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度度臉上喜悅之情一閃,“穀風,你醒了?”
話是這樣說,不過卿度度依舊沒有轉過身去看穀風,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卿娥眉,提防對方突然下手,或者推開自己向穀風下手。
“度度,你先離開,那女人狠起來連你也不會放過的。”穀風只覺得頭暈目眩,中了那黑袍老者的鏡中之術後,他就感到自己像是三魂不見了七魄一樣,當醒過之後,就發現卿度度在眼前了。
“沒關係,我相信姑姑她會念著爹的份上,不會下手。”卿度度說道。
穀風嘆了口氣,沒想到這次的婚事又是引自己上鉤的盤中餐,不,或者說從一開始,自己已經落入了下風,所有行動在人家眼裡,都是那樣的可笑。
“穀風,原來你不過是一個只會躲在丫頭身後的懦夫。”卿娥眉忽然譏笑道,“有本事就站出來,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承擔責任,而不是繼續當縮頭烏龜!”
“穀風才不是縮頭烏龜!”卿度度反駁道。
卿娥眉冷笑道:“不是縮頭烏龜為何還躲在度度你的身後!?”
“以往都是穀風保護我,這次輪到我來保護穀風。”卿度度冷靜地說道,“姑姑,我知道只要有我在,你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就算你不把我的性命當一回事,也會顧及自己身後海家的臉面和利益。”
卿娥眉臉上陰晴不定,卿度度繼續說道:“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讓我和穀風順利成親,或者說從一開始,你就想殺穀風,然後讓我嫁給海表哥,這樣就能給今天過來的諸多勢力一個交代,那麼反過來,倘若我死了,姑姑你就更是沒法跟他們交代了!”
“度度你想幹什麼!”卿度度冷冷地說道。
“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要是你殺了穀風,我也不會苟活。”卿度度淡淡地說道,“除非你能做到既殺得了穀風,又能讓我無法動彈失去自殺的能力!並且這個能力是要持續到整個婚禮的結束!”
“要是你真有這種能力的話就動手吧!不過你得冒著我可能會死,海家會被笑掉大牙的風險!”
卿度度的話,讓卿娥眉越聽越憤怒,“度度,你這種像傻瓜的性格,也是這穀風傳染給你的!?”
“對!”卿度度卻回答得一絲不苟,“我們倆是對傻瓜夫妻,你就算讓海表哥娶了我,他也做不了傻瓜,因為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赴死,海表哥只能做寡人,不,寡瓜。”
看著毅然堅定的卿度度,身後的穀風久久說不上話來。
這還是以前那個不知好歹,刁蠻任性的小丫頭嗎?
“度度!”正當臉色陰沉的卿娥眉不知如何是好時,一道焦急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是爹!”卿度度一喜。
走進大堂的正是卿太極!不過在他的身旁,還多了一個女人,是依舊穿著性感的李慕珍!
卿娥眉冷哼一聲,堂而皇之地轉身從正門離去。
看著這一幕,卿度度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度度,你沒事吧?”李慕珍走上前,“這幾天我不在,你一定受了很多苦了。”
“我沒事。”卿度度勉強一笑,轉過身扶起了坐在地上的穀風,直到現在,穀風仍然沒有從那鏡術中完全清醒過來,那也不知道什麼妖術,明明施術者都走了,術也沒了,他的頭還是痛得不成樣子。
不過仔細想想,能跟那卿娥眉同流合汙,那黑袍老頭恐怕也不好惹到哪裡去,自己那點小實力在人家面前根本是個屁,要讓卿度度攔在自己面前,這讓穀風心裡既怨恨無比,又羞愧難當。
卿太極臉色難看至極,“我出去找她理論!”
“爹不要!”卿度度忙攔住對方。
“度度,爹不想你和穀風兩人受到欺負只能忍氣吞聲,雖然我不是她的對手,但是我這個當爹的,還是有辦法的!”卿太極嚴肅地說道,“你們兩個不過是她的後輩,而她卻臉皮厚得打算對你們出手,既然如此,那我也大可以厚起臉皮,在她夫君面前,一數她的不是!”
卿度度搖頭道:“爹,不要這樣做,你們始終是姐弟。”
“對啊,萬一把那女人惹急了的話,可是什麼事也都做得出來。”李慕珍忙道。
“她何曾有當我是她的弟弟?”卿太極淡淡地說道,“這次幸虧度度你急中生智拖住了她,但難保她下一次不會又想出什麼陰毒詭計,她的為人,我清楚得很。”
“爹,你要知道時候不早了,女兒是時候嫁人了。”卿度度只得道。
卿太極一愣,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