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他欺身而上截住她的話,照著她若隱若現的酒窩狠狠親下來。
她被逗得麻癢難耐,笑喘連連,左躲右閃也逃不開。可他卻不肯罷休,纏著她繼續問:“說啊,我怎麼了?”
她咬緊牙關就是不吭聲,情急之下倒憑著豐富的鬥爭經驗牢牢抱住他,將臉死死埋在他胸前,說什麼也不肯鬆開。耿清澤被她的急中歪智氣到笑出來,深深吸了口氣,慢慢將她抱坐在懷裡,下頜摩挲著她的發頂,一顆略嫌浮躁的心漸漸定了下來。
她再度抬頭時,漆黑的眼裡流轉著不常見的狡黠,用雙臂圈住他的脖頸,向下一拉。她附在他耳畔低低一笑,小聲說:“老房子失火……”
耿清澤眸色漸黯,身子一沉已將她壓在身下。易漱瑜被她吻得暈頭轉向,半天才知道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他的臉還在她上方懸著,聲音已有些不同,耐著性子問:“幹什麼……”
她亦氣息未穩,口裡掙扎出兩個字:“救火……”
“來不及了……”
手腕被他握住,緩緩移開,在他愈發急促的呼吸中,她的意識正一點一滴消失,抵抗力全無,連聲音也是軟綿綿的,“那……怎麼辦……”
“那就同歸於盡好了……”他的耐性終到極限,一手扯掉所有屏障。水晶釦子經不住他的氣力,噼裡啪啦全落在地板上。
第44章 長夜(2)
長假的最末一天,易漱瑜再度見到了耿清澤的母親莊以寧。
耿清澤的伯父伯母外出度假,凌海若早已帶了小然回到英國,三層小洋房裡只有她和阿姨兩個人。
耿清澤和易漱瑜一到,原本有些冷清的小樓裡頓時熱鬧起來。阿姨在廚房裡忙得不亦樂乎,端雅溫和的莊以寧身著居家的針織開衫,站在客廳裡未言先笑。
她見了易漱瑜十分欣喜,因已是第二次見面,無形中像是更熟絡了幾分,一邊招呼著她吃點心,一邊埋怨耿清澤:“早就讓你帶漱瑜回家,偏是拖到今天。”
耿清澤自然不能說是易漱瑜定的日期,只好應付著笑了笑,又走了出去。
莊以寧向來拿這個寡言的兒子沒什麼辦法,好在從現在起有了這麼一個人,才德俱全,家世清白,又比兒子更適合和她溫語交談,閒話家常,已不能再滿意了。
她笑著對易漱瑜說:“那天臨走前,我讓小若去問桑桑,那個穿綠裙、戴玉鐲子的姑娘有沒有男朋友。桑桑那鬼精靈看著我們直笑,還說:‘莊阿姨,您想給她牽線啊?那也要回去問問二哥同不同意啊’……”
易漱瑜默默吃著紅豆沙圓子,起先還有些不好意思,聽到後面忍不住笑了。
“咳……你說清澤這孩子,什麼都不跟我說,險些叫我鬧笑話。”莊以寧好氣又好笑,正見耿清澤抱了一大盆花進來,不由得奇 怪{炫;書;網},“你怎麼會想起買這個?”
“不是買的。”耿清澤拍去手上的塵土,簡短回她,眼角的餘光卻看著易漱瑜。
“薰衣草有助睡眠,可以擺在您的臥室裡。才種了不久,這是長得最好的一盆。”易漱瑜輕聲道。
莊以甯越發不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耿清澤,笑得一臉慈祥,“我不記得跟你提過這個。這算是我記性不好還是我們母子連心?”
易漱瑜垂頭,忍不住抿唇,不防耿清澤轉頭瞪過來,“還笑。”
她這才向莊以寧解釋:“那天我在您身上聞見了,應該不會有錯。”
莊以寧略略吃驚中,易漱瑜又把帶來的其它東西交給她,“聽說您有晨練的習慣,這是自己織的,手藝不好,您別嫌棄。”
莊以寧看著手中的羊絨手套和護膝,高興得不知說什麼才好;同樣驚訝的還有一旁的耿清澤。長假的前幾天,易漱瑜把自己關在易訪箏的住處,直到他忍無可忍才把她從那裡帶回來,卻是到了此時,方才明白她再三推遲見面的緣故。
心口一熱,他也不顧避忌,只怔怔看著她。
易漱瑜只作未見,低頭時唇角卻微微地彎了彎。
三人坐著聊了會兒天,基本是一個問一個答一個不出聲的模式。莊以寧見時候不早,便去廚房交代阿姨開飯。至此,耿清澤終於逮了空,一反方才的沉穩淡定,一把將易漱瑜拉進懷裡,卻一句話也不說。直到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才由著她掙開自己,牽著她的手去餐廳。
席間,阿姨不時為兩人盛湯添飯,莊以寧又頻頻替易漱瑜佈菜,那份細緻體貼在外人看來不像是一個“準婆婆”,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