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政,你好狠的心……你、你重男輕女,簡直就是就是個老頑固老愚昧,你……”
三人來到醫院,還未走進病房,就聽見從裡面就傳出一陣爭吵聲,然後一箇中年美婦就從病房裡衝了出來。
因為衝得過猛,一下子撞在葉璃的身上,可是她一句道歉都沒有,扭身下樓。
“哎,這人……”看著婦人的背影,葉璃立刻蹙起眉。
“算了,她心情不好!”葉琉拉了她一把。
“姐,你認識她?”葉璃問。
“當然,明庭的繼母——戚美鳳!”葉琉淡聲道。
她怎麼會不認識這個女人呢?上次簡明庭的父親做手術,她陪簡明庭守在外面,這個女人可是賞的她關注的眼神最多的一個。
當然不是她有多美有多靚,而是她是她從不近女色的繼子帶過來的唯一女人。
她雖然和這個女人沒有過多的接觸,但是她知道這個女人可不是良善厚道之輩,簡明庭對他父親住院的緣由也說了一下。
其實這個小男人很不善於說三道四的,但是卻對這個女人卻頗有微詞,她想這個女人的作為一定是相當過分了。
至於對自己的關注,也是想從自己身上找些繼子的弱點,她能感覺得到,絕非好意。
至於現在和簡父吵,一定也是為了財產和繼子,沒新鮮的!
“走吧!”她又說了一聲,然後幾人一起進了病房。
但是卻沒發現剛才那個氣怒交加出門去的婦人卻在樓梯口忽然停住了腳步,然後轉過身來……
“……你們都是明庭的朋友吧,謝謝你們能來看我,明庭出去買東西了,我讓小王沏茶給你們。”三人來到病房裡,一身天藍色病號服的簡父很高興,立刻將助理叫了出過來,吩咐沏茶給他們。
簡父精神看不錯,但是有些行動遲緩,臉上也浮腫得厲害,看得出恢復得並不好。
他是一個很圓融健談的人,待人還算親切,但是可能是長居高位的緣故,言談舉止之間,隱隱的透著一股驕矜之氣。
葉琉對這個人談不上有什麼好感,原因當然是因為簡明庭。
記得與他初識,他就因為沒錢花蓬頭垢面的在暗夜巷口搶劫,那時候他還是一個高中生,卻像一直被人遺棄的小狼一般,被逼到人生絕境,而呲出那尚未長齊的獠牙,被迫的去傷害他人。
卻又因為她的一番訴苦而把珍貴的綠玉戒指塞給了自己,換了一頭二百元錢,做了一個本世紀一個最蹩腳的劫匪。
再次與他相遇,又見識了他的另一面,孤獨可憐,連水電費都交不起、生活一團糟、卻把母親的忌日刻在牆上的倔強少年。
她永遠記得那天她推開那扇門的下午,那個躺在床上燒的昏昏沉沉、拉著她的手喊媽媽的孩子。
她一直在想,如果那天她沒有及時出現,結果會怎樣?
孩子的母親不在人世了,作為一個父親不應該在孩子身邊照顧他嗎,是什麼讓他狠得下心腸任自己的孩子自生自滅呢?
她真覺得無法理解!
“姐,你們過來了。”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身帥氣軍裝的簡明庭走了進來,當目光落在她身上時,細美的眸子禁不住一亮。
“嗯,那邊忙完了,正好去首都給祖父拿藥,順便就過來看看!”她立刻道,語氣中有些輕描淡寫,是不想讓他誤解深深。
果然,聞言,簡明庭的眸光微微黯淡了,去幫父親換上新的點滴瓶,然後就去給他們拿水果。
又坐了一會,就來了幾個行政單位的人來看簡政,他們就說告辭,然後簡明庭就送他們出了病房,幾人一直向電梯方向走去。
一邊走,幾人一邊閒聊著,明顯那在醫院住了好些日子的簡明庭很捨不得他們,於是葉璃便提議等幾天後簡明庭的父親出院後,幾人一起去某處會所happy一下,也順便慶祝她初戰告捷。
簡明庭和石一偉立刻贊同,葉琉本來說不去,但卻架不住兩個小男人的攛掇,終於還是應了下來。
幾人又說了幾句,這時葉璃的電話響了,是同事打來的,說是所裡要召開緊急會議,讓她務必立刻趕回去。
她是新人,正是表現期,這一刻當然很急,這小妮子當即毫不客氣的提出讓石一偉送她。
經過路上那你來我往的吵鬧,葉琉以為這石一偉一定會小小的彆扭兩句呢,但事實上,那昨日的石少爺、今日已經開始幫助父親打理公司的石副總毫不含糊的就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