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痛苦總有出頭之日,她總有擺脫這個禽獸的那天,她的手輕輕拂過自己的小腹,暗暗給自己打氣,臉上也漸漸綻出一抹得體笑意來。
“好,爺爺!”她乖巧地道,然後又轉向曹景芃,“你先坐一下,我馬上就來。”語畢即刻回了房間去收拾。
迷濛夜色中,當她別過兩位老人、登上那輛黑色的高階房車的時候,她的心禁不住一陣悽楚,不知不自覺地就落了淚。
她卻又匆忙的拭乾,因為她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真實情緒,她不想在他的面前袒露自己的脆弱。
今天曹景芃沒有帶司機,親自開著車,葉琉就坐在副駕駛座上。車子在夜色中飛馳著,兩人卻誰也沒開口,空氣中一片凝重沉悶。
葉琉緊緊握著拳,呼吸也不敢太大聲。
是的,她怕他,是真的怕,儘管她反覆進行心理建設,可是坐在他身邊,她還是禁不住驚慌侷促。
她暗暗祈禱時間能過的快一點兒,好結束這如受刑般的時刻,當她遠遠看見夜色中那巍峨宏偉的曹家大宅時,她從來沒有覺得它如此刻般親切可人。
但是就在她要暗舒一口氣時,那車子忽然打了個彎向著另一條路疾馳而去。
“為什麼不回家?你要帶我去哪裡?”看著那愈來愈遠的曹家別院,再看看那張面無表情的男人臉,她不由一陣心悸,趕緊問道。
“終於開口了?呵呵……”曹景芃睨了她一眼,唇角噙著一抹冷笑,“我以為你失聲了呢?”
“你要帶我到哪去?”她不理他的冷嘲熱諷,再次追問道。
“去應該去的地方。”曹景芃目視著前方,不疾不徐的吐出一句話。
“我不去……我要回家,放我下車……”她又些急了,忙亂的去開車門。
“吱——”
車子一個急剎車,然後快速的向路邊滑去。
“嘭——”
她一個不防,頭一下子撞在車門上。
“嘶——”
她痛得不由一陣呲牙咧嘴,捂著額頭,眼淚幾乎都要落了下來。
“呵呵……”身邊的男人竟然低笑起來,“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找的。”
她狠狠地盯著那個笑的一臉惡劣的男人,心裡的火氣陡然冒起,拼命的握緊雙拳才抑制住揮他一巴掌的衝動,“你……你這個壞蛋,惡魔……”憤怒的丟下一句話後,拉開車門就要下車。
“是嗎?那你就下去陪那些惡鬼好了。”這時曹景芃忽然涼涼的來了一句。
她拉車門的手禁不住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車窗外,周圍那片如墨似漆的黑暗讓她不由的一陣驚恐,“這……這是什麼地方……”
“公墓!”
男人淡淡吐出的兩個字禁不住讓她的一陣瑟縮,她握著車門按鈕的手再也沒有勇氣扳下去了。
因為祖母反覆交代過,說懷著身子的人晚上千萬不要來這種地方。
可是這個可惡的男人為了那可悲的報復竟然將她帶到這個地方來,他還是她腹中孩子的父親呀。
寶寶,看看吧,這就是你的父親,這個惡魔般欺凌我們母子的男人。
她輕輕的撫上小腹,頓時萬般委屈和憤恨不由襲上心頭,淚水頓時撲簌簌的落下。
當曹景芃回過頭來,藉著微弱的車燈看到的就是那瑟瑟發抖的嬌小身子和一張淚痕遍佈的蒼白小臉。
他不由微微一怔,隨後一抹笑意不由慢慢盪開在嘴角,“被嚇哭了,呵……笨到家的蝸牛,這哪裡是什麼公墓,這只是一家棉紡工廠的舊倉庫而已,只不過路燈壞了。”
“呃……”她一愣,然後再次看向外面,影影綽綽中還真的就看見前面被兩扇鐵門。
她頓時止了淚水,恨恨的看著那個男人,但在那個男人的目光輕滑過來時,又慌忙低下頭。
她怕了,夜黑風高,寂寥無人,她想這個男人就是把她做了,拋屍荒野,也不會有人知道。
隱忍吧,她輕輕地撫上自己的小腹,這是一種智慧,也是一種謀略,好在痛苦的日子並不是沒有盡頭的,熬著吧——
身邊的男人看了那低眉垂眸的她一眼,無聲一笑,想說什麼,但最終又倨傲的抿緊了唇,快速的發動車子,車子又飛快地在公開路上賓士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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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下章很精彩,想看外表優雅高貴,但是內在色心又禽獸的惡質男怎麼連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