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再次拉著蘇劍鳴就要往裡闖!
那乾瘦老者一看,正要動手阻攔,卻聽一個穩重老到的聲音喝道:“裘師弟!你要幹什麼?同門之間,不得私鬥,祖師爺定下來的規矩,你都忘了嗎?”
他這一喝,義正言辭,模樣十足,可蘇劍鳴卻是感受不到當日在路莽身上感受到的那股正氣!
乾瘦老者聽到那聲音,極不情願的放下了手,並向來者說道:“白師兄,不是我不懂規矩,是燭師弟他~他沒請宗主手諭,卻偏要進塑身池,攔都攔不住!”
而老燭融聽到那聲音,卻是更慌忙的拉著蘇劍鳴往裡闖!就在這時,卻聽那聲音再次喝道:“燭師弟!你難道沒聽到我的話嗎?你眼裡還有我紫微宗的祖師爺嗎?你眼裡還有我紫微宗的門規嗎?沒有宗主手諭,任何人不得進出塑身池!你難道想接受神罰嗎?”
神罰不是神的懲罰,而是折磨神識的一種刑罰!乃是仙界之中最殘酷的刑罰!
老燭融可以不在乎跟那乾瘦老者鬥一場,可他卻不敢冒著接受神罰的危險闖塑身池!
猶豫了半天,他還是帶著蘇劍鳴退了出來。那乾瘦老者見了,冷哼了一聲。老燭融也不理會,只故作不在乎的說道:“白老頭,你少拿神罰來壓我,你就明說想先用塑身池不就得了,搬一大堆得破規矩出來,嚇唬誰呀?我告訴你,今天這塑身池我用定了!你要麼把你手上那塊手諭借給我先用著,要麼我就直接到你手上去搶!到時候你要是敢還手,那你就也觸犯了門規——同門私鬥!看咱們誰狠得過誰!”
蘇劍鳴一聽,頓感顏面大掃!這不是耍無賴麼?
不過這無賴卻是無賴得很有水平,他這一將,那白姓老頭還真沒轍了。不過他也極沉得住氣,靜靜地看了老燭融半天!最後只得拿蘇劍鳴說事兒:“你要進塑身池是為了這個後生嗎?我記得他好像是月兒抓回來的南天城賊子吧?你沒有將他抓去喂靈獸卻帶這兒來胡鬧,就不怕宗主降罪嗎?”
“哼!他是哪兒的人我不管,反正他現在是我徒弟了,他現在沒肉身,我馬上就要帶他進去塑造肉身!不然三個月後招新時他還沒達到仙者之境的話,我哪裡去收徒弟去?”老燭融依舊是一貫的無賴!
卻見那白姓老者皺眉道:“你徒弟?七百多年來,你從不肯收徒弟,今日怎麼想起收一個南天城賊子為徒了?莫不是你道心不穩,反倒受了這小子的蠱惑不成?也罷~”說著,他轉頭向他身邊的一個俊美年輕男子說道:“衝兒,你燭融師叔現在受了蠱惑,就你代他把那賊子拿下吧!”
這老者,果然言辭犀利,幾句話就把矛盾轉移到蘇劍鳴身上來了!
那被稱為衝兒的男子起碼是尊者之境的強大仙人,元嬰之體的蘇劍鳴哪裡是他的對手?眼看那衝兒就要掠上來!一旁的老燭融大袖一揮就將其扇開了!
那白姓老者見了,神色一厲,正要動手,這時又一個老者來到了這塑身池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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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護犢燭融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紫微宗現任宗主龔不通!
只聽他一聲斷喝,沉聲道:“同門之間,不思團結互助,反倒干戈相向!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大師兄嗎?還有我紫微宗的祖師爺嗎?”
說道這裡,他狠狠地掃視了燭融他們三個一眼,才繼續喝罵道:“燭師弟!你不在溪風原看著那些靈獸,跑這裡來胡鬧什麼?”
燭融一聽,正要辯駁,卻見龔不通扭頭對那乾瘦老者說道:“裘師弟!燭師弟和白師弟在這裡干戈相向,你既不勸阻也不向我稟報,反而在這裡看熱鬧!莫不是你覺得在這裡守衛塑身池太悶了,要找點樂子?你要是真覺得悶的話,我可以考慮讓你跟燭師弟換一下,去溪風原看守靈獸!”
乾瘦老者也就是那裘姓老者一聽,立馬悻悻地低下了頭!溪風原那種地方,也就老燭融這種人呆得下去。一年到頭,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正常人誰受得了啊?
眼見裘姓老者低頭不語,龔不通又扭頭準備訓斥那白姓老者!
卻聽那白姓老者搶先說道:“宗主師兄明鑑!師弟剛才準備動手,並非是要與燭師弟爭鬥!我只是見燭師弟受這南天城賊子蠱惑,欲要將這南天城賊子拿下罷了!所以,師兄那同門私鬥的罪狀,就不要往師弟身上扣了!師弟實在是~受之不起啊!”
他的這一番話,不溫不慍,不卑不亢,聽起來既無犯上之嫌,也無低頭之意!無形之中,便將他自己抬到了與宗主龔不通等高的地位!他措辭輕重,拿捏得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