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針尖。
鼻翼翕動,從她身上飄來的異性氣息,讓他迅速捕捉到之前可能發生了什麼樣可怕的事。
他氣得渾身肌肉賁張,繃裂了迷彩服,手上拿著的溼布條,一下被伸出的尖爪劃成了碎布。
“唔……”
還是她的一聲囈語,喚回他差點兒失控的情緒。
她揪著眉頭,呼吸急促,彷彿還在被人逼迫追趕著,表情痛苦不安。
“……救救,小古……”
“環兒,小古已經被郎帥救了,沒事兒了。”
“……不要過來……誰,誰來救……”
“環環,別怕,我來救你了。我來了!”
她抬起向空中揮舞時,他立即握住她的手,敘說心疼不捨。
可沒想到,大爪子上的長長尖甲,一下劃傷了女子已經傷痕累累的小手,疼得她無意識地縮了縮手。
他嚇了一跳,急忙放開。
嘶啦一聲,指尖又劃破了女子身上的清新小紅碎花連身褲裝。
頓時,他手忙腳亂,心裡更亂,眼底浮出驚慌失措的神色。
他放開女子,看著手上的尖甲,想要通通縮回去,卻沒人辦法控制。女子痛苦地囈語著,他慌張地看著,卻不敢再靠近,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傷害了人兒。
“隊長!”
恰時,郎帥遁著蹤跡,終於找了過來。
一看衛東侯的模樣,郎帥心頭一跳,急忙勸說,“隊長,冷靜點兒,你現在這模樣,不能讓語環看到。你剋制一下,咱們還是先回醫院,大王他們已經來了。”
“不——”
一記虎拳落下,砸得碎石亂濺,地上生出一個深深的大坑。
男人躬著身子,肩頭的肌肉不斷收縮賁漲,金色的毛髮隨著那粗重的呼吸輕輕拂動著,空氣中飄動著極度危險的野獸氣息,驚得四下林菀,飛鳥亂飛,蟲獸走避。
誰又知道,男人陷入極端的矛盾,痛苦狠狠撕扯著他的心。
她說,希望爸爸保護媽媽,不管有多大困難,一家人在一起,都可以克服。
現在,就是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他卻沒法陪在她身邊,保護她,安慰她,給她安全感,甚至——連讓她看一眼,都不能。
教他如何忍受?!
“隊長……”郎帥看著男人痛苦的模樣,焦急地看了眼天上飛來的直升機。
恰時,語環的意識逐漸恢復,慢慢甦醒。
衛東侯看著她眼角滑下的水珠,很想伸手去接,卻一下僵住了手。
從她領口處,突然滑落了一抹金光。
定睛一看,正是他送給她的保命符——金子彈。
她還戴在身上!
乍然到來的歡喜,咬合著不得不離開的痛苦,在他身體裡瘋狂拉鉅。
他還說過,只要一天不變,就一定要娶她。
可是在光亮的金子彈上,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猙獰如獸的模樣,他連俯身吻吻她,都怕自己可怕的大牙會劃傷她。
怎能忍受?!
“唔……”
語環撫著頭,睜眼想要看清眼前一切時,只覺得一抹黑影倏地劃過眼簾,待她視線清晰後,面前只剩下一片斑駁的光影,自己正靠在一顆茂密的大樹下,幾米外,一條銀亮的小溪,波光鱗鱗,清新的水氣撲面而來。
似乎,之前那一場惡夢般的遭遇,從不曾發生。
可是,身上的傷痕分明可見。
“呀……”
“嫂子,您別動,你可能脫臼了!”
“郎帥,你……你救了我?”
郎帥別開了眼,低頭察看傷勢,“是。我給小古打電話,剛開始還好好的,後來突然就斷線了。幸好我之前在她手機那裡安了個追蹤器……”
聽著郎帥的解釋,語環心底莫名的有些失落。
她的目光落在了腳邊的一個黑色大坑上,撥不回。
她不是沒有感覺,之前落下屋頂時,她被救了,那個抱著她的人,身上有她熟悉的氣息,絕不是眼前的男子。
可是舉目四望,似乎再無他人。
她抿了抿唇,沒有立即問出口。
突然,他們後方倉庫的方向,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嘶吼,絕非人類。
語環一怔,掙扎著要站起身,忙問,“那裡,好像是倉庫。郎帥,小古怎麼樣了?你帶我去看看她。”
郎帥扶住人,卻沒往那方向走,忙道,“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