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
聲音很輕,神色很淡然,可是言語之間透著一種凌厲與強勁的氣勢。
沐晚夕臉色一白,“你若不是安臣的母親,我也不會坐在這裡聽你說這些話!希望你能自重!”
季瀾溪冷冷的盯著她,沐晚夕無動於衷的站起來,“阿姨若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邁開腳步就要走時,裙子被椅子冒出一個小釘子勾住,腰間被拉開下點,襯衫微露,季瀾溪眼神不經意間的從她的後腰掃過,眼神一眯,目光冷徹。
沐晚夕皺眉,沒有任何尷尬,只是將衣服扯了下,步伐快速的離開咖啡廳。季瀾溪的目光一直跟隨著她的背影移動,神色變化的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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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看到殷慕玦站在樓下,還沒走過去,他已經走過來,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確認是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
“叫你離季瀾溪遠點,你沒聽見嗎?”那隻老狐狸找小阿呆肯定沒安好心。
“殷慕玦,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沐晚夕淡淡的開口,冷冷清清的瞳孔看著他,“你能不能不要來找我,不要再煩我,看到你就讓我想到恩澤,想到因為你受過多大的傷害,怎麼認識麥麥,怎麼被人送進精神病院……”
殷慕玦本輕佻的神色逐漸的黯淡,聲音聽不出喜怒,“你這是遷怒我?”
“是。遷怒你!因為除了你我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恨誰,還可以怎麼發洩自己心裡的鬱結!你看我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你難道就不覺得厭惡和心煩嗎?”
“沒有!”殷慕玦聳了聳肩膀,漆黑的眸子看著她蒼白的臉頰流動著的只有心疼,“你說的全對!沒有我的存在你不會經歷那些,你恨我,遷怒我,向我發脾氣都可以!這些我完全能理解,也能接受。小阿呆,我不怕你恨我,厭惡我,更不怕你對我發脾氣,我只怕你把我當成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沐晚夕神色一怔,明知道自己是因為季瀾溪的那些話而情緒失控,可她不應該把所有的問題歸結在殷慕玦的身上。
“別想太多了,上去休息。”殷慕玦溫熱的大掌揉了揉她的頭髮,薄唇噙著淡淡的笑,“我剛在車庫裡看到姓程的車,他應該在等你。”
安臣回來了?沐晚夕的眼睛一亮,視線掃過殷慕玦,“我上去了。”
不等殷慕玦回答,沐晚夕腳步快速的走進去。殷慕玦側身目光一直送著她的背影,薄唇喃喃的念起,“季瀾溪。”邪魅的冷笑寒意慎人,有些帳總要慢慢算的!
沐晚夕推開門就看到安臣站在視窗,腳步頓了下,剛剛他全看到了?
程安臣神色被陰影籠絡模糊不清,只是緩慢的側過頭看她,“你回來了!”
“嗯。”她走進來放下東西,眼眸垂著猶豫幾秒開口:“我都知道了……那些照片不是你找人偷。拍的。”
“對不起!”程安臣低低的開口,看向她時眼神裡滿載著歉意,“是我不好……”
“這不是你的錯。”沐晚夕打斷他的話。這是季瀾溪做的,她不會怪安臣!
“我媽去找你了?”安臣很快就想到沐晚夕能知道一定是媽去找她攤牌,大概會說些很難聽的話。
沐晚夕誠實的點頭,“她希望我能和你結婚。”頓了下又說,“我沒有答應。”
“我猜到了。”程安臣走過來,手想要放到她頭時想到剛剛樓下的場景,手臂僵住了。“晚夕——”
“恩澤是他的孩子,失去這個孩子痛的不止是我一個人。他也很痛,只不過一個擁抱,代表不了什麼。我沒有回頭的打算!”沒有回頭的打算,一直在想辦法拒絕他,甚至連身體都利用上,只是沒想過殷慕玦這麼固執。補無雖廳去。
“我不想給你任何的壓力,晚夕……我對你的心你一直都明白的。你若有一絲的喜歡我,我就心滿意足,你若不愛我,我就會一直站在朋友的立場關心你,守護你。”程安臣低喃的開口,像是說給她聽,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你遲早要做一個選擇,不是我,不是殷慕玦也會是任何一個人。不管多久,我等的起。”
“我到底哪裡好?值得你這麼多年的等待嗎?”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好,值得安臣喜歡這麼多年。
程安臣漆黑的眸子熠熠生亮的看著她,嘴角勾起溫雅的笑容,伸出長臂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晚夕,你永遠不會知道你究竟有多好……”
沐晚夕沒有拒絕他的懷抱,僵硬的雙臂在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