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了吧?而朱天正周圍的屍體有的還在流血,那血跡已經染紅了地面,安好在想這血不知道滲透這地表多深了?不知道這血跡要經過多長的時間才能消失盡。
而周圍的蒙面人已經在朱天正瘋狂地大笑聲中,瑟瑟發抖起來了。
忽然朱天正不知道為什麼笑聲突然乍然而止。
然後抬起頭對著那群蒙面人,此刻林成和安好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朱天正的眼神,只知道此刻朱天正的眼神,似乎已經超出人們的接受範圍了,從抖地更加厲害的那群蒙面人的反應中就可以看出來。
朱天正道:“怎麼?你們不打算走了嘛?”
有好幾個蒙面人聽他這麼一說,馬上就想掉頭走了,但其中一個還是壯著膽子道:“可是朱少爺,你答應我們的條件呢?別忘了這回弟兄們可是拼了命來替你辦事的。有好幾個弟兄連命都賠上了,我可需要點錢來安撫他們的家人啊。”
朱天正道:“馬車連同馬車上的錢物你們都拿走吧。”
依舊是剛剛開口的那個蒙面人回道:“那就謝過朱少爺了,弟兄們,帶上我們的錢物,走。”
那群蒙面人。向著馬車跑去,連同馬都一同被牽走了。
片刻功夫,就在林成和安好的視線裡就只剩下朱天正一個活人了。
此刻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夜幕在秋風中緩緩的拉開了,空氣中的寒氣越來越重,安好此刻不僅僅是心冷。連身體也感覺到冷了。窩在林成的懷裡,只露出了個頭。
這會兒忽見朱天正他慢慢地走向了鈴兒的屍體旁邊。
然後溫柔地抱起鈴兒那已經冰冷了的屍身,細細地看著鈴兒的五官,半響道:“鈴兒,鈴兒,你真的是我的孩子嘛?是嗎?是啊,是我的孩子,長得多像我。鈴兒。恨爹嘛?爹,一直以為你不是我的孩子,所以從未好好的看過你。沒有抱過你,剛剛還親手了結了你的生命。鈴兒。你放心,這筆血債,爹替你記下了,爹一定會向朱天麟要回來的,是他,都是他,要不是他,爹就不會誤認為你不是我的孩子,就不會這樣對你,我的鈴兒。。。。。。‘
然後朱天正他對著已經暗沉暗沉的天幕狂喊道:“朱天麟,我要你血債血償,朱天麟,我要你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如此狂喊了若干聲之後,安靜了下來,看了看懷中已然了無生意的鈴兒半響,然後再抱著鈴兒來到了姜氏的屍體旁,然後輕輕的把鈴兒放在姜氏的旁邊。
之後看著姜氏和鈴兒,目光已然柔和了起來。
可是忽然看向姜氏的目光,又露出了兇光。他蹲下身體,對著姜氏的屍身道:“姜氏,你也有錯,要不是你和朱天麟不乾不淨的,我也不至於,不至於傷害到自己的孩子,姜氏,你以為你的那番看似對我深情表白的話,能夠觸動我的心嗎?我告訴你,不能,我絕不會再讓你糊弄,絕不會再讓你糊弄。你以為你的那番看似對我深情款款的話,能夠讓我內疚,然後內疚到自殺嘛?然後我死了,你的那個姦夫就沒事了嘛?我告訴你,我要活的好好地,好好地,你的魂靈就好好地看著我將你的姦夫折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林成和安好聽著朱天正如此喪心病狂的話,彷彿看見了更大的血腥又將瀰漫開來,只是不知道下次又會有多少無辜的人被捲入。
而朱天正依舊在唸唸叨叨的:“哦,不對,你也許也知道,我不會再被你糊弄住了,所以就衝上了我手中指向你的劍。。。。‘
朱天正撫摸著那柄貫穿了姜氏的劍道:“可惜了一把好劍,就這樣被這個骯髒的賤婦給玷汙了。可惜了,可惜了。。。。。”
朱天正邊說可惜,邊搖頭嘆息。
縱使林成見過無數的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如今看著眼前的朱天正的所作所為也忍不住的感到脊背發涼。
可是朱天正卻依舊自顧自的說話:“這把劍是已經跟隨我好多年了,好多年了,這些年來一直和我形影不離的,如今你死在這把劍下,的確可能讓他人對我產生懷疑,但如果我也在這柄劍下受傷呢?到時候我就對外說是。。。。。。。”
之後的話,朱天正是貼著姜氏的耳朵說的,聲音極其的小,林成和安好壓根兒就聽不見。
可是很快,從前方傳來了達達地馬蹄聲,一同傳來的似乎還能聽到有人焦急地呼聲:“大少爺,大少奶奶。。。。。‘
朱天正顯然也是聽見了遠處的呼喚聲,詭異地一笑,在慘白慘白的月色中,那笑容中,安好和林成看到了森冷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