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頓了下,笑容人畜無害,“你這張臉看起來真是憔悴的很,難道這幾年尉遲先生都沒有好好滿足過尉遲太太嗎?”
“颯颯……”聲音寵溺又無奈。
“——你!”戴安氣的說不出話,揚起手就要甩商千颯一個耳光,只是還不需要她躲時,戴安的手就被人遏止住,“三年前你打她的那一個耳光我就想把你的手剁了,現在別給我這個機會。”
冰冷的聲音猶如從地獄傳來,肅殺可怕。
戴安聽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她知道尉遲恆不愛自己,也知道尉遲恆有多愛商千颯,只是沒想到竟然到這樣的地步。
三年前的那個耳光甩在臉上真的好疼啊。當著全城的人面,商千颯小三的身份被揭穿,捱了戴安的一個耳光,所有的驕傲與自尊,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間破碎,唯一有的就是肚子裡那個屬於尉遲恆的孩子。
“你那隻手不知道做成水景豬蹄味道會不會很好。”商千颯若有所思的說了句,笑笑,邁著輕盈的腳步大步流星的離開。
尉遲恆皺眉,漆黑的眸子深情的跟隨著她的倩影而移動,而戴安的手他早就丟了,多碰一秒都嫌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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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心情不錯。”程御然邪邪的笑。
“你全身上下哪隻眼看到我心情不錯了?”商千颯沒好氣的回答,一邊扣安全帶。
“我全身上下只有兩隻眼看到你心情不錯。”
“錯。”在程御然疑惑的神色下商千颯雲淡風輕道:“你全身上下除了兩隻眼還有肚臍眼和屁/眼。”最後兩個字是一字一頓的擠出來。
“咳咳!”程御然被她給雷到了,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寶貝,你沒事吧?”這麼粗魯的字眼也說得出來?!
商千颯翻白眼,“尉遲恆那裡沒有軍火的生意,在尉遲微那裡。我想他應該也不知道誰是DT。”
“這麼相信他?”
“我不相信他,我只相信自己。”商千颯深呼吸一口氣,“我相信自己能看得出來他有沒有在撒謊。”
程御然沒有說話,邪笑的眼底顯然在盤算著什麼壞水。
“聽說尉遲微這個女人狠心的廢了自己的老公,吃了婆家!你說要是我出馬能不能搞定她?”
商千颯皺眉,“你不怕林白回來廢了你?”
程御然臉上的痞笑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聲音低沉而認真,“這只是在執行任務。”在執行任務期間不管發生什麼他都必須去面對,解決,哪怕有事需要用美男計他也在所不惜,林白在,他依然會如此……
或許,這也是林白離開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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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的身體有很大的問題。胃病,腸炎,時常會頭疼;而且有過流產和一次難產,真的糟糕到一定的程度。”醫生說著忍不住沉沉的嘆氣,他沒見過這麼年輕的人居然一身的病。
“你,你說什麼?”殷慕玦一時間沒有聽清楚,“你說她流產一次,難產一次?”
“是啊!”醫生點頭,“婦科醫生給她檢查過,她的子宮擴張過,也很脆弱。根據她的病例顯示,確認她曾經差點難產。”
猶如迎頭一棒,殷慕玦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產,她生下過一個孩子?!
腦海裡一直迴旋著她的話,她說,她是回來找一樣的東西!
她要找的就是孩子嗎?
病房內,寂靜的猶如一潭死水,殷慕玦坐在病床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蒼白消瘦的臉頰,腦子裡一直盤旋醫生的話。在那樣的情況下,她是怎麼保住孩子的?又是如何將孩子生下的?
她到底還經歷多少的痛苦?而自己一直都不知道!
眼眶乾澀,心口早已鮮血淋漓,千瘡百孔。撕裂的疼痛蔓延到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壓抑的、歇斯底里的喧囂著。
沐晚夕似乎聽到若有若無的輕啜聲,緩慢的睜開眼睛對上殷慕玦氣霧氤氳的眸子,眼角下劃落晶瑩剔透的淚珠,是自然而然的,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看見她醒來,殷慕玦低低的開口,“小阿呆,你把我們的孩子弄丟了嗎?”
小阿呆,你把我們的孩子弄丟了嗎?
猶如閃電劈中了身子,僵硬冰冷,沐晚夕緩慢的闔上眼簾,他到底還是知道了。
說出來估計沒有一個人會相信,當年自己墜河沒有流掉孩子,在精神病院裡在那樣的環境下,孩子依然頑固的在自己的肚子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