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兩顆尖齒露出唇瓣,一埋頭咬了上去。
“哦,痛……”
女人嬌吟一聲,但似乎又不是那麼害怕,更像是激烈的刺激下的歡愉滿足。
吸的一聲,男人將手臂中滲出的血都吸掉了,那兩個小紅點又化為兩個齒洞,之前的痕跡被重新覆蓋,那種異恙的威懾力氣息也被男人的這一咬給吞噬掉,於是女人從頭到腳都沾上了他的氣息,再無其他。
蓄勢待發!
爬在窗頭偷窺的人,卻突然驚醒了似的離開了帖覆的玻璃牆幕,咬了咬唇,嘀咕,“那好像是王的氣息……”
砰的一聲重錘,屋裡傳出一聲不甘的吼吼。
“該死的,你給我滾開——”
偷窺者嚇得一下騰空彈走,躲開了那面視窗,但看了半晌沒發現有人追出來,猶豫了一下,又爬了回去,沒想這屋裡的情形就大變了。
只見床上的男人像黑電一下從女人身上彈開,再一眨眼,男人全裸的高大身形站在門邊的陰影裡,金色的眸光激烈地閃爍著。
分不清,那是憤怒,不甘,還是恐懼,矛盾。
或許,都有。
氣氛僵了一僵,男人轉身走掉,房門被甩得震天響。
女人驚愕地從床上坐起身,汗溼的額頭上,白色星紋浮出許久,才慢慢消褪下去,瞪著緊閉的大門,久久地失神。
偷窺者本來很奇怪男人為什麼突然停止了佼配,但見著女人的模樣,更為震驚,整張臉都爬了上去,瞪大了眼地看著女人額頭的印記。
老天,那不會是傳說中的後印吧?!
……
衛東侯在最後一步,剎了車。
全是因為北靖留下的個王者之印裡,散發的威懾氣息,他在失去理智時,憤怒地將之抹掉了,可是卻也讓那股氣息突破了他失控的本能衝動,拉回了理智。
——衛東侯,你只有百分之五的機會,能讓語環活下來,生出正常的寶寶。你捨得嗎?
北靖志在必得的聲音,那一刻穿透了他模糊的意志,狠狠地賞了他一個耳光。
他怎麼能貪圖一時快樂,就害她在生死線上掙扎呢?
不行,絕對不行。
他不能冒那百分之五的險,他不能失去她。
“東侯……”
語環披上一件睡衣走了出來,看到男人正抱著腦袋,坐在客廳的歐式大沙發裡,仍然沒穿什麼衣服,整個高大的身子陷在沙發的陰影裡,有種說不出的脆弱,讓她感覺中途被拋離的委屈也打消了一些。
大概是有什麼顧慮,他才會突然放開她的吧!
“環環,別過來,讓我靜一靜。”
她的腳步一頓,心裡卻不願意,矛盾了一下,她還是咬著唇兒走了過去。
他又嗅到了那股香氣,心神又是一動,就想閃開。
女人的手似乎比他還快,突然搭上了他的手臂。
“東侯,我……想陪著你,好不好?”
她知道現在不適合問緣由,拉著男人的手,跪坐在長地毯上,輕輕倚在男人身邊。
“老公,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
有什麼為難的事兒,不要總是一個人扛著,如果你不說,讓我陪著你,我想讓你知道,你並不是一個人面對那些,你還有我。
他的手臂仍然很僵硬,可是心裡極捨不得再推開她了。
他知道她應該有很多話想問她,或許她已經覺得很受傷,在那樣的情況被推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乾澀地說了一句,“我,不是叫你走開……”
“嗯,我知道。”
她完全依賴的回應,讓他心裡一軟,渾身緊繃的肌肉終於一點點松馳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輕輕撫上她的頭,低聲說了一句。
“對不起。”
那時,她已經睡著了,唇角卻彎了起來。
這一夜,衛東侯睜著眼看著懷裡的女子,內心掙扎,各種矛盾,難以言說。
……
天亮後,語環醒來時,清晰地聽到浴室裡傳來的嘩嘩的水流聲。
她捂捂耳朵,心裡訝異,怎麼這酒店的隔音效果那麼差了?!
此時她已經睡在大床上,旁邊的人印子摸一摸,還是暖的,枕邊人應該也才起來。
她翻個身,爬在了那片微暖的空檔上,深深嗅了一口,熟悉的氣息讓人更覺得懶洋洋的,也許有些不快,不過此時擁有的幸福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