,只能白惱怒。我雖有些急,但好在葉襲在身旁,再加上多年的心願已了,即使是等上三兩個小時也是滿心歡喜的。
又捱了半個小時我們才排到了隊伍最前面,我往後一看,呵呵,好雄偉的隊伍,老老小小,男男女女,足有兩百多號人物。
“葉襲,票買了沒有。”
“買了。”
我沒有回頭,徑直抓過身邊的一隻手就跑了出來,邊走邊道:“葉襲我們快進去,都耽誤好長時間了。”
走出去半天沒聽見身後的男人吭聲,我回過頭去只見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跟在身後,而我還拽著他的手臂。我嚇了一跳,趕緊鬆手道:“喂,你是誰啊。”
此時從人群裡又奔出一個紅髮女子來,她跑上前衝我一打量,氣極敗壞道:“狐狸精,你要不要臉啊,看見男人就想勾引走。我還在他身邊,你倒有臉牽走我的男朋友。”
我大概明白是什麼回事了,這男人當時也在我的旁邊,我把他錯當成葉襲給拉了出來。但是聽到這女人左一句狐狸精,右一句要不要臉的,我也火了。
“喂,誰稀罕你男朋友啊,我老公可比你男朋友帥多了,我又不是傻瓜,不要帥的,要滿臉痘痘的不成。我只不過是把他當成我老公了,所以才牽錯了人。”
紅髮女子啐了我一口,道:“就憑你這寒酸樣也配帥哥,也不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是不是接濟的捐獻災區的衣服啊。我告訴你,帥哥是最珍貴的資本,憑你這種鄉野丫頭只配給帥哥倒夜壺。”
“哼,我這鄉野丫頭還能給帥哥倒夜壺,你這城裡小姐卻只給醜男洗臭腳丫。”我也不甘示弱。
那女人也氣歪了嘴,扯著身旁的男人要他幫腔,可憐那男人也是個和葉襲一樣不善言辭的,嘴巴蠕動著就是不肯吭聲。
我見那女人罵得厲害,便想把葉襲找出來給這女人看看,誰說我這鄉野丫頭沒有帥哥老公,氣她個半死。東瞄西看了半天就是沒發現葉襲的人影,也不知是鑽到哪個人群縫裡去了。
從公園門口駛進來一臺黑色的賓士,隨著車門開啟走出一位身材修長的男子,他的面板很白,削薄的短髮,我看見他的時候,正午的陽光鍍在他的眸子裡,於是那兩點墨色便像春日下的碧波慢慢地洇開來。
是駱楨。我雖然感到驚奇但是沒想太多,說不定他也是來看花展的,此刻我全心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如何讓面前囂張的女人閉上她的狗嘴。
我迎著他跑了過去,他也看見了我,但是沒什麼表情。
“駱總,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幫什麼。”他仍是面無表情。
我瞅了瞅十米開外的那對男女,道:“駱總,我沒時間和你說,你就跟著我,我說什麼你不做聲就是。”說著,我也不管他是否同意便拽過他的手往前面拖。
那女人橫著眉瞧我,我抬起半邊臉得意洋洋道:“看吧,這就是我老公,你不是說我這鄉野丫頭配不上帥哥嗎。你看,這個人算不算帥哥。”
“切。少騙人了,你老公開賓士,你穿地攤貨,你不要以為隨便找個人冒充你老公就可以。我這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