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和那個小孩並不會什麼功夫,那個說書老頭也從未亮過一兩手。豐子云雖輕功超凡入聖,但真正打人殺人的功夫卻從未真正學過。
老者對那個少俠說道:“你可否觀得你師父曾太年的那第三劍。”其實曾家門下的每個弟子都看過曾太年的第三劍,只是這一劍頗為精妙,及時看了,也生不出那諸多的變化。
葉衝點了點頭。老者又道:“使出那第三招,應敵以萬變。”
葉衝擺出那第三劍的姿勢,這果然是劍藝中極為精妙的招式,這一招進可攻,退可守,攻防的轉換十分便利。
“記住應敵萬變。”老者又說了一句。
那些強盜可絕不等他們,有個較為精瘦的黑衣男子,使了一對雙刀向這老頭劈來,另外的幾個強盜也自然動起了手。老者避開刀鋒,嘴裡不緊不慢地說:“那個小子,你輕功不錯,你帶著那個姑娘和我孫兒先衝出包圍到其他安全的地方先避一避。
豐子云背起紫紫手拉著那個老頭的孫兒,左突右避,由於腳下功夫了得,這些強盜也抓他們不得。最終他們三個還是衝出了包圍。可是這屋的裡裡外外都被人用木板封住,一時也逃脫不得。那十個強盜所幸不管這三個毛孩,一齊圍攻那個少俠和那位老者。
那老者明明功夫很高,但他偏偏不攻出一招,純取守勢。他在一旁不斷地指點少年使劍,好像那些強盜在他眼裡看來只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
少年擺出那第三劍的架勢後,每攻出一招後,便歸為那原來的架勢。運用地滴水不漏。老者喜上眉梢,他又說道:“劍客最重要的把握時機,時機者,稍縱即逝。得之者勝,失之者敗。只要一有機會便連續進攻,不必窮講究套路。”
少年按照老者所言,手中的劍越來越無章法。這些強盜也越來越心驚,他們原來也已看出這小子的一些劍路,但現在的他只是任意使劍,毫無章法可循。少年按照老者所說已殺傷了敵方三人。其他七人對此二人久戰不下,這老者深藏不露,顯然是想借著他們幾個來教這小子來練劍。那個帶頭的口哨一響,眾匪徒停止了爭鬥。“我們先撤!”說著那另外幾個人扶著那三個受了傷的一齊踢開了門走出門外。少年和老者,也未追上去。
葉衝嘆了一口氣道:“現在這裡的黑店還真多。”
老者撫了撫鬍鬚笑了笑,“自安祿山叛變以來,天下何處不亂。”
葉衝問道:“大師,你武功高牆,為什麼剛才不出手,反而在一旁指點我使劍呢?”
老者呵呵一笑:“老者已答應一位僧人十年以內不傷人,不殺人了。”
豐子云心想:那位僧人一定是見這個老者生平殺人太多,所以叫他不要再殺人,看來這個老者原來也不是什麼好人。於是心中對這個說書的老人也多了幾分戒備。
豐子云把他的孫兒帶了過來,剛才豐子云拉著小孩的手,在萬分緊急的情況下也沒有注意輕重,卻未想到,那小孩的手卻是如此脆弱,在他一拉之下手臂上一片烏青。老者看著十分心疼,他用手在小孩的手上揉了一揉,那一片烏青也慢慢轉紅,漸漸的也和常人無異了。
豐子云看著這小孩,一臉病容,於是問道:“大爺,您孫子是得了什麼重病嗎?”
老者不語,只是默默地點點頭。
那個小孩卻說道:“爺爺,不用為我的病擔心了,那群惡賊只是想消耗您的真氣,然後對你下毒手。”
說書老人脾氣本身就不好,他聽到這些話怒叱道:“小孩子別多嘴,爺爺自有辦法!”那個老人顯然是不想讓孩子透露出自己的身份。
那個小孩被嚇得哭了,紫紫心想遇到這麼一個兇巴巴的爺爺可真算他倒黴了。
葉衝恭敬地說:“前輩您一定是一代武學宗師,剛才您在指點我劍法時,我已感覺到您一定是位劍家的高手。剛才多謝前輩相救,若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請前輩儘管說。”
“剛才我只是看在老曾頭的份上才傳授你一點劍法的一些皮毛而已。剛才若不是你在身邊,我一個人也恐怕會孤掌難鳴。其實那些強盜都是因我而來的,我跟這些人已打了很久的交道了,想必剛才他們一擊失手,也不會再派人過來了。你們幾個都去休息吧。”
豐子云心想這個老頭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一定對自己不安什麼好心。現在的他依然做著那個追趕唐新的夢,說不上為什麼他在夢中對唐新充滿了恨意。在夢中他和唐新的差距越來越小,每次都差一兩步就可以追上他。然而每次到了那個雪地之時,他還是會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