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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白痴,以後我不能陪著你,你可怎麼辦?

歐陽清覺得自己心口悶的厲害,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朗聲說道:“不用打電話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清,你來了?”白遲遲的聲音中飽含著欣喜,病房內所有人都往門口看過去,遊雨澤看到歐陽清的眼睛好好的,有些奇怪。

“歐陽清,你的眼睛?”遊雨澤疑惑地問出了聲,白遲遲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漫無邊際的恐懼感瞬間將她淹沒。

難不成她猜的都是對的嗎?清的眼睛,他。。。。。。

歐陽清給遊雨澤使了個眼色,幾步走到白遲遲面前,問她:“遲遲,你感覺怎麼樣?”

“清,你不會把你的眼角膜給我了吧?不對啊,醫生不會做這種手術的。清!”白遲遲聲音因為驚恐而顫抖。

假如他真這麼做了,她一輩子不原諒他,一輩子子都不!她想要光明,但她絕不希望她的光明是歐陽清的黑暗。

“你瞎想什麼呢,想象力真夠豐富的。”歐陽清輕笑著,揉了一下她的頭髮,很自然的動作,揉完了才覺得這樣做不太好,遊雨澤會怎麼想他。

“你給我摸摸,給我摸摸你的眼睛!”白遲遲堅持道,伸出手。

他在走廊上已經問過遠了,費世凡和文若找的是一個出意外,眼睛受了損傷的人,他們沒有勉強那人,只是苦求了很久很久對方才答應。

為了讓他們答應,文若甚至整天守在那兒,不肯離開,她的執著終於打動了對方。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閉上眼,讓她的小手探索著摸上他的眼睛。

謝天謝地,他眼睛上沒有紗布,她這才放心了。

“你去哪兒了?你嚇死我了。”白遲遲問。

“公司裡有些事,我去處理了一下,你好好養你的眼睛吧,什麼都別多想。”

歐陽清隨便應付了一句,不著痕跡地拿掉了白遲遲的手,坐在床尾。

從這時開始,他就真的只能遠遠看著她了。

趁著白遲遲躺下休息的時候,歐陽清和遊雨澤去走廊裡坐了一會兒。

“她用的眼角膜不是我的,事先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說過,即使我眼睛以後好了,我也不會背棄我的承諾。就是這幾天,她剛手術完,我得照顧她。她失眠的這段時間我照顧她,她已經習慣了。你放心,等她能睜開眼睛了,我。。。。。。我會告訴她我回部隊,會跟她說分手。”

遊雨澤沉默不語,的確他剛剛一直在想,他眼睛沒事,是不是他會重新跟白遲遲在一起呢?

對他喜歡六年的女人,他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在一起,讓他說放棄,好像真的很難。

聽他說,他會離開,會跟她分手,他心裡又覺得怪怪的。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說了這麼一句。

“別急吧,等著看看。”

等著看什麼,連他自己也說不清了。

歐陽清沒再說什麼,回了病房,對他來說,能多看她一分鐘都是好的。

他雖然儘量讓白遲遲在術後這幾天過的舒心愉快,在動作上卻還是難免有些疏離。

白遲遲敏感的察覺到他有些什麼不同,卻又說不出來,就是覺得怪怪的。

“你到底是怎麼了?”她拉住他的手,磨蹭著他手心的老繭,問他。

這時遊雨澤沒在,歐陽清還是提醒自己,要自律,他想要抽出手,又覺得太狠心了。

他不敢做的太過分,不敢說傷她的話,他怕她哭,感染了眼睛。

“沒怎麼啊,我不是每天都在陪著你嗎?”他語調儘量溫柔地說。

“不對,就是不對,從我手術以後,你連我的額頭都沒親過。”

他的心一凜,痛苦地扯了扯自己的頭髮。

他起身,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柔聲說:“你這白痴,我哪兒敢碰你,怕碰到你眼睛。”

她稍微心安了一點兒,過一會兒那種他有可能會離棄她的感覺又一次捲土重來。

她想到了一個詞,叫“若即若離”。

對,就是這個詞,形容歐陽清此時給她的感受正好合適。

轉眼就到了她拆紗布的日子,想到她馬上就能看到光明瞭,歐陽清比誰都要高興。

他還能親眼看到她重見天日的喜悅模樣,感謝上天給他這個機會。

紗布拿掉了,白遲遲嘗試著慢慢的睜開雙眼,她好像能感知到歐陽清在哪個方向。睜開眼她看的第一個人就是歐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