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環一邊哄著顯然大受驚嚇的兒女,一邊問父親,“爸,剛才發生了什麼?抓我的那個大漢人呢?是你救了寶寶們吧?我昏迷前,見他們抓了小熙和小月芽,可嚇死我了。”
語環看著遠處一片血漬,認為都是無敵的父親大人,力挽狂瀾。對於一旁宣稱是北靖派來的援救隊長,聽而不聞。
屠徵看看地上的水漬,又看看女兒懷裡的小傢伙,終於回神,泛出一絲苦笑,“女兒,咱們先離開這裡,我再慢慢跟你說。”
真沒想到,他堂堂軍神,也有一天被兩個未滿週歲的孩子救!
今日,可真是畢生難忘啊!
上車時,屠徵懷裡抱著氣息弱弱的小孫女兒,心裡萬般感慨,這老祖宗所說的以柔克鋼,今兒他可算從孫女兒身上看到了“極致”。
……
愛琴島
“你說什麼?我老公和麒麟獵人、人類反恐聯盟合作,預謀獵殺所有獸人族長,想要滅掉獸人一族?!北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語環憤怒得揚聲大喝,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此時,他們便在劃歸於衛家的別墅中,一室嶄新的裝飾傢俱,溫馨舒適,也無法讓人放鬆。
北靖看著女人的表情,心中一沉,又道,“語環,我所說的只是官方說詞。”
語環咬著下唇,目光深深凝住眼前的男人,全然不信任。
“北靖,你的意思是,我根本不用相信這些胡說八道的流言,對不對?那你到底為什麼出現在我家?如果要報軍烈屬,那也輪不到你來,你只用派個小卒子,送封慰問信或者一張支票即可。”
語環突然揚手指著大門,“我家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北靖臉色也徹底沉了下去,“語環,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現在,衛東侯被全球獸人通緝,你們又是夫妻。我怕……”
語環更是忍無可忍,“你大可以回去告訴大長老他們,我喬語環生一天是衛東侯的老婆,死了也是他的女人。他們要想我識實務改嫁,絕不可能!要是我知道我丈夫的所在,我一定會包庇到底,讓你們這輩子都找不到他。就算以後你們要關我一輩子,只要他活著,我就等。”
北靖無奈,“語環,我不是這個意思。留下這些侍衛,都是為了保護你和師傅,還有孩子們。現在安德魯……”
他話未說完,安德魯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進來。
“我的王,沒想到你果真夠殷情、夠體貼啊,還是第一個跑來慰問我們可愛的傳承者。”
囂張,跋扈,如入無人般走進屋裡的男人,邪氣依舊,但似乎又些不同。
語環見狀,擰眉道,“你這頭黑心狼怎麼會在這裡?”她轉向北靖,“他混蛋傷害了多少婦女兒童,難道你們就這樣算了?居然還讓他登堂入室,到愛琴島上來?你們就不怕被大家看到心寒嗎?”
“語環,”北靖垂下眼瞼,“安德魯已經拿出人證物證,證明之前的一切都是他新招的屬下肖一飛,夥同性格古怪孤僻的基因研究專家龐德教授,幹下的。他也拿出錢財和女人孩子,以彌補愛琴島所受的損失。長老院特赦,他現在成為緝拿衛東侯的副首領。”
語環有些不敢置信地轉回眼,“北靖,你的意思是說,你是緝拿我老公的,正首領了?”
下一秒,滿室的器物如飛彈般,狠狠砸向兩個男人。
縱使極掃面子,可男人們也只能抵擋,不敢還手,最終被女人又罵又打地砸出了別墅。
“你們這群混蛋王八蛋,滾出我的房子,滾——”
哐啷,嘩啦——
男人們一路退出,地下滿是瓦片碎礫。
大門砰地一聲重重甩上,女人用著方圓十里幾乎都能聽到的聲音,“以後我家謝絕這兩隻畜牲來訪,看到一個就給老孃砸出大門兒去。”
北靖寒著臉,看著緊閉的大門,無語。這屋裡的一應器具,有不少,還是得他親自選購。裝修好的時候,他親自前來驗工,幾次修改,都憑著記憶裡曾經兩人相處時的細節。
安德魯別去頭髮上的石頭礫兒,冷哼,“這臭婆娘,給他三分顏色就開起染房來了。要不是看在她會下種,哪個蠢男人會來伺侯這種脾氣。只有衛東侯……”
“安德魯,稀罕她的男人多得很。如果你真不稍,那就離她遠點兒。”
北靖深深盯了安德魯一眼,轉身離開。
安德魯臉上的冷笑瞬即一收,眼底一片陰兀,邪俊的面容上,肌膚下突然有疑似蟲體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