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瀾溪毫不猶豫的承認了,嘴角噙著陰冷的笑意,“我得不到你,自然也不會讓別人得到你。碰巧魏湘也恨著殷黎的存在。我三言兩語就能慫恿她做替死鬼。說起來要怪也怪不得我和魏湘,若不是你和沐珏都對她太過痴迷,把我們當作玩物,我們怎麼會恨她入骨!是你,是沐珏一起逼死她!”
“瘋子!”洪震濤咬牙切齒,拍桌站起來,“季小蝶你這個瘋子!阿黎是你最好的朋友,她那麼相信你,你竟然這樣對她!你的良+知到底去哪裡了!”
“良+知?”季瀾溪宛如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我的良+知不是被你一點點的磨滅掉,消耗殆盡,一點不剩嗎!我和阿黎是最好的朋友,沒錯。可我最愛的男人卻把她放在心裡最深處,在我們最危難的時刻,我最愛的男人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我,是我最好當朋友!你叫我怎麼不恨她?!她哪裡比我好,什麼都不如我,甚至根本就不愛你,只不過是把你當作救生圈,可你卻把她當作寶?你想要她,我偏偏要你得不到!!”
當年季瀾溪和殷黎是最好的朋友,季瀾溪是洪震濤的情+婦,除了在床+上滿足他,在工作上也為他盡心盡力;可洪震濤的心裡只裝得下殷黎,甚至在床+上也會錯喊殷黎的名字。季瀾溪的心如刀割卻要忍受著這樣,她以為自己的付出和等待總會換來洪震濤的感情。
在一次交通意外中,季瀾溪和殷黎同時受傷,洪震濤及時趕到,他第一時間抱起殷黎出去,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在滿是血跡的季瀾溪……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愛的男人在生死關頭抱著自己最好的朋友離開,連看自己一眼都沒有。那一刻,她是真正的絕望,心如死灰,甚至以為自己真的死定了。
沒想到後來被路過的陌生人救了。
從那一次後她對這個男人就沒有任何的期望,有的只是恨,滿心的恨意!
“——你!”洪震濤氣結,欲言又止,努力的深呼吸平復自己的情緒,定了定心神,“安臣是我的兒子,他應該姓洪!我絕對不允許他娶魏湘那個婊…子的女兒!”
季瀾溪皺眉,想到沐晚夕身上的那一些痕跡,“是你搞的鬼!”
洪震濤冷笑,“殷慕玦以為自己能利用到我,我可以被他利用,只不過我也要他付出代價!這一生他都不可能得到自己摯愛的女人,即便得到也只會被仇恨!”
“呵……呵呵……呵呵……”季瀾溪忍不住笑起來,笑聲諷刺而嘲笑。
這真的是天意嗎?
人有千算,天只有一算,自己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自己算的一切都敗在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手中。
“你笑什麼?”洪震濤皺眉。
“我在笑你愛殷黎卻用盡手段折磨她的兒子,我在笑我想盡辦法要沐晚夕嫁給安臣,你究竟知不知道她是誰的女兒?”
季瀾溪纖長的眸子裡流轉著複雜與精光……
“她是誰的女兒?”
“她是……”季瀾溪輕念出名字時,洪震濤的臉色一沉,眉頭緊縮,顯然從未想過竟然有這樣巧合的事,簡直是,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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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下車,迎面的就是殷慕玦峻寒的容顏。平靜的眸光從他的身上掃過,一秒都不到,直接無視他的存在。走向樓道……
“沐晚夕!”他一把抓住經過自己身邊的她,低頭凝視她,“你還不肯死心?”
“放開我!”沐晚夕猛的甩開他的手,冰眸充滿厭惡的看他,“你到底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為什麼你就不肯放過我?你已經毀掉我了,為什麼現在連安臣你也不肯放過?殷慕玦,把別人推入痛苦的深淵真的能讓你那麼開心嗎?”
“你以為我今天不說,就沒有人說了嗎?”殷慕玦挑眉,犀利的眸光冷冷的盯著她,“你覺得在你們的婚禮上再被人說出這樣的事會更好看?”
“至少別人不會像你這樣極端!”沐晚夕咬唇,想起安臣,心疼,心存愧疚,“你知不知道安臣有多敬仰他的父親?你一下子讓他從天上摔到地上,那種滋味你嘗過嗎?這比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八光他的衣服,甩他兩個耳光還要讓他難堪。”
僵硬的手臂頹然的垂在身旁,掠眸冰冷掩藏住無奈與蒼涼,聲音幽幽的響起,“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嘗過一下子從天上摔到地上的滋味?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經歷過萬箭穿心的痛?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日不能眠夜不能寢,想著一個人念著一個人 ?'…87book'周遭所有的人都告訴我,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