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蘭莎,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總是會讓我想起火瑩……
暗自從自己長長的白色衣袖中取出淬了毒藥的銀針,在秋暄離拉回她的時候趁勢插進了他的肩膀處的穴位。
秋暄離感覺到那種鑽心的疼痛後,右手早已掐著了她的脖子,怒聲說道,“你給我下了什麼?”
“你不是有不壞之身嗎?”魅蘭莎嘲諷地笑了起來,兩隻手也盡全力掙脫秋暄離掐著她脖子的右手,“哦,我倒忘了,夙嵐已經從你體內離開,現在的你只是一個凡人而已。”
魅蘭莎故意加重後面兩個字的讀音,表現出她的譏諷和不屑。
“你——”秋暄離正準備掐死魅蘭莎,只是上半身已經開始疼痛了,他一掌拍在了魅蘭莎的心房,那一掌可以說是用了他十分的功力了,毫不留情。
“噗——”魅蘭莎被那一掌震出了幾公尺遠,恰好被及時趕到的默接住,“你怎麼樣?”
魅蘭莎回頭看了一眼正照顧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的青帝,苦笑道,
“還好,死不了,別忘了我是醫仙的弟子——”
在她苦澀地笑著的時候,她卻沒有看到那裡正抱著小孩的青帝是多麼的幸福而又傷感……因為她的出現而幸福,因為她受傷而心痛。
“魅蘭莎……解藥!”秋暄離護著自己的雙肩,那鑽心的疼痛瞬間流遍他的全身。
魅蘭莎微微推開默公子,自己一步一步地走近秋暄離,冷靜地看著他緩緩說道,
“七夜海棠是沒有解藥的……”明知道沒有解藥,她還是向秋暄離下毒了,只因他不想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威脅到清揚的幸福,也算是為臨風報仇吧。
聽到毒藥的名稱,秋暄離只是微微笑著,邪魅的臉上好像有了幸福的痕跡,“黎兒,黎兒。”他還是迅速地移到了魅蘭莎的身邊,水寒劍抵著魅蘭莎的心口,“就算是死,我也要你陪葬。”
她用力地將手一揮,手裡的白色長帶已經將水寒劍帶出了很遠的地方,只是在眾人都佩服她的勇氣和膽識的時候——
魅蘭莎臉上的輕紗卻隨風飄落了下來,在場的眾人無不為她的美貌所傾倒,那可是連默都未曾見過的傾城容顏啊,連中了七夜海棠的秋暄離都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好像是故意這樣做的,在眾人都發呆地當兒,她卻迅速地飛過去緊緊地抱住了秋暄離,咬住秋暄離的肩,直至血水開始流出,她才緩緩地替他吸毒,同時還要用銀針封住眾多重要穴位。
原來,七夜海棠並不是無藥可解,只是需要以命換命罷了,重要的是魅蘭莎是醫仙的弟子,是絕美的仙女級人物,是世上最無情也最善良的人,她本就是一個矛盾的存在,說的做的是矛盾的,連思想都是那般決然。
清揚,既然你已知道我的身份,要怎樣待我呢?我是倔強的,不想被你充入後宮,等待愛已不再是愛;我是女人,女人何苦傷害另一個女人呢?
終於還是抵不住毒藥的侵蝕,加上剛剛受的那一掌,她的身體虛弱地癱在秋暄離的懷裡,臉色也已經發白,秋暄離的人早已經過來將他們二人重重包圍,為的就是防止他人的傷害。
“秋暄離——”青帝怒不可遏地喊著,沒有人看的到或是聽得到,只有那宮外由魅蘭莎安排的兒歌從未間斷地唱著,夾雜著小孩的哭聲,響徹整個青國皇宮……
“魅蘭莎……”秋暄離跪坐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抱著魅蘭莎,突然好怕她會突然消失在自己的面前,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柔情似水又剛強不屈那樣的似曾相識,好像早已在心中紮下了根,生了芽,如今倒像是長成了參天大樹了。
魅蘭莎淡淡地說道,“秋暄離,其實……該報仇的是我,我早就該為臨風報仇,早就該為夙嵐報仇,也早就該……殺了你。”
秋暄離不知所措地看著懷中的女子,竟有一滴淚水劃過他邪魅的臉龐,“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在我不知不覺無法放開你的時候告訴我你的恨、你的仇。
“哈哈——,”魅蘭莎大聲笑了出來,雖然七夜海棠已經讓她疼痛感增強,她依然倔強地笑著,“秋暄離,你愛過我嗎?”
秋暄離沒有說話,愛嗎,還是不愛?如若真的愛了,對黎兒是真愛了十年啊,難道讓他承認那不是愛情嗎?原來就算是最深刻的愛戀依然抵不過時間的摧殘,他果真是不再愛了,真的早已放下了吧。
只是為何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報仇呢……原來,只不過想看她一眼,只不過想讓自己痛苦而已。
“不說話了,”魅蘭莎的笑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