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哀怨、或憤怒、或恐懼,羅德幾乎可以感受到每個靈魂那些複雜極端的情緒,同時,它們又無法擺脫這把匕首的束縛。這個過程很漫長,然而,外界看來,卻極其短暫,他們只看到羅德拔出匕首,臉色蒼白,而那具屍體卻在匕首離身的那一剎那化作塵土,灰飛煙滅。只留下那枚寶石戒指哐當落地,彷彿在漫長的時光中被禁錮,如今重獲自由一般。
同時,那把匕首似乎找到了新的主人,它幾乎是吸附在羅德手上的。源源不斷的力量正湧入羅德體內,一幕幕血腥、悽慘、榮耀的畫面在羅德眼前閃過,那是這把匕首的故事,它所經歷的一切,那些被它殺死的人,此刻就像電影膠帶一般在眼前一閃而過。
羅德感到自己彷彿經歷了好幾個世紀,然而,在外面的人看來,這僅僅只是幾秒鐘。終於,那個嚮導忍不住了,他在羅德陷入昏迷的時候抽出懷裡的匕首,一把刺向羅德的脖子。
然而,迭戈的速度很快,獵巫人一早就注意到了他,並且一開始就不信任這個所謂的好心人。在匕首即將刺進羅德脖子的前一刻,獵巫人的子彈打穿了嚮導的腦袋。高速旋轉的彈頭從崔派克的太陽穴裡射進去,將這個圖謀不軌的嚮導一槍斃命。
所有人都驚呆了,從羅德拔劍到嚮導暗殺,整個過程是如此迅速,以至於博古爾和葉斯科維奇還沒看清是怎麼一回事。那個自始至終都在帶路的藥店老闆便橫屍當場了。不過他暗殺羅德的動作倒是每個人都看清了。
終於,羅德控制住了匕首,將它緊緊握在手中,力量的傳導也在漸漸消失。在回頭看這把神器,它是那麼小……大概只有一個手掌的長度,劍刃看上去鋒利無比,即便經歷了數百年暗無天日的雪藏,依舊亮麗如新,似乎只要看上一眼都會覺得疼。羅德懷疑最鋒利的手術刀也不過如此。而它是如此小巧,以至於拿在手上幾乎感覺不到它的重量。然而,它又是如此沉重,因為這把小小的匕首,收割了多少條人命,他們或者偉大,或者平凡,全部在縛魂之匕的刺殺下一擊斃命。
等羅德緩過來的時候才看到身後躺著一具血淋淋的屍體,那是剛才那個嚮導的屍體。子彈打穿了腦袋,血水染紅了一地。
“這是怎麼回事?”
羅德驚訝的問到。剛才那幾秒鐘裡自己是沒有知覺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個人,試圖在你最虛弱的時候暗殺你。被我解決了。”
獵巫人輕蔑的說到。他吹了吹槍管處的硝煙,而後瀟灑的將手槍收回大衣裡。
“是的,我們都看到了。這個人,差點就刺破你的喉嚨。”
葉斯科維奇在一旁回應到。
“好吧,那就讓他躺在這裡,和這些屍體一起火葬掉吧。”
儘管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但是羅德對自己的隊友還是信任的。他們不會騙自己,否則,一路走來,他們可以背刺的機會比這個嚮導要多得多。
又省了三千金……羅德在心裡默唸到。
“羅德,你確定你沒問題?”
矮人一臉驚訝的走過來,看著眼前的人類。他的眼裡滿是好奇和驚訝,這把武器明明不是什麼好東西,博古爾可以確定那上面的符文絕非出自矮人之手。
“暫時沒感到什麼不適……”
羅德笑著答到。為了不讓矮子擔心,羅德並沒有把剛才的經歷告訴他。
縛魂之匕的效果讓羅德想起了魔獸世界裡的霜之哀傷。不過看樣子這把武器並沒有像偷走阿爾薩斯靈魂那樣偷走自己的。至少目前看來,一切正常,自己的頭腦十分清醒。
“好吧,或許是我看走眼了……但是不應該啊……”矮人自言自語著。
……
“喂,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塔林納姆被流浪騎士捆綁著雙手,進行長時間遠距離的耐力訓練。然而,在連續奔波了一個上午之後,塔林納姆表示自己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他的雙腳磨出了水泡,再也跑不動了。但是馬背上的騎士看起來一臉的不在乎,他繼續飲著小酒,一臉輕笑的看著身後這位新招的小侍從。
“不,你可以的,你要相信你自己。想想吧,現在是我拉著你,以後若是一群食屍鬼追著你,你還會說自己跑不動嗎?恐怕那時候你會哭爹喊孃的瘋跑。”
流浪騎士說完,轉過頭去,繼續優哉遊哉的飲著他的小酒。
看到他這番模樣,塔林納姆便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的命是這位流浪騎士救的沒錯,但是也不至於就這樣虐待自己。他說要訓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