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只是賭一把而已。

胖子確實賭對了，堯舜並沒有再垂涎平板電腦，而是悶頭苦思，思考那抹煞神魂意識的可能性，畢竟他無論如何做，都不可能憑空抹煞掉神魂的意識。

說起來很諷刺，這是他創造的東西，他卻沒辦法毀掉……

“小傢伙，如果你用這個神器，配合學到的吞噬能力，有沒有辦法將所有神魂都吞噬下去，將意識全部抹煞？”堯舜沉聲問道。

“額……”胖子愕然了，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哎，他得到吞噬能力的時間還短，頂多是想吃掉雷帝而已，而其他的神魂……

唐小寶不說話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做。

“神魂究竟是什麼？”唐小寶皺眉問道。

堯舜氣結道：“剛才不是解釋過了，神魂就是我的力量精華和意識分割創造的東西啊，你是不是白痴？”

“不是啦，我是問……神魂究竟算不算生命？我認識一個傢伙，我……很喜歡他呢，我們應該算是朋友吧，他叫炎弒，雖然……他已經被雷帝吞了，然後自爆了。”

“炎弒？自爆？哦……”堯舜想起來了，他也曾這樣研究過，想給神魂新增自爆的能力，讓他們自己毀滅，結果依舊是行不通的，神魂可以毀掉，但他自己的情況卻無法改變，他還是一出結界意識就會崩裂。

胖子不知道堯舜的想法，他還在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呢。

“那傢伙，很喜歡平靜的生活，他找到一個島嶼，集合了群奇怪的種族一起過日子，與世無爭……至少剛開始是與世無爭的。”

“他喜歡和我一起偷看妹子，還喜歡和我一起揍那群小流氓，然後做流氓頭頭，很喜歡聊天，很喜歡惡作劇，哈！他居然會去搶一個乞丐的錢。”

“當然，他也有缺點，就因為你強加給他的規則，他不得不去吞噬別人的意識，想方設法要弄一具身體，為此差點毀了我最疼愛的人，甚至差點殺了我。”

“但我並不怪他，因為就像你說的，那並不是他自己願意去做的，那只是你制訂的規則罷了，切，說真的，老子真的有些討厭你！”

“他死了，自爆了，但……他究竟算什麼？他算是生命嗎？算是人嗎？”

唐小寶痴痴的問道，堯舜也沉吟無語了，他也不知道炎弒的情況是怎樣，他已經數千年沒有出去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唐小寶堅毅道：“如果是他的話，我不想毀掉他，不想抹煞他的意識，而且不僅僅是他一個，蕭逸那小子也不錯，還有君莫常……他和我的老師很像，我也不會抹煞他的。”

“諸神或許有不少渣渣級存在，但我想很多存在都未必很壞吧？就像諸神之戰，有很多人都不願意參與，畢竟他們嚮往的只是平和安寧。”

說著，他又看了看堯舜道：“其實……我覺得你對創造生命的追求，也能算是成功了，雖然這不是創造，但神魂確實是生命，炎弒他……已經和人類完全沒有差別了。”

堯舜再次低頭沉默了，好吧，就算他成功了吧，但此刻他自己卻瀕臨崩潰了，他並不想永遠這樣，他希望重新去外面，重新做他的神界之主，哪怕只是一個普通人也好。

雖然不確定抹煞掉所有的神魂後，他能不能回覆，但畢竟是個方法，畢竟值得一試。

“為了你自己……就要殺掉所有神級？”唐小寶的面色古怪極了，因為這件事本身就古怪極了。

堯舜為了追求創造生命的理想，就造出了這些神魂，然後再為了自己的靈魂完整，殺光這些神魂？那這一切為的是什麼？意義是什麼？

“如果我這樣做，是不是很混蛋？”堯舜乾笑道，他自己都難以接受。

“是！”唐小寶直言不諱道：“打個比方，一個母親，生出了一個孩子，這本是件很偉大的事，不管這孩子以後會不會成為棟樑人才，創造他的過程就很偉大了。”

“當然，如果孩子以後學壞，害人，你可以大義滅親，但如果僅僅是因為這個孩子的出生讓你的生活變得困難，讓你的日子難過，你就拋棄他，丟掉他，甚至想殺了他？那你就不僅僅是混蛋這麼簡單了，你根本就是個畜生，你連做人最起碼的資格都沒有了。”

唐小寶的話說的極重，這一次，只有這一次，他一點都不怕堯舜揍他了，怕捱揍也是有個限度的，在關鍵問題上他絕不會含糊。

他也想過，堯舜如果用他的性命相逼，逼他去抹煞那些神魂，胖子會怎樣？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這是最基本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