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只是冷冷地看著自己素未謀面的父親,然後堅定地搖了搖頭,“不,你錯了,好人的兒子不一定都是好人;賊的兒子也不一定都是賊,你這樣和《流浪者》裡的拉貢納特又有什麼區別。”
只是即使這樣,少女還是加入了白髮少年的家族,然後看著白髮少年的家族一步步地從一個小家族變成黑手黨內的強者。
但是即使是這樣,白髮少年依舊沒有滿足,他設法使自己的家族和基里奧涅羅——那個和黑手黨最強的家族彭格列有著同樣年齡的家族——合併,接著在空氣中投入對彩虹之子有傷害的非73射線。
“我還認為你的宣言是要成為新世界的神呢。”
當少女和白髮少年認識了十年後,她已經從最初的沉默者變成了如今能夠不怕死地調侃家族大BOSS的存在。
“不,”昔日的白髮少年捏著棉花糖,“我的理想是世界和平喲~”
“騙鬼去吧。”
但是即使知道是如此荒謬的計劃,少女還是按照白髮少年的設想那般一步步地去為他實行。
或許少女知道,她偶爾也想遵循著自己心中的希望,像當初她所知道的那些少年一樣,向自己心中的發光體聚攏。
就宛如暗夜中的蟲子,最後總會飛向那一盞燭燈一樣。
或許少女還記得,當自己從白髮少年那裡聽見彭格列的十代目和他身邊的那個些守護者都是昔日她所遇見的少年時的心情。
她想知道他們所要面臨的世界的樣子,即使不能融入他們的世界,她也想要以這種方式看見他們的世界,這是七年前她高中畢業時的想法。
即使少女知道這樣的想法太過偏激,她也想這麼放手試一試,為自己的光。
然後,當少女看見昔日的那個粟發少年即使因為家族總部也白髮少年所破壞,但是依舊帶著微笑——哪怕那笑容太過沉重——站在自己和白髮少年的面前時一瞬間,她才明白一件事。
自己和那些少年們的世界,已經越來越遠了。
他們看的是同一片天空,所踏的都是黑手黨這潭沼澤泥濘,但是他們卻面臨的卻是同一個世界中的不同世界。
少女還記得在粟發少年……應該說是粟發青年進屋前三分鐘時發生的事。
“吶,”白髮少年隨意地將槍丟給少女,“交給你了喲。”
少女明白,即使是過了十年卻依舊和當初一樣純粹的白髮少年,是要考驗自己的忠誠心,於是她只是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槍,然後衝白髮少年笑。
“不要亂扔啊,萬一不小心走火了怎麼辦。”
而現在,面對著粟發青年她卻笑不出來了,只能緊緊地握著自己手中越來越沉重的槍,然後在粟發青年進屋的一瞬間衝他的心臟開槍。
等粟發青年倒下之後,少女意識到自己和他們的世界,已經徹底分開了。
黑手黨新興家族密魯菲奧雷和黑手黨一把手彭格列在那一日宣戰,之後拉響了一場在全世界蔓延開的戰鬥。
“Ciao,各位,”少女站在了自己故鄉的土地上,在密魯菲奧雷日本基地建成之後,她隨著入江正一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家鄉,然後……
看著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少女扯出了一個笑容,“能否帶我去各位的基地呢,彭格列的諸君。”
“喂,不要打擾我的戰鬥,”密魯菲奧雷第三部隊的隊長伽馬見狀,帶著幾分怨氣的看著少女。
“別這麼說嘛,你的對手是不是正在你的手裡嗎?”少女壓制著從自己心底湧出的莫名的情緒。
說來也奇怪,對著十年後的速發少年她可以面不改色地開槍,但是看著這一張張稚嫩的臉龐,她卻覺得連說話都有些困難。
“我的對手,才剛剛來呢。”她轉過身,看著從樹林的一頭出現的青年。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西褲、紫色的襯衫、打著黑色的領帶,一雙鳳眼依舊和當初一樣,冷漠犀利。
“應該說是初次見面,彭格列的最強守護者。”
(不,才不是第一次見面。)
少女在心中默默地否認著自己的話。
(應該是好久不見了才對。)
“雲守的雲雀恭彌先生。”
少女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然後笑著看向對方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要將我這個違反並盛風紀的人,咬殺嗎?”
“哇哦,”對方終於笑了,他不知從哪裡拿出他的浮萍拐,然後擺好架勢,“還真是一個不怕死的草食動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