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霜打,楓葉由青變黃,由黃轉橙,由橙透紅,由紅泛紫,氣象萬千。二絕,天泉,雪泉如飛瀉碎玉,在山前半腰石罅中,如線流溢,涓滴成沼,久旱不枯。三絕,奇石,山間石柱奇觀,如如插,似臥似立,若搏若噬,詭奇永珍。
踏足在山徑小道間,雷諾頓覺心曠神怡,一切凡俗瑣事都拋在了腦後。背後緊跟自己的幾人並沒有瞞過雷諾的感知,雖然幾人的跟蹤術法相當精妙,不過要想瞞過自己的感知那道行還淺了一些,雷諾並不想甩掉對方,能夠
城裡跟蹤上自己,其身份不問可知。
雷諾心中暗笑,這幫傢伙終究還是忍不住了,自己這貌似神神秘秘的行徑終於磨盡了他們的耐心,哈布斯堡人只怕現在也是一日不詛咒自己和馬赫將軍三遍難以入睡,而這些地頭蛇就更無法容忍了。
“阿諾!”銀鈴般的聲音將雷諾從峽谷中絢麗景色中拉回了現實,恍惚間雷諾有一種穿越時空回到地球的感覺,這裡的景緻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更像地球上的某個角落,站在高處上一瞬間的眩暈讓雷諾有一種飄然欲去的衝動。
“清虹?!”訝然的望著眼前一身休閒打扮的美女,合體的登山裝,半裸露在外的小腿和手臂在峽谷縫隙間陽光下散發出青春的活力,依然是那副寬大的變色鏡放在髮際,臉上的燦爛笑容讓雷諾都能感受到對方發自內心的喜悅。
“清虹,你什麼時候回錫蘭的?”一個箭步接著一個輕盈的飛躍縱過三丈多遠的崖坎落在高畫質虹身旁,看得躲在遠處用高倍望遠鏡觀察的密探們咋舌不已,難怪上面要求自己一行人儘量保持較遠距離,避免被對方察覺,就這副身手,自己一行人只怕行跡早就落在了對方眼中了,只不過對方沒有揭破罷了。
“我剛回來,聽說你來石泉山秋遊,我也正好想散散心,就過來了,怎麼。不歡迎我啊?”有些俏皮地笑起來,高畫質虹發現自己也只有在這個年齡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學弟面前才能夠擁有這份無拘無束的輕鬆心境,而總參謀部暮氣沉沉的機關生涯幾乎就要讓人憋得發瘋,如果不是不願意受到家中約束,高畫質虹早就要扔掉這份工作去尋找能夠給予自己一份自由灑脫的生活去了,直到遇上眼前這個男子。
“固所願矣,不敢請耳。”雷諾掉了一句文袋子,伸手牽住美人纖手。“走吧,我們正好可以好好欣賞一下這石泉山的美景,難得來這公幹一趟,不好好利用這個機會,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阿諾,馬赫將軍呢?”一抹抑鬱在美人眉宇間一閃即逝。但卻瞞不過雷諾的利眼,高畫質虹一出現雷諾就知道錫蘭人終究還是坐不住了,和麥隆人的談判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要想拖下去只怕也找不出什麼藉口了,而與哈布斯堡人這邊確有半點進展全無,想不著急也難,而馬赫將軍卻稱病避居摩羅河畔把挑子扔給自己,整個局面就這麼僵持下來,哈布斯堡人固然心急如焚,錫蘭人同樣不好受。兩頭燒火,這夾在中間地味道不好受啊。
“將軍病了。去摩羅河畔養病去了,他倒好這一攤子丟下就走了。讓他們雙方自己商量,這麼幾天了,也沒見你們錫蘭人和哈布斯堡人見個面談一談啊。”雷諾一副愣頭愣腦的模樣。
“阿諾,你是談判使團的成員,你清楚哈布斯堡和我們錫蘭之間的關係,現在這種情形下,你讓他們怎麼坐下來面對面的談判?”
高畫質虹有些著急,自己父親把自己召回來。啥也不說卻問及雷諾情形,得知內情後讓高畫質虹又驚又喜的同時也是生出一些擔心。雷諾只是一個尚未畢業地學員,如何弄得明白這其中的要害關節?這種事情馬赫將軍怎麼會一下子丟給雷諾,這讓高畫質虹鬱悶無比,而現在自己父親似乎也真的把趕鴨子上架的雷諾當作了一回事,萬一真的出了什麼狀況,貽誤了大事,這還不一下子把責任推在雷諾身上?
“這就不關我的事情了,馬赫將軍只是要求我協助他們雙方進行面對面的談判,他們坐不到一起,我又有什麼辦法?”雷諾一副無奈的模樣攤攤手,“好了,清虹,別管那麼多了,好不容易來這一趟,我們還是盡情感受了一下石泉山的秋日麗景吧。”
高畫質紅內心憂煩卻又無法直言,欲言又止的情形落在雷諾眼裡也是一陣好笑,這高峻也是聰明一時糊塗一時,自己女兒是什麼角色難道還不清楚,居然想要用美人計來探聽虛實,這不是自爆情虛麼?他卻不知道高峻只是想了解雷諾真實情形,並未授意要自己女兒也摻合到這種事情中來。
“阿諾,既然馬赫將軍把任務交給了你,你就有責任把這件事情辦好,現在溫格倫地區局勢三天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