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校場,寒氣依舊,陽光淡薄的灑下來,給予大地一絲絲微弱的暖意。
鮑里斯被長城衛兵像趕鴨子般押送到黑鴉堡訓練場上,這裡,早已聚集了大批新兵和老兵。毫無意外的,都是來湊熱鬧的。刀疤被一個新兵打殘,這種事對於枯燥無聊的軍營來說,無疑是勁爆的頭條新聞。
長時間被拷上手鍊,鮑里斯感到手腕痠痛不已,但是好歹自己有機會可以拿起真正的武器了。
訓練因為鮑里斯的到來而停止,幾名穿著黑色衣服的黑鴉堡老兵轉過身來,一臉鄙夷的看著這位身材並不魁梧的青年。
鮑里斯一頭蓬亂的頭髮,嘴角和下巴長滿稀稀疏疏的鬍渣,身上穿著破布麻衣,嘴唇微微泛白。這樣的外貌實在無法與雪鷹軍團統帥之子聯絡起來。還沒開始,老兵們臉上已經一臉嫌棄了。
“來吧,讓我們來見識見識你有幾分能耐。拿起武器,挑戰任意你想挑戰的人。”
遊騎兵隊長漢斯用半嘲笑的口吻說到。
眾目睽睽之下,鮑里斯一臉平靜的走向校場中央,撿起老兵們扔來的一把普通鐵劍。他是如此平靜,以至於忽略了周圍所有注視的目光。眼前的場景和當年他在基斯里夫大競技場時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雪鷹軍團騎兵統帥,大貴族弗拉基米爾之子,他必須讓這些地痞流氓見識到他的厲害。
“讓我來,他的資歷還不足以挑戰遊騎兵,更不足以挑戰守夜人。”
法佈雷斯從人群裡走出來,一臉嘲諷的說著。他的個子高高瘦瘦,一臉麻子,外號鐵棍。此人雖然擠進老兵行列,但實際上才來到營地剛滿半年。至於用什麼手段,聰明人一看就知道。
鮑里斯面無懼色,撿起地上一小撮沙子,磨勻放在手裡。隨後一臉平靜的握起了長劍。劍未開刃,訓練時使用,但是力度大的話還是會造成重傷。
還未等教官下令,法佈雷斯已經掄起錘子,一把衝了過來。
鮑里斯一臉平靜,他經歷過太多戰鬥,單單實戰中死於他戰馬下和劍下的冤魂就有數百。面對毫無戰鬥技巧的法佈雷斯,鮑里斯的內心幾乎沒有一絲異動。戰錘自頭頂猛的砸下,然而,就在錘鋒即將砸到鮑里斯的前一刻,鮑里斯一個側身,躲開了進攻,順勢一個小挪步,出現在了法佈雷斯身後,僅僅一瞬間,法佈雷斯的進攻撲了空,後背卻被鈍器猛的砸了一下,儘管只是猛砸,但是對於瘦弱的法佈雷斯來說,還是扛不住。他慘叫著倒地,錘子脫手,飛出好幾米的距離。
這時,鮑里斯才緩緩走到場地邊,撿起地上那把戰錘。那才是他習慣的武器,沉甸甸的重量,握在手裡剛好。劍這種武器只能作為副武器,還是錘子實在。
見狀,老兵瓦列裡立馬衝了出來,雙手重劍呼嘯著砸向這個高傲的新兵蛋子。
鮑里斯用餘光看到了突襲者,握緊錘子,鮑里斯猛的轉身,戰錘和重劍猛的擊打在一起,發出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但是緊接著,戰鬥經驗更豐富的鮑里斯腳下發力,將老兵瓦列裡頂了回去。
老兵瓦列裡站立不穩,跌跌撞撞向後倒去。再想發動進攻,不料鮑里斯乘勝追擊,一錘下來,砸得瓦列裡連連後退。
場上,剛剛的嘲諷聲已經消失不見,所有人都在注視著校場上的兩人,顯然,這個新來的絕非常人。他的戰鬥技巧無以倫比,年紀輕輕,卻經驗老道,出手快準狠!
瓦列裡想進攻他的下盤,鮑里斯便猛擊他的頭部,逼得瓦列裡連忙後撤回放,戰錘在鮑里斯手裡宛如一陣旋風,打得老兵瓦列裡毫無還手之力,他用盡全力格擋,長劍卻被打落在地,最後一下,鮑里斯用錘柄猛砸他的臉龐,真正的打臉,血花從老兵鼻孔裡飈出……
還未等同伴將瓦列裡拖走,遊騎兵庫倫已經拔劍衝了出來。但是鮑里斯依舊不為所動,他越打越興奮,靈巧的走位,靈巧的躲閃,戰錘在手中旋轉,每次擊打,都發出砰砰砰的悶響。而他的體能,似乎未受一點影響,呼吸化作白霧,從鮑里斯口鼻間吐出。
兩名遊騎兵輪番出擊,竟然被他輕鬆的一一化解,戰錘起起落落,發出刺耳的呼嘯聲。庫倫被一錘砸中腦門,差點昏死過去,另一個遊騎兵用長劍刺出,卻被鮑里斯用錘頭掃開,待對方站立不穩,鮑里斯拉回戰錘,橫掃過去,錘頭砸中游騎兵腹部,若不是堅固的皮革甲,這一錘足以打出致命內傷。片刻之後,兩名黑鴉堡遊騎兵已經被打倒在地,表情痛苦,大口喘著粗氣。
場上的一幕震驚了所有人,包括在臺上看戲的總司令官沃裡克。沉默,看著場上五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