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我抓著頭髮,“我也不能夠肯定的啦。哎……那棵樹上有梯子耶,應該是為了方便寺僧給鳥雀餵食而搭建的吧……這會有用處啦。嘿嘿。”我拉著詩織小心翼翼走過去,隨即我脫下鞋子,手腳並用往樹上爬去……詩織傻傻的看著我,呆住了。
“上來!”我朝她鉤鉤手指,她一臉驚慌地往後退去,結果—一在五米左右的地方她不小心撞上了一棵看起來很堅固的樹,隨即,她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汗……有沒搞錯啊,這樣也行?我擦擦汗,繼續賣力的往上爬。可憐的詩織啊,你自求多福吧。
那個白衣女人繼續嘟嘟噥噥的述說著自己的傷心情愛史,說到幽怨處欲語淚先流,然後就開始責怪自己的戀人不守諾言,移情別戀……順帶也罵起了跟自己老公相好的在原春晨。
“可恨的女人……”她咬牙切齒的下死力氣釘鑿樹上的一對人偶,“勾引我夫君的人應該去死……去死吧……去死吧……還有你這個背信棄義的臭男人……去死吧……通通都去死吧!!!”
“真恐怖。”看著她近乎發狂的猙獰模樣,坐在約五米高的樹幹上的我不由得一顫,“最毒婦人心啊。”
“神明啊……為了復仇,我甘願獻上我的秀髮,”那女人跪倒在地,“請您讓它們去奪取那個負心人跟那個女人的性命吧……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死無葬身之地……”她抬起頭,月光下映出她詭異而恐怖的臉,上面佈滿淚水跟恨意。
“怎麼不更惡毒一點呢,”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飄忽的聲音,“真可惜了她的頭髮。”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站起來,可惜忘記了自己是在樹上,於是,很可悲的搖晃了幾下,我——就掉了下去。
“喂——”樹上的人顯然是始料未及,伸出的手還是遲了一步,我很可悲的看著自己脫離了那棵樹,“快救我……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可惜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眸子,讓我不禁怒火頓生,“你最好別後悔……安——”下一刻,就有什麼呼啦閃了一下貼了過來,帶著某種熟悉的香氣,“不會後悔的,放心。你似乎又忘了,我的職責啊。”語氣隱隱含著責怪的意味,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又站到了剛剛的樹幹上。
“安倍晴明!”我面色不善,“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道不?”他面不改色的微笑搖頭擺出一臉無辜的樣子,“十六夜,我哪有嚇人?”這時,下面那女人開始絮絮叨叨唸著一種聽起來很古怪的玩意兒,我瞪著眼前的人,“找死是吧——誒——”我忽然住了口,僵在原地。
“十六夜?”他一臉疑惑的打量著我,我勉強從牙縫裡頭擠出一句話,“我、我背上好像有什麼東、東西。”冷冷的,涼涼的,似乎蠻堅硬……而且,它似乎是活著的——在我背上移動。
“喂,你還好吧?”懷中女子的顫抖讓他覺得很不妙,“你最近,碰過什麼麼?”
“呃……讓我算算……”我艱難的回答,扳著手指清點著,“……對了,還有頭髮!”面前的人恍然大悟,隨即笑容僵住,“那女人的?”他目光掃過下面唸咒的女人,皺著眉詢問。
“啊嗯……”我死死揪著他的衣袖,渾身輕顫,“好惡心……那是什麼……啊……”他把聲音壓得很低,並且很識相的捂住了我的嘴唇,“蛇。”我瞪大了眼睛,臉色慘白,就差沒暈過去。
“沒事的,放鬆,”他輕輕把我擁入懷中,“有我在。”我費勁的張了張嘴,才能‘淡定的’開口,但聲音不免有些變調,“晴明……怎麼辦……”我要瘋了!心裡頓時像裝是有幾百只小鹿一樣忐忑不安。
“忍忍……”他的眼神滿含深意,焦急而詭異,“很快……讓我想想辦法先……別激動。”過了很久很久,我就要忍不住時他終於一咬牙,“什麼辦法都行?”我沒有猶豫的點頭,他低下頭,嘴唇擦過我的耳際,“抱歉——”話音未落,他飛快扯下了我的外衣和裡衣,一陣風呼嘯著掠過我的背,涼颼颼的。他眼疾手快揪出了蜿蜒在我背上的蛇。黑紅相間,長約30cm的蛇不慌不忙吐著幽綠的蛇信子。
晴明眉宇間閃過一絲厭惡,手絲毫沒有猶豫,把蛇狠狠往地上一摔,折下一樹枝狀似漫不經心的扔了下去,不遠處的白衣女人忽然停止唸咒,眼神不善的瞥了過來——“什麼人!出來!”
晴明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輕輕一躍而下,白衣翩然,清爽如仙。
“你毀了我的東西!”那女人絲毫沒有驚豔神色,反而惡狠狠的撲了上去,“阻我復仇者死!”
晴明揮扇擋住了那女人的毒手,“六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