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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東侯怔了一下,說,“媽,語環出國了。”
衛母大驚,“你說什麼?”
衛東侯神色沉鬱,“語環在你進手術室那晚,就一直昏迷,在你出院前幾天才醒來。她懷了我的孩子,胎息不穩。她出國是我的意思,只有國外有醫生可以保住我們的孩子。”
“孩子?!”
衛母這一下被嚇得不清,可她還想問什麼,衛東侯已經上樓,甩門聽而不聞了。
衛母神色驚愕又慘然地跌坐在客廳裡,看著大宅裡冷冷清清的模樣,不禁自問:我真的做錯了嗎?
……
西半球
這一覺,語環睡得並不好,反反覆覆都楚到和衛東侯分手時的情形。
他眼裡的擔憂自責,猶豫隱忍。
她不斷猜測,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會捨得讓她獨自出國,竟然還落在情敵手上。
她不想去想那些不好的可能,可心裡還是不安得很,漸漸的,也開始食慾不鎮,有了些懷孕的症狀。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她想喝水,卻忍不住衝進了衛生間一頓狂吐,把僅有一點兒存糧都吐光光了。
起身時,一杯溫水遞到眼前,拿著水的男人,溫柔的眼底有明顯的擔憂。
她仍忍不住縮了一下,心頭戒備不安。
北靖說,“漱下口,會舒服一些。”
又遞上一條幹淨的白毛巾,示意她擦擦頭上的冷汗。
也許是真的太疲備了,也許是他給她的印象,好的總比壞的多,她接過了水喝掉,用毛巾擦了擦臉。
稍後,他們終於能同處一室。
語環抱著一杯熱可可,身上掩著花紋繁複的波西米亞大毛毯,窩在柔軟的高背沙發裡,聽著北靖講述蓉城的實況。
“……衛東侯本來預計三天後就來找你,不過將近年關,璽奧集團的事非常多。之前因為你們婚禮的影響,璽奧在股市上波動極大,為了集團利益,他只能取消了計劃。”
“……這一次的國宴邀請名單上,沒有衛父的名字。衛老太爺也拖辭老伴身體不適,兩佬到南方去避寒了,估計也要春節時才會回蓉城。衛母已經完全康復出院……”
說到此,北靖的臉色明顯沉了下去。
語環不解,但心裡也終於大大鬆了口氣。
北靖眼中卻有不贊同的光芒,說,“語環,你不該強行動用你的能力,這樣萬一弄不好,沒救到人還可能傷到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如果不是你心裡掛著衛東侯的安危,在那種危急的情況下突然醒來,很可能你就再也無法醒來了。你擁有創造生命的能力,這是幾百年來歐森一族所知之僅見。”
“創造生命?那是,什麼?”語環驚愕莫名。
北靖沒有正面回答,“你不僅挽回了衛母的生命,還更改了她的身體,讓她徹底跟心臟病告別,以後就是一個完整而健康的人了。可你知不知道,在你離開後,她還在唆使衛東侯跟你離婚!為了這種忘恩負義的人,差點兒失去你自己的性命還有孩子,值得嗎?”
語環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口,雙手下意識撫著自己的小腹。
說不後悔,當然是假的。可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看著衛東侯跪在衛父面前,所有人都拿著責備的眼光看他們,明知這不是他們單方面的錯,可是她心裡就很難過,更為他難過,覺得是自己拖累了他,讓整個衛家陷入親情危機裡。
那時候,她什麼也做不了,除了祈禱衛母能安然無恙,就再沒別的辦法了。
當她發現自己有那種奇怪的能力時,就毫不遲疑地做了,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什麼後果,只是希望,能儘自己最大的力量幫助他度過這個難過。
可她又自問,如果早就知道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還會不會出手呢?
答案沒變。
為了深愛的那個男人,女人總是不惜傾盡一切。
只是她還會安慰自己,會更小心一些,不會那麼莽撞,應該就不會昏迷那麼久了讓大家擔心。
北靖看著女人沉思的模樣,心裡又氣又好笑,知道依女人的心性,一時半會是改變不了。
“他,不是不想來接我,只是因為有些事絆住了。等他處理好了,就會馬上過來找我的吧!”
語環喃喃自語,身子又縮了一縮,將杯子裡的巧克力喝完了,仍不放手。
北靖心頭突然極為不甘,說,“語環,我想你應該知道,關於我歐森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