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他們都驕傲,把自尊驕傲看的比任何都重,現在想來算得了什麼?16478521
還有什麼比自己喜歡的人好好的活著更重要?
自己那麼恨他,說穿了不過是不想承認這些年他早已刻進她的骨子裡,此生除了他,自己再也愛不上其他任何男人罷了。
承認自己這樣極致的愛上一個人,真的沒有那麼丟人。
殷慕玦抬頭便迎上她明媚似水眼神,眸光瀲灩,流光四溢,自己差點沒忍住要去熱吻她。“怎麼這樣看著我?”
“沒什麼。”沐晚夕抿唇,頓下想了想才口,“只是覺得我們之間經歷很多,兜兜轉轉沒想到還是轉到了原地。”
——糾纏不清。
說起這個,殷慕玦忍不住勾起邪魅的笑容,驕傲篤定的語氣道:“我就說你是屬於我的,我們是註定要糾纏到死,不死不休。現在你終於肯相信了。”
說話間從口袋裡掏出手鍊戴上她纖細瘦的可憐的手腕上,“現在心甘情願戴上我的定情信物,跑不掉了。”
沐晚夕看到他充滿笑容的眼眸,溫暖無比,溫柔無比,也深情無比,點頭。
跑不掉了,她也累了,不想再跑。
“聽傭人說,你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我去做點吃的。”殷慕玦雖然和沐晚夕的通話次數不多,可每天他都會打電話給傭人詢問她的狀態,事無鉅細都放在心頭。
“不用,你下飛機也累了,休息吧。”
“不累。”她話音剛落,他立刻回答,忍不住的親親她的嘴角,“等著,好了我來叫你。”
沐晚夕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雖然他掩飾的很好,可眼底的怠倦,沐晚夕還是捕捉到了。說沒有一點心動是假的,冷清的房間氣氛裡容著絲絲繞繞的情愫,是他的,還是她的,早就分不清楚了。
沒等殷慕玦叫她,沐晚夕已經下床,只是在睡衣外面披了外套。室內的溫度打的很低,她受不了涼,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駕輕就熟的動作,嘴角漾開自己都不曾發現的笑容。
殷慕玦也沒做什麼複雜的,就是用冰箱裡的食材,做了一個簡單的西紅柿雞蛋麵,做的很清淡,撒了青綠的蔥花,香氣一下子就散開了。
沐晚夕吃完,殷慕玦洗碗,她站在一旁擦去水澤,就好像新婚夫婦,氣氛溫馨而迷人。
“你,什麼時候回去?”沐晚夕多少知道景寧那邊的狀態,已經進入膠著的狀態,殷慕玦肯定是要儘快回去的。
“明天一早。”殷慕玦將最後一個碗遞給她,關掉了水龍頭,側身看著她,“我認為有件事有必要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定不要情緒起伏太大。”
沐晚夕的手驀地僵住,心底有種不好的感覺。難道是——
“不要胡思亂想,安臣沒事,何況現在洪震濤護著他,我就算想怎麼樣,洪震濤也不會準的。”
沐晚夕將碗放好,殷慕玦直接將她抱起來回房間。放在床上,自己也脫了鞋子,坐在床上,與她面對面的坐著。神色凝重而複雜,這件事他是真的不想要告訴她的,可他也發過誓,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欺騙,隱瞞她。
“你究竟想說什麼?”沐晚夕怔怔的看著他,情緒非常的不安。
殷慕玦握住她的手,薄唇勾了勾,沉聲,“我要說的這件事和你的身世有關。”
沐晚夕的身子徹底僵住了,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死死的咬著唇瓣。
“季瀾溪突然同意你和安臣在一起的原因是,她發現你的親生父親是程天朗。”殷慕玦抿著乾澀的唇瓣,聲音嘶啞,當他聽到這個訊息時也震驚了,怎麼都無法預料沐晚夕竟然是程天朗的女兒。
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竟然聯絡在一起,是父女,這太匪夷所思了。
心尖一顫,似乎耳鳴了,感覺什麼都聽不到,被他握著的手涼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程天朗,程安臣的父親,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這怎麼可能?
沐晚夕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知道你覺得這個事實很突兀,也很難接受。可我已經讓人拿你的頭髮和程御然的頭髮去化驗,你們是有血緣關係的。”殷慕玦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似乎想要給她溫暖與力量。
只是她的身體彷彿是一個空洞,怎麼都無法填滿與溫暖。
“怎麼、怎麼會、這、這樣?”沐晚夕艱澀的開口,聲輕音顫。
這太諷刺了,也太荒唐。
冥冥之中彷彿是什麼牽引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