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們得以涉險過關,只是耳邊的“Leo”聲更猛烈了。
到了車上,不停地揉耳朵細數身上的抓痕。“不要太在意,所有的這些結果,你不是早有準備了嗎?”他自己也不開心,卻仍保持紳士風範,優先安慰我。
“我沒事。”是,對於這些結果早有準備,可還是很難過。和米桀間的暴風驟雨終要來了,我獨自駕一葉小舟,怎麼過得了那樣的狂風暴驟。
簡單的確遇見了黎明前黑夜的洶湧。米桀坐在辦公桌前看一切與她有關的新聞,以前他不在乎,她也沒什麼新聞。可現在他不想看見她的新聞都難,尤其當他聽見有人問出‘老師男友’四個字時,他不大不小的敏感了。簡單的置之不理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大方承認他的存在更不是他想要的,一種不可解決的自我矛盾油然而生。
卓佑藍送咖啡進來,他恢復了熬夜喝咖啡,甚至抽菸的壞習性。可簡單忙得忘了發現。“老師。”她才開口讓他不要忙工作了,抬眼發現之前送來的資料夾被擠到了桌子一角。那個意氣風發的男子對著顯示器暗自傷神。
她該感傷嗎?為他的傷懷而傷懷?或者,竊喜,他不再急於在自己面前掩飾發放的情愫。
有一就有二,自從上次米桀不太抗拒地聊起他和簡單,卓佑藍的膽子大了,野心膨脹了。她溜到米桀椅子後面,不躲藏地觀看被重播了一晚上的花邊新聞。“不愧是簡單,校內校外的事都做的那麼服帖。”
“你以為這樣很好嘛?”可悲的他,身邊唯一剩下大吐口水的只有一個女學生。在他生活的前29年,他不會抱怨,不懂得發牢騷,他沒有什麼事是在內心上躥下跳擺不平而需要向他人吐露的。上一段戀情遭到背叛,他不過可惜了一段時間,其實小心臟根本不那麼有所謂,太久的無所謂了,放任心去馳騁,不料丟了方向。
“我認為很了不起。”正面躲避他的問題,正中下懷地給了“NO”的回答,“她和那個沙老師真的關係很好嗎?”不安的繡球還是拋了出來。
“額,不過不用擔心,他只是對她很照顧,不會有什麼。”看他的表情,不像自我安慰,卻是自信篤篤。
“那有什麼可擔心的?”不解,宣判她還是沒有希望嗎?
“我不喜(87book…提供下載)歡那個環境。”他直起身,拉開窗簾,苦笑著夜地淒冷。“我其實想說,想說,你就乖乖呆在我身邊,哪裡也不要去,不準去影視圈瞎折騰。”失控了嗎?好像是的,話太過肺腑,聽起來便不像開明的米老師會說的話。
簡單你何德何能引得他做出此番失了心智的表白,要知道她(米桀前女友)等了那麼多年也沒等到。而我,如果他關心,他在意,他傷神失落的物件是我的話,這世間還有什麼猶豫。
“她是有抱負的女人,一個易大又怎麼留得住她。”憑心而論,這個評價是中肯的,帶有個人感情,也不失客觀。
‘留得住’幾個字刨了米桀底子裡的秘密。他時常在想這個問題,最近更是頻繁。世人常常說的‘明明很近,卻很遙遠’的感覺,最有體會。更可怕的是,他有預感自己是留不住她的,她的天空那麼高,而他,只渴求一份安定,他想要安定很久了。這種膽戰心驚恐懼感長時間的圍繞著他,夢魘裡醒來,某個失神後的回神。不自在的唯恐惹得他抓狂,又無處發洩。
“當然,只有老師這樣的男人才留得住她。”彷彿意識到那句回話顯而易見地經過了加工,她蹩腳地補救,在米桀聽來,真實的很。
他們的對話僅以米桀自嘲的冷笑聲結束,卓佑藍不願意的,深究了說,不甘心。可米桀的臉色,整個兒一癌症患者做過化療,被痛苦折磨地扭曲,她心中救他與水火的心思更深了一分。
下午4點,演播室大廳車水馬龍,人聲鼎沸,配角們忙得團團轉,一眼望去未婚女青年穿的比我上鏡多了,他們中不乏有男友的,有交往多年的男友,還有作為同仁也在現場忙碌的男友。一如往常的,只有我不諳世事的小跟班。提前兩小時到化妝間上妝,即便這樣,我也不能對鏡頭中的自己的臉做主,服裝、妝容都是上頭定的,老樣子,不能失了體統,也不盼著它改革了。朝廷臺每晚全國聯播那半小時,女主播那衣服改地詭異地令人想人肉了設計師。
事件第二號男主角悠然自得的像沒事要發生,西裝筆挺,頭髮整齊,面容暖色,就是……猥瑣地面壁偷抽菸。過去搶了他的煙,掐滅,動作一氣呵成,“NO Smoking。”
“沒看見標語。”那是當然,這裡沒貼標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