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牧澤西很是恭敬地喊了一聲,他離婚之前只是喊他一聲岳父,現在倒是叫了一聲爸爸,令唐天福還是很震驚的。那個高高在上的女婿,何時會跟自己低頭了。
“我不是你爸爸,再者放歌已經跟你離婚了吧!”唐天福有意要為難牧澤西,他並不是真心的想要拒絕他的這份心意,而是自己想要叫他明白他們之間的立場。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他的岳父,而他也不是自己的女婿。
牧澤西很是從容道:“即使現在不是,以後總會再是的。對於以前的事情,我只能說對不起。如果你不原諒我,我願意接受你任何的條件,唯獨請將放歌交給我。”
唐天福愣愣地看著牧澤西,他還沒有說以前的事情,他自己倒是先說了。關於以前的事情,他似乎也是做好了準備而來的。這個男人,這份自信,依舊是如往昔那樣沒有半點折損。牧氏集團倒了,他不相信他是一個庸庸碌碌的男人。
“我是有一個條件,不過這個條件我要跟你單獨說。”唐天福發現放歌眼中有些擔憂,他拍拍唐放歌的肩膀,叫她安心一下。
“好。”牧澤西沒有抗拒,兩人出了門。唐放歌想要跟去,但是牧澤西跟唐天福兩人都用眼神示意她留下來,沒有法子她只能留在包廂裡。想到父親會不會提一些什麼怪異的事情,唐放歌心裡就有點緊張。
兩人到了安全出口處,唐天福站在暗處打量著牧澤西。他眼神堅毅,似乎已經對任何要求都已經想好了對策。這個男人,即使已經從牧氏集團的歷史中退出,也依舊是有一種狂傲和霸氣。
“你十歲的時候發生過車禍,是嗎?”唐天福話一出,牧澤西立刻愣住了,幽深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唐天福。他心裡不明白為何他會這麼問,這件事情只有少數的人才知道。
牧澤西點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唐天福。
“你出車禍的地方是不是牧氏集團附近,就在那個大十字路口處。當時的時間是x月xx日。”
“你怎麼知道?”牧澤西慌了神,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唐天福。這個事情,日期什麼的只有他自己記得很清楚,就算是牧昌富那個自己的父親都不會記得的。
唐天福看到牧澤西一臉的震驚,臉上有一抹淡笑,“果然啊!真是夙緣啊!”
牧澤西整個人都處於高度緊張中,他盯著唐天福的臉看,雙手緊緊地捏住,一時間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這件事情,他已經不想再說了,為何唐天福什麼事情都知道,為何他要這麼問。
“放歌的心臟不好,從小就不好,都是因為唐家一向都有家族性遺傳的心臟病。我以前覺得自己不會結婚,就怕自己的孩子會有心臟病,只是沒有想到能夠遇見淑琴。她是一個溫柔又美麗的女人,她敢於追求自己想要的愛情。那個時候,我無法自拔地陷入愛情中,想著也許不要孩子我們也是可以幸福的。只是後來,淑琴太孤單了,看到別人的孩子她眼中總是有渴望。每每見到她眼中的渴望,我就不忍心剝奪她對孩子的喜愛,那種母愛是女人天生就有的。我們有了第一個孩子,兆希。兆希身體是弱了點,但是至少可以活下去。看到兆希,我覺得老天似乎不會虧待我,於是我們有了第二個孩子放歌。”唐天福的眼睛悠然地,似乎回到了過去,他想著過去的那些時光,一點點地訴說著。牧澤西站在一邊,只是靜靜的聽著,他知道事情一定跟自己有關。
“我們總是把希望寄託於以後,可是誰知道放歌身體比兆希更加的差。她小時候就愛動,性子又活潑,以至於我們都不忍心告訴她,她心臟不好的事情。我想著,與其告訴她心臟不好,叫她做任何事情都畏手畏腳,不如隱瞞事情。決定以後,我們都告訴她,她不是心臟病,而是哮喘病。放歌自小都以為自己只是哮喘,而不是心臟病。這件事一直隱瞞了她十年,直到她十歲的那年,醫生告訴我們,孩子如果不做心臟移植,可能根本就活不過十五歲。當時我幾乎是絕望了,家裡並不富裕,為了放歌的病,我來回奔波在臺北。就是那一年,我遇見了一場車禍。當時車內的一個孩子被撞飛了出來,孩子就落在我的車子前面。那個孩子大概也就十歲左右,跟放歌是一個年齡。當時我本來想要去繼續救人,只是沒有想到車子周圍已經圍了很多救人的人了。我當時看孩子呼吸急促,如果不救助絕對是死路一條,所以我迅速的將那個孩子抱上自己的車子,飛速地衝進醫院裡。”聽到這裡,牧澤西的手鬆了又緊握,緊握著又鬆開。他的眼中隱隱的酸澀起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尋找了十幾年的妹妹,竟然是被眼前的人救了。
“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