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身看見我,就沒好氣的把杯子放在我面前說道:“別瞅了,他沒在。”
我摸了摸鼻子笑笑,把視線撤了回來,立刻讓自己忽視掉沒有搜尋到他的心澀,端起水慢慢的喝了一口。
餘光看見姐姐一直盯著我看,也不說話,我被她這種打量的目光看煩了,放下水杯水杯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跟我說?”
“幾天沒見,你就想人家了。”
“想什麼呢你!”我白了她一眼,她笑著靠在椅子上氣定神閒的看著我說道:“就不想問問我,最近他在忙什麼?”
“我——”真想脫口而出一句,——哪有那個閒心管他啊,話到了嘴邊還是拐了個彎,帶著清脆的蹦響,算了何必自欺欺人呢,我癟著嘴,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他怎麼樣了?”
“最近公司的事情多,他很忙,抽不開身。”姐姐撐著腦袋笑著。
我抿了抿唇,分析出了姐姐大體的意思,即是說他是因為“忙”才沒有來看我的,所以說,不是因為別的原因,例如討厭我了,厭煩我了。
何必這樣假惺惺的安慰我呢!
姐姐歪著頭笑著看著我:“怎麼,不高興了?”
被姐姐戳穿,反抗的習慣自然而然的作出了反應:倔強的抿了抿唇,然後抬起眼看著姐姐說道:“沒事。”
雖然那些本來就被一根一根勉強的按壓在心口幼苗忽然間就脫離了我手的控制,飛速一般的竄長了起來,把我的心紮了個狠狠實實。
姐姐扭頭一笑,露出了你就裝吧你的神色,起身離開沙發,坐到了我旁邊拍著我的手說道:“是不是你以為因為這件事你毀了容他不要你了?”
我翻了她一記白眼:“不是你說過他不看重長相的嗎?還有我這哪算毀容啊!”
“小西,不是我說,要是叫女人看得透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你說你現在這個樣子,現在是秋天看不出來,到了夏天,你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不能穿,要是老公看見你——”她忽然閉了嘴,然後又裝模作樣的笑笑跟我說:“——小西,你別亂想,姐姐就是隨口說的,你不要往心裡去。”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慢慢才說道:“我知道你是無心的,如果你不跟我說實話,誰能跟我說實話呢,這些天我一直都沒有看我的背,我的背上是不是真的很醜?”
姐姐看著我的目光,沒有作答,忽然起身笑道:“來,看看今天的報紙吧,保準你會高興得什麼都忘了的。”
說著她遞過了桌前的報紙,然後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狐疑地接過,只翻了一頁,就被其中一條特大黑體字的標題震住了:《貪官落馬,揭露本城公安局廳長潘有德種種惡行。》
我詫異的抬起頭看著姐姐,目光裡滿是不敢置信,姐姐揚了揚下巴,笑著朝我眨了眨眼睛,示意我繼續看下去。
我又繼續看下去:“11月12日原S城公安局局長潘有德涉嫌縱容黑社會性質組織罪和涉嫌受賄等職務犯罪被警方執行逮捕。據悉,偵查中共查扣其涉案資產價值上億元,尚有涉案資金轉移海外在追查中……其子潘志良依借潘有德的名聲涉嫌迷·奸,強·奸女大學生,收受賄賂等,現已被逮捕……”
我詫異的繼續看下去,裡面竟然還提到了我給潘志良錄的那盒音,只是聲音裡被提及到我的姓名資料等方面的都被消去了,我放下報紙久久還不能回過神來,姐姐笑著喝了一口茶說道:“難以置信吧?”
我愣愣的朝著姐姐點了點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姐姐笑著說道:“還能怎麼回事?得罪了弧度,盛世還有政法委書記,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什麼什麼?我完全繞不過神來,只聽姐姐繼續解釋道:“你不知道吧,原來顧宇軒的爸爸就是我們市政法委書記顧墨,要不是這次聽小東說,他去找了他,我都完全不知道。”
姐姐從桌几上拿出一個蘋果啃了一口說道:“聽說,顧宇軒和顧墨好像關係一直都不怎麼好,顧宇軒從十五歲的時候就離家自己創業了,也不肯讓別人知道自己原來是市政法委書記的兒子,工作要多拼命有多拼命,別人都一直以為他小時候的家室肯定不怎麼好呢?”
她又湊近我半愣神的腦袋:“據說他們父子兩決裂的原因是他爸爸對他媽媽不好。聽說,我只是聽說,在顧宇軒六歲的時候,當時他爸爸還只是一個小官,和他媽媽好像好像一直都有爭執,後來他媽媽就一直懷疑他有外遇,就因為這件事抑鬱而終了,後來顧墨就娶了現在的老婆,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