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衛遲暮都閉上眼睛,無力的躺在椅子上,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等到蔚藍將東西都收拾好,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的時候,衛遲暮開口了。
“把那個新聞處理了吧!”衛遲暮淡淡的開了口,而蔚藍也跟著應了一聲。
等了一陣,衛遲暮跟著站了起來,轉身就要走出去。
“總裁!”蔚藍望著準備走出門的衛遲暮,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每次跟衛夫人的見面,都像是走上一場打不贏的戰場,等到硝煙退散的時候,最終受傷的那個人,只會是衛遲暮。
他不懂,為什麼衛遲暮要這樣經受衛夫人的責難,如果他不願意的話,完全可以不去在乎的,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呢?
“我沒事,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我先下班了。”衛遲暮沒有回頭,只是這樣淡淡的說了一句,跟著就像風一樣的颳了出去。
蔚藍上前兩步,想要再說點什麼,卻只能眼睜睜的望著衛遲暮消失在門口,那一刻,蔚藍咬牙,痛恨著自己的無能為力,同樣的,也痛恨衛這個姓。
什麼時候,衛家才能夠不像一個牢籠似的捆綁住那個男人呢?什麼時候,他才能夠有勇氣推翻一切,走上屬於自己的人生道路呢?
或者,在這個時候給他一米陽光吧!不至於讓他迷失在這個世界上的陽光。
三十四 靠近一點沒關係
更新時間2010…5…30 18:45:36 字數:3980
衛遲暮開著蔚藍的車,避過了那些守候在仲天集團外邊的記者,將油門踩到最深處,沿著海邊的公路一陣狂飆。
風吹亂了他的發,卻吹不走他內心的紛亂,也吹不散他的憤慨。眼神一冷,衛遲暮將車子開上高速,任憑車子瘋了一樣的狂奔,每一個急轉彎,都彷彿故意尋死一樣的驚險。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被衛遲暮看進眼裡,他滿腦子裝著的,都是剛才發生的一切,還有每一次見到衛夫人,他都忍不住會想起的那一切。
“該死的!”衛遲暮將車子停在休息區,用力的捶打著方向盤,最後壓著喇叭響徹了山野,可是,就算是如此吵雜的聲音,依舊比不上他的心亂如麻。
望著漸漸落山的太陽,衛遲暮的眸光也跟著變得迷離,猶記得那時,母親很喜歡帶他去看這樣的風景,然後告訴他,太陽的沉睡,並不意味著結束,而是為了等待另一個黎明。
而他的黎明還要等多久?圍繞著他的黑夜什麼時候才能褪去?難道,真的要等到那些行將就木的人都死掉嗎?還是,就這樣舉起叛逆的旗幟?衛遲暮不知道,突然覺得有些累。
心累了,到底該怎麼辦呢?有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讓心得到安慰?有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他不去深思這些問題,讓他可以輕鬆一些的呢?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的想到了遊寧汐,那個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簡單的快樂,單純的生活著的女人。
她的世界跟他不一樣,膽子有點小,很容易害羞,還很容易被嚇到,更重要的是,她對男人過敏,百萬個人裡頭都不一定有一個的奇怪病症。
可是,就是這樣的她,在遭遇了那麼多事情之後,還是能夠微笑著面對生活,就算發生了那麼難堪的事情,她心裡記掛著的,卻是自己做的不對的那些事情。
想到酒店裡才被何問強欺負過的遊寧汐,回家以後記得的卻是要跟他道歉的事,衛遲暮就覺得有些本末倒置。
一般情況下,應該是在傷心的吧!誰碰上那樣的事情不會傷心呢?可是,她的傷心那麼短暫,彷彿過眼的雲煙,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能夠遇見更多的快樂呢?如同現在一樣。
不知不覺的將車子開到了遊寧汐工作的地方,那是他收到公關部遞交上來的,關於上次那個酒會的相關說明檔案的時候看到的,因為要付錢,所以寫的那個申請裡頭有。
而他就這樣停在街角,望著遊寧汐跟葉子一起走出辦公的大樓,當他看到遊寧汐跟葉子有說有笑的時候,突然的覺得心裡有些不平衡。
為什麼她還能夠笑成這樣呢?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心煩意亂呢?衛遲暮不懂。
突然,遊寧汐因為跟葉子打鬧,結果不小心閃到街道上,跟賓士而過的車子擦身而過的時候,衛遲暮瞪大了眼睛。
該死的,那個女人怎麼總是這樣糊里糊塗的?
等他看到葉子抓住遊寧汐就是一陣說教,讓遊寧汐抵著腦袋不敢反駁的時候,他又忍不住想,好在那個室友挺機靈,不然的話,她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