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扣在腰間的大手慢慢下滑,當一掌賁滿時,他用力朝自己壓下。
“啊,北靖,住手!”
啪的一巴掌,重重落在了北靖臉上,很快白皙的臉上就浮出五根手指印兒。
語環又羞又惱,胸口不斷起伏,眸底光波微閃,用力推開怔愣住的男人,跑掉了。
北靖呆呆地站在原地,撫上微微刺痛的臉頰時,突然棕瞳大瞠,轉身大叫一聲“語環”就要追上去,卻被尋來的衛太后給擋住了。
面對疾顏厲色再三警告的老太太,北靖苦笑告歉,心裡卻抑不住波濤洶湧。
剛才他沒看錯,她額頭竟然有“星紋”出現,雖然還是若隱若顯的,可是他已經可能肯定,她就是他要找的女人。
老天!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
……
那時,遠在無極大隊的地下實驗室裡。
梁安宸例行每兩小時,到病房裡察看情況。
他揉著額心,眼下青影深重,最近嚴重失眠,根本無法安寢。
看著儀器的資料,萬年不變,心情更為沉重,突然有些眼花,他甩了甩頭,知道是睡眠不足的腦供氧失調。
突然,一聲嘀響從旁傳出,他抬頭看過去,那是氧氣筒的報警聲,可是裡面的存量還很足,夠男人吸上一個月了。嘀,又一聲響,從血壓心跳監視器上傳來,上面的資料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
緊接著整個屋子裡的機器,都發出了警鳴聲,有正常的,有不正常的,總之是一片混亂。
阿倫衝進病房時,床上一直沉睡的男人竟然抽搐到整個上半身都挺了起來,高高仰起的頭跟脖子拉出一條痙摩的直線,上面的青色大動脈清晰可見。
“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我剛才在記錄資料,突然所有儀器都在報警。”
“怎麼會這樣,明明已經壓制下去了,竟然又……”
“老天,他,他這是要變……”
床上剛剛還是普通人型的男人,身上突然發生了恐怖的異變,忽人忽獸,半人半獸,全人全獸,反反覆覆。
男人被肉體的變異折磨得痛苦嘶吼,全身抽搐,不能自矣,差點咬斷自己的大舌頭。
幸而袁飛虎聞訊跑來,跟著一直在外待命的郎帥,和勁爆小組的所有人員,及時按住了男人,讓大夫們將咬器固定在了男人的大嘴裡。
“老天,隊長這是怎麼了?”
“別吵,我們正在找原因。”
“該死的,你們不是說可以治好隊長嗎?為什麼又變成這樣?這樣,這樣……”
人不人,鬼不鬼,還能還原嗎?!
郎帥情緒最激動,抓著阿倫就要將揍,卻被阿倫一個反手鉗住,推了開。
動作乾淨利落,快得讓人咋舌,完全不像個文弱書生,跟梁安宸完全不同。
阿倫眼神犀利地掃過所有敵視的眼神,冷冷地說,“不想他死,就給我讓開!不讓開,你們能救得了他?”
最終,男人們咬牙切齒地罵著“該死的變態的東洋小鬼子”,還是離開了病房,守在玻璃牆外,焦急而無奈地等待著,就像過去的一個個夜晚。
衛老太爺聞訊趕了過來,老人家臉色也不若以往紅潤精神,看著玻璃牆裡在生死邊緣掙扎的孫子,不禁也紅了眼。
“東子,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病房裡,正在搶救的梁安宸也紅了眼,在注射進最後一瓶試劑時,看著男人身上慢慢平緩的變化,啞聲說,“東子,為了環環,你必須回來!聽到了沒有?”
直到天明時,衛東侯的情況終於穩定下來。
可是,這也不過是渡過了一次生命危險期,到底能不能轉好,仍是未知數。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這已經是離開蓉城整整三個月了。
而自從阿倫來後,衛東侯的情況時好時壞,在病床上也躺有了一個月的時間了。
冗長的睡眠,彷彿已經變成他的常態。
漸漸的,周人每天抱著希望而來,又帶著失望而走。
希望似乎遙遙無期。
將近中秋時,家裡的電話打來,衛老太爺不得不回家去主持大局,安撫家人,過一個並不團圓的團圓節。
阿倫也因為可可的暑假已經結束,必須送回學校接受教育了,而不得不離開段時間。
臨走時,小傢伙還十分遺憾地拉著衛東侯的大手指,說,“東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