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知道你小時候?”池加優不客氣地打斷他,“請說女朋友。”
“喂……”呂子再氣呼呼地說,“不過吃你一個烤地瓜,為什麼我覺得對你說不這麼難?”
“拿人手軟,吃人嘴短。”
“我們還是來說說你的問題吧。”呂子再把地瓜一口氣吃掉,擺出一副專業人士的嘴臉。
池加優偷笑,“那女朋友的事先欠著吧。”
呂子再裝模作樣咳嗽了一聲,終於步入正題,“對於你的失憶情況,我有一個推論,你聽聽看是否合理?”
“請說。”
“這個推論是從我們多次談話,以及在催眠你的過程中總結出來的……我認為你並沒有失憶。”
池加優吃驚,“呂醫生,你在開玩笑嗎?”
“我的樣子像在開玩笑嗎?”呂子再一本正經地說著,同時遞給她一個牛皮檔案袋,“這是你從童年時代到近期的回憶,雖然很零碎,但我仔細分析過,幾乎沒有時間斷層,也就是說你的記憶線是完整的。”
“那為什麼我始終想不起來車禍經過?”
“暫定你沒有失憶,那麼你想不起來的原因就只有一個,你沒有親眼所見。”
“但我的確在車上,我跟我妹妹同時掉進海里。”
“你試著回想一下,在你出事後睜開眼,你能想到的最後一個畫面是什麼?”
“我想不出來。”
“那我換一個問法,出事的時間是05年12月2日,你當時昏迷了多久,記得嗎?”
池加優不確定地說:“一個多星期?”
“假設是10天,12月2日往前推10天,就是11月22日,你仔細想一下在22日前後有沒有發生過一些比較不尋常的事?”
池加優一片茫然。
“雖然時隔多年,但其實並不是太難,你當時還是學生,生活是有跡可循的,實在不行,你不妨找找當時跟你關係親密的同學或者室友,讓她們來幫你回憶。”
池加優經他這麼一點撥,忽然有了點想法。
翌日去上班,池加優把談粵叫進辦公室。
“你跟卓虹蘭還有聯絡嗎?”她不跟他拐彎抹角。
談粵搖頭,“怎麼了?”
池加優將自己見心理醫生,以及呂子再的建議告訴他,然後說:“我想找虹蘭套套話,她當年跟我一個寢室的。”
談粵琢磨了一下,“雖然沒聯絡,不過應該不難找吧,當年體校好多是我們高中部出去的。”
池加優點點頭,“謝謝。”
“你跟我客氣什麼?”談粵笑著說,“你看,這種時候就體現出每天記日記的重要性了。”
池加優想起妹妹的日記,不禁苦笑。
這時,秘書敲門進來,“池編,肖莉來了。”
“請她進來。”
肖莉是T大的學生,之前在助養中心與她有一面之緣,三天前這個女孩發了一份Email至她的工作郵箱裡,語氣非常焦急,強烈要求跟她面談。
池加優回覆她,把時間約在今天早上。
肖莉進來,穿著T大的校服,短髮,一看就是個很樸素的女孩子。
“你好肖莉,請坐。”池加優微笑。
肖莉一坐下,就急不可待地說開,“池記者,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說我們學校最近發生的虐貓事件,我是你的忠實讀者,我知道你一直致力於關注流浪動物這件事上,不知道這次你肯不肯幫忙?”
“談不上幫忙,這是我的工作。你也說我們致力於這件事上,只要力所能及,我們不會坐視不理,雖然法律上不能約束虐貓行為,但我們可以用不同途徑公開它,讓更多的人一起來關注,輿論是一種力量。現在你能詳細說說經過嗎?”
肖莉點頭,說起來,“我們學校有很多野貓,我本身很喜歡貓這種動物,所以只要一有空就會帶著貓糧去餵它們,從半個月前開始,我發現貓的數量變少了,尤其是我比較常見的那幾只,到處找都找不到,前幾天我在我們學校論壇上看到一個虐貓的影片,它們被打得遍體鱗傷,有些還被剝掉幾處皮毛,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她使用桌上的電腦,找出影片給池加優看,池加優看後面色凝重,“可以透過IP地址查到宿舍號嗎?”
“影片上找不到跟學生宿舍相關的線索,而且也不是所有學生都在寢室上網,他們很多會去外面的網咖,我跟學校領導反映過這件事,但他們不管,我找不到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