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的。”
他審視著我,忽用一種恍然大悟的口氣道:“原來你要吃那麼多。”
我面上一窘,道:“怎麼了。我就是飯量大,怎麼樣。”
“你想吃東西就明說,用不著對我撒笨拙的謊言,你以為我那麼好騙。”
我惦記著面前的食物也不願同他爭執下去,笑道:“好了,是我撒謊,你要不要也吃點,很好吃的。”
他瞅著桌面上的烤肉串在猶豫,我心知他是嫌棄羊肉串不夠乾淨,這些有錢人總以為那些大飯店的飯菜才幹淨,又哪裡知道那些大飯店和路邊攤一樣都和乾淨掛不上鉤。
“不乾不淨,吃了不病,富人吃的蔬菜都是咱農民的大糞澆出來的,還有那些豬肉也是咱用糠和爛菜梗給喂出來的。”
他皺著眉,道:“別說,我不餓。”
我決定不管他抓起盤子裡的烤肉串大口吃起來,恰好此時老闆將烤雞腿送了上來,我趕緊搶到手中往嘴裡送去。果然我的眼光不錯,選的這家燒烤攤烤東西很有一手,這麼大的一隻雞腿烤得酥而不焦,鹹淡恰如其分,嚼進嘴裡鬆軟,汁液四溢,卻是不油膩。
不一會便吐得只剩骨頭,我顧不得抹嘴衝著那老闆喊道:“再來一隻烤雞腿,還要一條烤鯽魚,魚要大的,不要給我小的。”
“你吃得完嗎?”駱楨仍是蹙著眉。
我毫不在意。“吃不完打包。”
“我不許你拿回去。”
“那你幫我吃。”我笑道。
他不知是被我說動了,還是對桌上的食物也眼饞了,竟然在我對面坐下來。我笑盈盈地遞過去一串烤羊肉,道:“吃吧,味道可好了。”說著,我馬上又消滅掉一串。
駱楨拿著羊肉串嚐了一小口,我笑問:“好吃吧,多吃些。”
他點點頭,這才開始認真吃起來,居然吃的比我還快,我見他喜歡便讓老闆再送五十串羊肉串過來,另外再多加烤一條鯽魚。隔壁攤上在烤扇貝,我頭一回沒有吝嗇地買了二十個回來。看不了葉襲,欣喜駱楨的美色也是可以的。
“要不要喝酒,喝酒吃烤肉更好。”我試探地問,其實心裡另有打算,這小白臉子估計酒量不怎麼行,如果把他灌醉了□就容易到手了。
“喝不了,我要開車。”從他吃著烤肉的嘴裡囫圇吐出幾個音來。
“怕什麼,你要是醉了我們就打車回去。”
他半晌同意下來,我高興地讓老闆送來了一瓶白酒,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給他斟上一滿杯,勸著他喝下去,然後又斟上一杯。但他似乎比我想像中的酒量要好,大半瓶酒居然沒讓他倒下來,倒是我自己有些前腳重後腳輕的,看來北方的女人也不是個個酒量好的,我就是例外。
回到華蔭路別墅是深夜十二點過後,張媽守在門口沒有睡,我趕緊招呼她先去休息。
我搶先去了浴室,頭暈腦脹的需要用冷水好好的沖沖,然後再把身體泡在熱水裡舒服舒服。我破天荒地在浴室呆了半個鐘頭,出來瞧見駱楨靠在沙發上喝水。
他瞧見我便愣住了,白皙的面頰微微地泛起絲紅色,我莫明其妙這男人沒事老臉紅個什麼,正準備譏諷他幾句,便聽駱楨道:“房裡冷,你穿上衣服。”
我莫名其妙地朝身上一看竟未著寸縷,不禁大羞,只道是喝酒喝昏頭,在浴室裡忘記穿睡衣就出來了。
跑回浴室關上門,心裡頭撲通亂跳,還說是拍駱楨裸|照,現在倒讓他看了自己的身子。我煩亂了半天忽然又想到,幹嘛兩個男人都對不穿衣服的我沒感覺,難道是我有問題,天生就不招男人喜歡。
尤其那個駱楨,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的身體給他白看了,他的表情怎麼感覺是我猥褻了他。
下手
從浴室出來瞧見駱楨仍是面色緋紅,目光相對他便立即轉過臉去,我不由大怒,恨不得跳起來大聲告訴他,被人看光的是我葉襲人不是他駱楨,請他不要做出羞澀的樣子。明明他佔了便宜卻還裝出受害者的模樣,一想到我就恨得牙癢癢,難道我裸|體了還要對他負責不成嗎。
“我出去走走。”鬱悶下想出去吹風。
外面月圓風清,但我暈脹的頭腦仍是不能清醒下來,怎麼就能夠那麼不小心地,連沒穿衣服都沒察覺出來,平白地丟臉。
靠著屋角生長著一株茂盛的梧桐樹,我走了過去,不由分說額頭對著樹樁猛撞過去,狠撞了幾下仍是覺得不痛快。忽然腳邊有毛乎乎的東西撩著,嚇了一跳,低頭一看卻是那隻雪白皮毛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