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該……她長嘆口氣,還是以後再說吧,至少等到那個時候。花幾肆,你可以活下去了……就當這些天是在做一場噩夢。
墨冉痕還莫名著,見幾肆如此,才道:“花幾肆,那張床是本尊的。”
幾肆就這麼霸佔著墨冉痕的床,並且還心安理得地很快入了睡,據傾寐說墨冉痕在床邊坐了一夜才走。幾肆心裡想著完了,以後又要傳出她和墨冉痕如何如何的說法了,她早該想到人言可畏。
幽月那丫頭還是整日瘋玩,移花宮上下都已經適應了她的存在。近段時間宮外的訊息都是由幽月提供給幾肆的,幾肆想出去卻都被傾寐攔了下來,說她的身體還沒恢復要好好調養。她只知道這段時間,其他人都以為她死了。幾肆覺得她是自作孽,誰讓她在墓碑上刻了那幾個字,碑旁還新埋了具女屍。
而自從幾肆知道煙棲暮就是青衣後,她就沒再見過煙棲暮。幾肆總覺得煙棲暮並不是有什麼任務在身,而是因為不願意回來面對她。
“花姑娘。”一個紫色身影出現在幾肆眼前,本來她是和幽月一起在宮裡散步,可這會兒幽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只剩她一人在這裡瞎轉。
“宮上瀟?”幾肆對宮上瀟沒什麼好感,當初被她攔著硬要與他們玩的事情她可沒忘記。
宮上瀟沒發現幾肆心裡的厭惡,走過來親熱地拉著她的手問長問短:“花姑娘在宮裡可好?若有人欺負你儘可來告訴我,我定好好罰他。”
幾肆沒空和她嘮叨,笑了笑問道:“長老這一路上可見到幽月了?”
“幽月我沒見著,但我可知道宮主在哪。要不,我帶你去找宮主?”宮上瀟說著就拉起幾肆往一個方向走去。
幾肆發現自己的手在宮上瀟手裡根本無法動彈,倒不是用不了什麼力氣,她怎麼就沒發現宮上瀟對她施了法?掙扎了幾下沒掙扎開宮上瀟,想出聲呼救卻連聲音都發不出,只有任她拉著自己走。宮上瀟絕不會安什麼好心,幾肆一開始就這麼認為,問題在於她和宮上瀟的樑子還沒結到要殺了對方的程度。宮上瀟頂多就是想辦法利用她達到某個目的,不會危及自己的性命。
宮上瀟拉著她走到移花宮北邊的一座石殿裡,向守殿計程車衛出示了令牌,直接領著幾肆進了石殿。石殿裡沒擺什麼東西,只有幾根巨大的石柱支援著整個石殿。
宮上瀟又將她的令牌放進一個凹槽裡,嘴裡唸唸有詞地念了幾句咒文。隨後,一扇門門憑空在石殿中間出現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向幾肆湧了過來
六張機 第一一二章 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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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宮上瀟的笑裡含著某種不知名的意味,朝幾肆揚了揚下巴,拉著她繼續向前走去。
幾肆試著發出聲音,發現宮上瀟已經解開了她身上的法術。幾肆不亢不卑地注視著她,冷聲道:“不怕。”
宮上瀟“呵呵”地笑了兩聲,悠悠道:“你倒有膽子。”
幾肆沒接她的話,皺著眉頭慢慢走著。這是一條潮溼逼仄的通道,通道兩旁點著火把,地上的水漬將火光微微反射回來,某些地方還滴著水,水滴落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為了不吸進那些腥臭的味道,幾肆一直都屏息而行,感覺到肺葉裡的空氣快要被榨乾時,才淺淺地吸一口空氣。
又拐過一個拐角,低低的呻吟聲隨之傳來。周圍的空間也大了起來,兩手邊都有一間間被木頭隔開的小牢房,幾乎每間牢房裡都關著人,這些人的身體幾乎沒有一個是完好的,缺胳膊少腿那是正常事。他們見幾肆和宮上瀟走進來,立刻撲了過來使勁搖著木欄,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嚎叫,手腳上的鐵鏈和門上的鐵鎖撞得“叮噹”響。
幾肆的眉頭皺得更緊,移花宮居然囚禁了這麼多人,而且看他們的樣子用在他們身上的刑絕對不會輕到哪裡去。她往路中間縮了縮,以免被兩邊伸出來的手抓住。
這時,幾個聽到聲響計程車衛走了出來,嘴裡罵罵咧咧地用鞭字抽打他們。可他們非但不閃躺,還怪笑了起來,好似挨鞭是件很享受的事情。
“在這裡的都是關了幾十年了的。”宮上瀟向幾肆笑了笑,眼裡露出嗜血的光芒,臉上竟是得意的笑容,她靠近了幾肆的耳朵,撥出陣陣熱氣,“他們……都瘋了!”
幾肆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手上的指甲早已經深深嵌進肉裡:“瀟長老是在暗示我,將來我也會被關在這裡麼?”
宮上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