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夕下樓喝水,看到他,娟秀的眉頭不禁皺起,“殷慕玦,你沒事吧?”
不是去和貝貝約會,怎麼回來是這樣的神色?
孤獨?傷心?魂不守舍?
殷慕玦許久才反應過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我沒事。”
沐晚夕放下杯子,站在那裡細細的打量他的神色,說不出的怪異。她從沒見過殷慕玦有過如此落寞的神色,眼神沒有任何的光芒,猶如一潭死水沒有人的波瀾,只是盯著桌子,視線遙遠的卻又不像是在看桌子,而是在一些她不知道的存在。
“殷慕玦……你……”
話還沒說完,殷慕玦猛的掠眸冷不丁的盯著她,泛白的唇瓣冰冷的抿出冰冷的字眼:“上去。”
沐晚夕聽著心頭一顫,轉身想上樓去,可想到他這樣子,莫名的不放心,“殷慕玦,有什麼事,你可以……”
“我叫你上去。”殷慕玦音調提高打斷她的話,聲音的溫度低到了零下。
沐晚夕臉色一青,逐漸轉為蒼白,垂下的眼簾薄如蟬翼的睫毛投下一片青影,嘴角揚起自嘲的弧度。
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即便是姐姐,也沒有關心他的權利。
轉身一步步走向樓梯,眼眶莫名的乾澀,鼻子都酸了。
莫名覺得委曲。
不就是想關心他一下。。。。
殷慕玦話音落下便後悔了,只是拉不下臉再說什麼,看到她蒼白失去血色的臉頰,覺得心裡不好受,站起來快步的走向她的身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沐晚夕走不動,回頭瞪他,眼眶卻是泛紅的。。。。“放手。”
殷慕玦知道自己剛才的語氣過頭了,可像她道歉的話又說不下去,峻顏一秒內千變萬化,最終化為彆扭的一句:“我餓了。”
“你餓了,與我何干?”沐晚夕吸鼻子,讓你兇,讓你兇我,就不做飯,餓死你!
殷慕玦劍眉皺起,“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用食物餵飽我,二,用你自己餵飽我!”
“流氓。”沐晚夕一聽急了,連忙狠狠的踩他一腳,趁他痛的彎腰時逃向了廚房。
殷慕玦餘光瞥向廚房門口消失的身影,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只是笑容不及滿載著陰霾的眸子裡。
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麵端出來,殷慕玦低頭吃麵,沐晚夕捧著杯子輕啜茶水,不解的問:“你不是和貝貝吃飯嗎?怎麼還會這麼餓?”
“我消化功能好。”
沐晚夕一臉的不相信,他雖然能吃,但還不至此。
還是和貝貝吃飯吃的不好?
“我晚上要看一些資料,你早點休息。”殷慕玦說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上樓回房間。
沐晚夕的視線在不知不覺中隨著他的背影而移動,水眸裡流動著困惑。總覺得,今晚殷慕玦怪怪的,很不對勁。
之後的兩天殷慕玦都在自己的房間沒怎麼出來,除了沐晚夕叫他吃飯會出房間,吃完又回房間,即便是坐在同一張飯桌上,殷慕玦也是異常的沉默,一言不發。
氣氛莫名的壓抑、凝重,沉悶,沐晚夕有一種直覺,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等壓抑到不能再壓抑時,一定會爆炸的,而且將會非常的嚴重……
初四恢復正常的工作。
索性這個城市的大雪終於過去,全市主要幹道的積雪全部清理,熔化,一切恢復正常。
黎回開工的日子定在初六,圖一個六六大順的吉利,沐晚夕這兩天忙的幾乎要睡在公司了。
殷慕玦一回公司,則是各種的應酬,聚會,兩個人在同一家公司,卻沒碰到面。
公司內部最大的八卦莫過於殷慕玦正牌女友貝貝,年前的公司年會,年後殷慕玦參加宴會,時刻將她帶在身旁,八卦雜誌連續兩天的頭條都是殷慕玦和貝貝的。
沐晚夕在洗手間、茶水間、走廊,凡是公司的角落,總能聽到“殷慕玦、貝貝”五個字,簡直被人議論不絕。
甚至有人到沐晚夕這裡探聽虛實,那個貝貝是不是就是N&I公司未來的女主人。
每每沐晚夕都是淺笑回應。
麥麥卻是咬牙切齒:“就那個假洋娃娃,殷少才看不上呢!我從沒見殷少牽過她的手……肯定是假的!要是她的父親不是市長的秘書,殷少連看她一眼都不屑。”
這個林貝貝的身份她從未問過殷慕玦,隱約聽她們八卦過,父親是市長的秘書,母親是一流的鋼琴架,可謂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名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