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她,不過終究是理智佔了上風。
他脈脈地笑望著她,童念在凝視他的剎那,從他的眼神裡,她明白了,她的一生都是屬於他的。
轉身走進登機口,凌靳揚回過頭看她,見她流著淚站在原地,怔怔望著他的模樣,他性感的喉結輕輕滾動起來,喉間酸酸的難受。
從來沒有一次,也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如此牽動他的喜怒哀樂。這時候,他才清楚明白,原來她在自己的心裡,已經有如此重要的位置,重要到,任何人也不能取代!
每一年的寒暑假,凌靳揚都會準時回家,每年看到不一樣的她,他心裡即驚又喜,那種複雜糾結的心態不僅沒有清晰,反而越來越焦灼。
直到她十八歲的那年,那晚他剛剛整理好論文,手機就響起來,他接起電話,裡面沒有說話聲,只有輕微的呼吸聲。
“念念?”
第一時間,凌靳揚就反應過來是她,他捧著手機,覺察到她的不對勁,聲音透著焦急:“你怎麼不說話,告訴哥哥,出了什麼事?”
半響,童念沙啞的哭聲傳過來:“媽媽去世了,她不要我了。”
連夜買機票往聿灃市趕,凌靳揚片刻不敢休息,童念在電話裡壓抑的哭聲,緊緊揉著他的心,他從機場出來,甚至沒有等司機的車,而是直接趕回家。
踏進瀾苑的那一刻,他心口慌亂的跳動。走到庭院的時候,院子裡的鞦韆中,童唸白裙黑髮,一個人盪來盪去。
看到他,童念顯然愣了下,並沒有想到他能提前回來。片刻的怔怔後,她飛奔著跑過來,撲進他的懷裡,哭的傷心絕望。
將她緊緊摟在懷裡的這一刻,凌靳揚終於明白過來,這些年他心心念唸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凌靳揚學成歸來,安家幾次提起原先的婚約。父親並沒有對他施壓,似乎想要已他的態度決定,他也不好明著得罪安家,只好暫時先敷衍著。
每次安昕來家裡玩,童念都會不高興,故意搞破壞,氣得安昕臉紅脖子粗,卻又拿她沒有辦法,只能暗暗忍讓。
凌靳揚看到後,偷著樂,為了她的吃醋,因為她是為了自己吃醋的。
他明著暗著,處處縱容她。曾經的小姑娘,已經亭亭玉立,她對著他笑的時候,他努力壓抑的心,都會按耐不住的蠢蠢欲動。
安家那邊顯然也沉不住氣了,安國邦主動上門來提婚事,凌靳揚煩躁的很,可又礙於面子不得不作陪。他不時的看著手錶,臉色陰霾,今晚是童念母親的忌日,他說好會陪著她的。
終於送走安家的人,卻也是深夜,凌靳揚心急火燎的回到小樓,推開她的房門,沒見到人。他驚了驚,慌張回到自己的臥室,也沒看到她的人影。
整棟別墅裡,都沒找到童唸的影子,凌靳揚慌張起來,四處找她。所有她能去過的地方,都沒有她的蹤影,他想來想去,記起她曾經的家,立刻驅車趕來。
上了樓,凌靳揚走到門外,果真看到大門沒有鎖。他推門走進去,只見側面的臥室裡有燈光。
窗外電閃雷鳴,急促的雨點砸落下來。
童念蜷縮著雙腿,整個人縮在牆角,將臉埋在掌心裡,烏黑的翦瞳中盈滿水霧,她雙眼直勾勾望著某一個點,動也不動。
推門走進來,不大的臥室一覽無遺,凌靳揚看到牆角的人,抿著唇走過去,在她身邊蹲下來:“念念?”
聽到他的聲音,童念呆滯的眼球轉了轉,淚痕交錯的臉上黯淡無光,她咬著唇哭著問他:“你要娶安昕是嗎,你要和她結婚?”
凌靳揚怔住,看到她泛紅的雙眸,整顆心霎時揪緊,他抿著唇,說不出話來。
“哥哥,”童念抬起頭,雙手捧住他的臉,烏黑的翦瞳噙著一抹流光:“我好喜歡你,你能不能也喜歡我?”她輕輕的問,帶著滿心的愛意,卯足一口氣將唇落在他的唇邊,生澀的亂吻。
面對她突來的動作,凌靳揚先是一愣,隨後他低低笑起來,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伸手將她抱起來,轉身走到床邊,童念後背抵上床墊,這才敢睜開眼睛。
傾身壓下來,凌靳揚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內斂的雙眸盯著她泛紅的臉頰,柔聲道:“念念,我不會和安昕結婚的。”
童念黯然的雙眸明亮起來,她抬起手輕撫著他的俊臉,眼底流溢的情感炙熱:“哥哥,我喜歡你。”
猛然低下頭,凌靳揚將吻落在她的唇邊,他靈活的舌探入,吸允著她口中的甜美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