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區的人雖沒受到什麼侵害,但距離那麼近,教那些富甲一方、關係縱橫的富賈們知道了,少不定要向上施壓,最後咎責還是落在他這個名不見經轉的小頭頭上,吃罪是免不了的。
好在這次幫忙抓到流氓混混的特種兵隊長,承諾說此事涉及的受害人身份不一般,需要進行低調處理,儘量不申張。
他立即保證會盡快消除地方上的負面輿論影響,謝絕了幾家報社記者的電話採訪,還打發走了幾輛新聞車。
這會兒,見到那特種兵隊長跟市裡來接手案件調查的警司,也是曾經的上下級關係,就更放心了。
正所謂上頭有人好辦事兒,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的烏紗帽總算保住了。
這方一進屋,袁飛虎即對陳易洋說,“阿洋,受害人裡有東子的未婚妻,你嫂子。所以今天這事兒最好……”
……
“環環,你真該跟我出去狠狠修理那群混蛋,打得他們滿地找牙,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良家婦女!”
與此同時,距離所長辦公室不遠的一間警員休息室裡,語環和雷小古暫時被安排在此休整,錄口供。
在所長的特別叮囑下,還有阿姨送上香噴噴的可口飯菜,陪伴聊天吹牛兼壓驚安撫。
攀談中,眾人瞭解到,這夥人也是最近才流竄到此,之前就因調戲猥瑣婦女被抓進派出所教育過。平日偷雞摸狗的也不在少數,總之讓鎮上的人也十分不喜。
“可惡,真是太可恨了,如果有大剪子,我一定滅了他們的JJ……唔!郎帥,你……”
雷小古誇張的叫罵聲,又被郎帥給捂了,她氣憤地拍開男人的大手,瞪過去。
郎帥扒了扒頭,臉色也隱有疲憊,又苦口婆心似地勸說,“小古,咱們哥們已經幫你教訓了那幫混蛋,你也出了氣,別再嚷嚷了,行不?你好好把飯吃完,像嫂子一樣,安安靜靜地休息一下,行不?”
雷小古將手上的碗一頓桌上,大叫,“不行。我就要叫,就要罵,怎麼著了!我差點兒就被他們給那啥了,難道我罵幾句還不行了嘛?你知不知道,當時我們兩個女孩子,要對他們二十來號大男人啊!”
郎帥抹把臉,卻沒抬頭再看雷小古,只說,“知道。”
雷小古對這態度很不滿,直噴,“你就只知道說知道知道,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就差一點兒,人家的……環環為了保護我,差點兒摔下屋頂,那水泥坨子要砸身上,她之前還受了那麼重的撞傷沒好,你教我怎麼對得起自己最好的朋友啊!”
郎帥一抬頭,竟然雙眼怒紅,大吼,“我說,我知道了!”
雷小古被這一吼,震得紅了眼,蓄了淚,“你,你這麼兇幹嘛!難不成是我想要碰上這倒黴事兒的嘛?”
語環忙上前拉勸,雷小古更難過,淚水啪嗒啪嗒地就落了下來,“之前人家打你電話,你不是關機,就是不接電話。十天半月尋不著人兒,比人家零零七詹姆斯邦德還難找,好不容易見著人了,也不跟人家多說幾句安慰的話兒,就跑去找你家隊長,把人家丟一邊……”
“雷小古,你夠了啊你!”郎帥一聽這話都說漏嘴兒了,又是一吼,“你還有完沒完了。你不就差點被那啥了,嫂子還跟流氓打了一圈兒,也沒你這麼嬌氣。煩不煩啊你……”
這話一出,眾人都瞪大了眼兒,直覺這剛剛瞧著還百般心疼女友,放任女友打擊報復小流氓的兵哥哥,怎麼突然就變了樣兒?!
“郎帥,你,你像做人家男朋友的嘛!你個混蛋——”
雷小古氣得哇啦一聲大哭起來,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任誰拉也不起來。
語環想勸,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叫郎帥去,郎帥站在雷小古身邊,猛扒了幾下頭,目光糾結地閃了閃,最後竟然說,“既然不像,那就這麼著,掰了吧!”轉身跑出了休息室。
眾人著實一振,不敢置信。
雷小古也怔了一怔,突然一蹦而起,衝到大門口,大吼,“郎帥你這個王八蛋,你算什麼人民解放軍,你這個不負責任的臭男人,本小姐不稀罕,是本小姐甩了你。
我告訴你,以後你就是爬一萬層樓,送一萬朵紅玫瑰,做一萬次,我雷小古也不會吃你這根回頭草!
我發誓,我對天發毒誓!你這個……唔唔唔!”
語環受不了,只能捂著好友的嘴勸。
把人一拉回屋,人就癱椅子裡,哭得更是驚天動地,無比慘烈。
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