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者的痛嚎聲在耳際迴盪。一時之間,僅餘不到千人的青雷團員們,竟然沒有一個說得出話來,只因這一幕實在太過慘烈。是想忘也忘不掉的地獄景象。
震駭中,恐慌裡,地獄現世的降臨。沒人注意到,高空上,正有兩名強者冷眼觀看這一切。
“先是鬥氣,現在竟連魔力也開始逆運 ”阿克西沉聲道:“看來。我們實不該早早告知他這個法門,逆運之法,未達七星皇真強者之境”就已使出,雖能暫時讓他破入七星領域,卻是傷身傷己之法,所造成的傷害幾乎無法疼愈,對他日後的修煉進境,是絕對負數,且幾乎無法瘡愈的傷害,你真的坐視不理?”
卡魯斯淡笑:“若非我們早早傳他逆運法門,現在他必定有敗無勝。連活著也是奢求,這點,無錯!至於逆運功法所帶來的傷害,我完全不擔心,只因,我知你必有解套之法。”
阿克西聞言怒道:“你竟打起我主意來了?我是有枚魔藥,能治癒逆運之法帶來的負面傷害,魔力氣海。鬥氣經脈,全有機會慢慢恢復過來,藥效應用之廣,更涵蓋所有魔武修煉產生的噬體傷害,可謂聖丹妙藥 可煉製原料現今穹武大陸再不復見,我也僅餘最後一枚,是為卡莉卡日後預做準備,要我無端端的拿給那小子,門都沒有!” “老友,世間事,總得往好處想。”卡魯斯笑道:“現今大陸三大勢力鼎立,我親近於“戰神殿月。你則向翼暗黑教廷靠攏,兩大勢力,我們全都相安無事,唯一看不慣的,就是佔據最大資源,不斷強取豪奪,還總裝神弄鬼的光明教廷了。”
阿克西不悅道:“誰說我向暗黑教廷靠攏了?懾服於丹薩頓淫威之下。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我和他們再無關係,別把我和那群軟腳蝦混為一談!”
“無論如何,你總是他們中的一員。曾擔任暗黑教廷“邪魔長老”一職,雖已是千年前的往事,但情份猶在,但總不至於和他們兵刃相向,但是,光明教廷可就不同了 千多年來爭鬥不斷,雖然彼此拆僅守最後一層底限,但雙方已是水火不容之勢,終有一天,矛盾將會徹底引爆,這一點,你我都清楚。”
”你到底想說什麼?”
卡魯斯淡淡道:“想想,那小子駭人的天賦資質,此事一了,他必將和光明教廷不死不休,只要他能順利突破心魔,治癒逆運噬體傷害。最終必將晉入星域至強境,最遲百年內,網薩頓那老不死的,將多出一名讓他無比頭痛的敵人,其間,九星紅衣主教,星域階個神使強者。以他烈如火的個性,不用我們動手。他大有可能鬧他今天翻地覆,這樣子的投資買賣
“你是說讓他成為馬前卒。攪動光明教廷這灘死水?”
“無風無浪的平靜。才有無波的死潭死水。依目前形勢來看,不用你我一言一語,他已然做出抉擇,雖然他已承接教廷白衣主教之職,仍無法撼動這個必然結果,恨意猶在,既猛且烈,岡薩頓絕不會想到。他已然樹立一個極為可怕的敵人。”
“笑話!就算他日後真能順利晉入星域,也不過和教廷“神使”同級。兩個神使出手,就足讓他屍骨無存,如何讓網薩頓掛在心上,更恍論撼動整個光明教廷。”
“看看底下的場面,六星階位,一人之力,膽敢在光明聖地,血鑄出幽冥地獄,這般的膽氣實力,當今世上又有幾人能及?遙遠當年,你我這般年紀,真有辦法做出他如今所幹下之事?”卡魯斯淡笑:“我還是一句話,只要能順利突破心魔狂抬,他的將來,相當值得期待!”
阿克西頓時沉思起來。
血染戰場上,冰刺密佈如林,如同一個血淋淋的屠宰場,到處是破碎的軀體,和重傷快死之人苦痛的呻吟,接連不斷的嘔吐聲。彷彿是場傳染迅速的疾病般,此起彼落地在軍陣中傳揚開來。
而靜靜佇立於血肉之中的少年,卻是表情冷淡望著這一切,唯嘴角仍掛著一抹妖異的弧度,品嚐哀。啜飲痛,就像來自地界的噬血惡魔般,恐懼在蔓延。
青雷制裁團,整三支千人隊,共是三千餘人,聯合對付一名孤身闖陣的少年,全軍竟陣亡超過一半,己方仍節節敗退。毫無道理的戰果。卻眼睜睜的發生,到底還要再死多少人?
血鑄的戰果,莫測的實力。他們的戰意在崩潰!
就在士兵們不斷後退,易雲再次拔起魔兵之時,身後大片冰柱刺林瞬碎,尖刺上數百名垂死士兵也被一股霸猛絕倫的氣勁給轟成齋粉。厄巴多從外圍提劍疾衝,一身湛藍水屬鬥氣無保留施放,冰獄寒嵐凝結的堅冰凍土於他一絲無礙,傾刻即達身前,舉劍就朝易雲奔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