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茶驚呼,“小蓮姐姐,你出手也太快了吧,白白浪費一隻上好的狼毫!你看,我都將失聲散準備好了,你倒好,搶在我前頭了!
小茶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讓屋裡所有的人都聽得到。
“失聲散”三個字,卻將下面的人,還有急的臉都白了的崔掌櫃全都鎮在了那裡,動也沒敢再動!
失聲散,顧名思義失去聲音的東西。而這東西毒就毒在它直接將你的聲道破壞就算你找到了解藥,你燒壞的聲道,也回不到原來,只不過能減輕你的痛苦而以,可是卻一輩子不能再說話。
頓時這些心思各異的老男人們,變得很乖很乖……
而他們的心裡直嘆著好險好險!
“小茶,那失聲散,你精貴點用,以為不要銀子買嗎?再說這一隻狼毫雖然貴了點,一會小蓮卻拿下來,就送給崔掌櫃,別說我這當主子的不講人情,用了人家八年,人家走了什麼也不送……”蘇瑾語氣輕柔的說著,就好像在說,今天外面的太陽很大哦,風也很小啊一樣。
然後小茶吐著舌頭,低下了頭,“是,小姐,奴婢受教了。”
隨後小茶抬頭看著崔掌櫃,“便宜你了!”
眾人一致點頭,真的是便宜他了!
崔掌櫃現在哪還有別的心思啊,雖然蘇瑾說了,讓那丫頭把毛筆拿下去,可是那丫頭呆愣著紡絲未動啊!
崔掌櫃腦子也不笨,急忙跪著爬到蘇瑾的面前,“唔唔唔……”
蘇瑾一臉靦腆的樣子,“崔掌櫃,你嘴不疼嗎?”
崔掌櫃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麼不疼啊,他快疼死了,可這毛筆不拿下去,他找了大夫,人家一準兒得把他的嘴豁開啊!
“看樣子你是不大疼了,那咱們就來說說,這交接的問題,在說你給侯府幹了八年,就像你說的沒有功勞還有苦勞,所以呢,我也不去官府告你了,你直接就走吧!從此,你與我侯府再無瓜葛!”
“唔唔唔……”崔掌櫃直搖頭啊。
“啊,你不幹啊!怎麼你還要補償不成?”蘇瑾皺著眉頭一臉難色,“你也知道,侯府很窮了,真的拿不出銀子了,我之前給父侯辦喪啊,將銀子都花光了!”
崔掌櫃急忙從懷裡掏出一把銀票,一手伸著一手指著自己的嘴啊,那還真是血淚橫流啊!
“怎麼你要給我銀子?不行,無功不受祿啊!”蘇瑾這會就裝腦殘,就不往他那嘴上說。
崔掌櫃將銀票往前扔去,隨後開始咣咣咣的給她磕頭,那還真響啊。
他磕一下,小茶身子一哆嗦,嘴一撇,到最後小茶嘴都快成中風樣了。
“好煩哦,你又不說話一個勁的磕頭,我真的不懂哦,算了,你先一邊待著吧,下面是哪個掌櫃的報賬!”蘇瑾還不看他了呢。
這下崔掌櫃的臉頓時白了。
身子抖了抖,頭一歪,暈了過去,唔,純自己把自己嚇的。
蘇瑾像沒看到一樣,看著下現的掌櫃的。
而那王掌櫃,手都哆嗦的不成樣子了,心裡直叫著好懸啊好懸,還好自己將事實說了出來。
人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過過場走走形式反正那玩意都是虛的。
而這這大禹第一廢物女侯父,這上任,燒的哪是虛火啊,這不但是真的,還玩了命了啊!
而與王掌櫃心思相同的,掌櫃們,心裡直打鼓啊,天平在金錢與性命之間來回的繞著,最後,有幾個掌櫃下了決心了,急忙走了出來,將真的賬冊與貪墨的銀子交上,不過,同王掌櫃一樣,交上的很少,因為都花了!
當最後當鋪的黃掌櫃顫微微的走出來的時候,眾人突然聞到了一股子很難聞的味道,有些***,有些臭,卻在黃掌櫃的腳下看到了一排溼鞋印……
蘇瑾眉頭促了起來,她一直都想不明白,就這般膽小的人,他們是怎麼貪墨了侯府那大批的銀子的?
再一次的將蘇秀廉給否了!
蘇瑾對小蓮打了眼色,小蓮輕步蓮移,來到暈死過去的崔掌櫃身邊,伸手拍拍他的臉,“喂,姓崔的,我要將你的毛筆撥下來了……”
那“了”子才了,崔掌櫃“嗷”的一聲就坐了起來,看到小蓮一臉溫和的笑,直愣愣的打了個冷顫!
這種笑容配上手裡那滴血的毛筆,竟比那惡魔還要可怕!
蘇瑾也沒在廢話,直接將一多半的掌櫃打發了,只留下少許,後來的事就由塔娜安排了,唔安排的人,就是被蘇沐壓制著的蘇家出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