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不由一陣難受,特別是當她舉目四望,感覺這茫茫的夜色中似乎只剩了她一個人時,她的心裡就不只是難受,還有絲絲不可遏止的恐懼襲上心頭。
她想爬下去,可是低頭向下望的瞬間,卻腿止不住一陣發軟,趕緊抱緊了樹幹——
距這裡二百米處的那盞路燈投下的昏暗光影根本就照不到這裡,天地之間只見一片朦朧的黑。
她開始後悔了,那個死男人本就是那個陰沉莫測,還傲嬌不得了的性子,她又何苦和他折騰呢,她應該找他問清楚、溝通溝通才對。
現在該怎麼辦,等一輛車子經過救她下來嗎?可是人家會停嗎,肯定會把她當成怪物看待的。
一陣夜風吹來,樹梢晃動,除了那沁入肌膚的涼意,還有就是那遠處黑黝黝的一片發出的詭異聲響。
她嚇壞了,不由得哭了出來,“曹景芃……快來救我,我不敢下去呀……我要下去……”
“那就下來吧!”
低沉的聲音,從路邊的廣告牌後慢慢跺出的高大身影,不正是曹景芃。
“你沒走?”
“我走了你豈不是要在樹上掛一宿?”
“才……才不是呢……”
曹景芃並沒有取笑她的嘴硬,“快下來吧——”
“我也想,可是……我不敢呀……”
“不敢……那樹上可有貓頭鷹啊,那眼睛和燈般的亮,一閃一閃的,放著兇光,正要啄你呢……”曹景芃先是幽幽地說著,但是忽然語氣頓了頓,大喊一聲,“啊——它直奔你的頭去了……”
“啊……在哪兒、在哪兒……”葉琉禁不住一陣慌亂,轉頭四顧,一個沒抓牢,身體一晃便落了下來,“啊——”
“咚——”
預期中的疼痛並沒來臨,她的身子落在一個寬闊的懷抱裡,她驚魂未定的睜開眼,對上的就是那雙閃著奇異光彩的眼睛。
愣怔中,她忽然嗅到一股危險的訊息,於是她快速的手腳並用,想要掙脫,但是有一雙臂膀卻比她更快,她只覺得身形一旋就已經被男人壓在樹上了。
她奮力掙扎,但又怎麼敵得過男人的蠻力,很快就被男人制住,撕碎了衣服,然後敷在她身上痛快淋漓的肆意逞兇……
嬌弱不堪的聲聲低吟,劇烈搖晃的樹幹,形成鮮明的對比,在沉寂的夜空中飄蕩著,久久不散……
“好了,別哭了,不然你的這張髒臉要比貓頭鷹那張還花了呢?你放心,等回到家,我會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解釋的,你這隻死犟死不開竅笨蝸牛!”
曹景芃一邊開著車,一邊笑著望向身邊那正不斷摸著眼淚的小女人。
葉琉卻並不理他,一臉惱恨的望著窗外。
“小蝸牛,如果我拿出很好很合理的解釋,你要怎麼辦?”
“……”
“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好不好?”
“……”
“那我就當你預設了。”
葉琉乾脆扭過身,閉上眼,假寐。
“呵呵……”看她縮在車座上那嬌小的一團,曹景芃不由愛憐的笑了,脫了外套,溫柔的披在她身上。
葉琉還是不理他,只是揪起身上外套的那長袖子,毫不含糊的抹了一把鼻涕眼淚。
“哈哈……”曹景芃不僅沒惱,反而爽朗的大笑起來。
他覺得自己是找虐型的那種人,她越嬌蠻無理的耍那小脾氣,他越覺得可愛的不得了。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小區的樓下,還未停穩,葉琉就一把拉開車門要下車,但是卻腿一軟,又再次跌坐在車座上,她立刻憤憤的瞪向那身邊一臉笑意看著她的男人。
“小蝸牛,這可不能全怪我,你這兩隻腿可不只圈了我的腰,也圈了那梧桐樹。”身邊的男人立刻邪氣又曖昧的對她眨眨眼。
“你混蛋……”她終於被他氣得開口罵他。
“好了好了,我不對我錯了,別鬧了,去樓上看看我給你的解釋吧,來,我抱你——”他趕緊低聲哄她,然後伸手來抱她。
她並沒推開他,窩在他溫暖堅實的懷裡,然他抱著上樓。
雖然她一直在氣他什麼都沒解釋清,就再次不管不顧的在她身上逞獸慾,但是她還實在好奇他給她的解釋。
究竟是什麼樣的解釋,讓這廝這麼篤定她一定會原諒他呢?
事實上——
開啟房門的一剎那,當聞著屋裡飄蕩的那濃郁的香芋奶茶的味道時,她確實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