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是因為他受傷了……”
“不錯……”於是蘇瑾將昨夜的事說了一遍。
戰清城聽罷,背手在書房裡轉上幾圈,隨後停在蘇瑾的面前,“瑾兒,也許要發生一場大戰,可咱們府中的事似乎還罩在一片迷霧中,可你要記住,除了你自己的人可以相信外,其它人都不要相信,而且要加以提防!”
蘇瑾的心一顫,“父王你是說陳尤他……並不可靠,而且有極大的可能……”
“嗯,多注意些,父王只是有這種感覺可並沒有找到證據!”
“沈田沈山回來了?”蘇瑾問道。
戰清城點頭,“你的話很對,睿兒奶孃確實不在家中,而且,鄰里鄰居說,她的家搬走十來年了,可是這麼多年,卻無人知道,而她仍在府中,所以,對於陳尤,這個幾近完美的下人,我有一種不安……”
聽完戰清城的話,蘇瑾的心沉到了湖底,前次說這事的時候,蘇瑾還存在僥倖,雖然是自己提出去查戰天睿奶孃的,可不想真的聽到了這種答案,心,沉痛的發緊!
當年八歲的戰天睿被人下毒,那毒會是奶孃下的嗎?
如果真是她下的,她又怎麼忍心看著戰天睿月月受那蠱毒的折磨,她又怎麼能在戰天睿的身邊仍然呆了這麼多年?
她沒有心嗎?
手裡緊緊的捏著令牌,蘇瑾發誓,她誓要將當年的鬼,一個一個抓出來,她要將他們碎屍萬斷!
當蘇瑾拎著淳于惜做的點心,在小茶與彩菊的陪同下來到皇宮的時候,心裡還時不時的揪痛一下。
看到蘇瑾,淳于子軒眼中閃過一抹驚喜,隨後又閃過了一抹痛。
“蘇瑾見過皇上。”一沒用永安侯的身份,二沒用世子妃的身份,這般的稱呼,也就是告訴淳于子軒,她只是她!
“快起來,賜座!”淳于子軒想上前,可也礙於御書房里人員多又雜,所以只是起了身。
而且有些激動,他根本沒有想過蘇瑾會來。也可以說,他沒有想過,蘇瑾會來的這麼快!
“娘說,很久未看到你了,所以做了幾樣你愛吃的點心,本想親自送來,可最近身體卻有些不適,就讓我送來了……”
蘇瑾從食藍裡將幾樣點心擺在了御案上,淳于子軒的眼睛就溼潤了,伸手擺了擺,室內幾個太監宮女退了出去。
“瑾兒,你,怪表哥嗎?”
蘇瑾肩膀往上一提,隨後落下才道:“說一點不怪,那是不可能的!”
“呵呵……所以,你即使是住在宮中兩個多月,你也未正眼瞧一下表哥?”淳于子軒苦笑。
“那個時候,我心裡只想著相公,更是怨你,還有宮人們對我的稱呼,每聽一次,我都能想到相公被你打下懸崖的那一刻,你說,我怎麼會正眼瞧你?而且要不是我肚子裡有了孩子,我怎麼可能跟你回來?我當初做的最壞的打算就是等到孩子生下來,你還要強迫於我,那我就與你同歸於盡……”
淳于子軒閉了一下眼睛,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對蘇瑾就起了一種執念。
而這種執念,更是迫使他登上皇位,然後那種可以為所欲為的感覺,在心底慢慢滋生。
所以登基後第一件事就是就人查出蘇瑾的行程,然後開始計劃,而且淳于子軒那段時間的疑心特別重,對誰他都不放心,更是想將蘇瑾逼進死路……
睜開眼睛,眼中已經清明一片,“瑾兒,表哥跟你道歉,今天一早表哥已加派了人手去斷崖,不管如何,是生是死,表哥一定給你一個交待!”
蘇瑾笑了,“表哥也許你並不知道,我對你產生懷疑卻是在前幾天……那之前一直怨著你,恨著你,可在塔娜提醒了我之後,我忽然發現,以我對你的瞭解,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哪怕是前世,你被人陷害通敵叛/國而被推上了斷頭臺,你唯一難受的也是連累了整府的人陪著你一同送了命而以!”
聽著蘇瑾這莫名的話,淳于子軒怔怔的看著她,心下百轉千回,瑾兒為何這般說?
還記得以前的蘇瑾是那樣的唯唯諾諾,似乎就是去年老夫人生辰的時候,她漸漸的變了……
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的還是她之前已經變了,只是自己並未發現?
所以她變的心思通透了,所以自己那般的偽裝,卻在她的面前,瓦解一片,而她更是叮嚀自己一遍又一遍……
“幹嘛這般看著我?”蘇瑾眯了眼睛。
淳于子軒掩嘴咳了一下,“你是不是有預見未來的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