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屁顛的走了。
胡黎本來不想去,但是剛剛那個機靈的小張和自己說江城政法書記王國樑也會去,自然是不能不賣這個面子。說起來這個王國樑,胡黎要叫一聲梁叔,是部隊的好兵,也是那時候爺爺手下的人,幾年不到,如今已經做了政法委員。
儘管那時候的胡黎很調皮,但是畢竟是大家教育出來的孩子,禮數什麼都是有的,所以胡黎還是帶著小白去了,小白麼,反正閒著沒事,去看看,家裡外婆,妹妹都在這邊,這些人示好賣面子,有時候還是應該買一買,故作清高的人,容易餓死街頭,就算不餓死街頭,日子其實也沒有表面光滑。
就如此刻的小白的便宜老爹方文山,他一輩子都生活的很滋潤,小時候家境良好,讀書優秀,自幼聰慧,名聲在外,之後又進了著名學府,少年得意,娶嬌妻,事業顯赫,又成了作家協會¢畫協會的榮譽會長云云。哪怕妻子走後,他也只是心哀,創作**卻更加旺盛,名聲也更高了,當然收入也不菲。
只是文人終究有文人的傲氣,心情不好,市委書記的帳都不買,所以這樣的生活表面光鮮實際上並不一定,特別是還有一個愛攀比的妻子。
李佳母親,名李一水,本來是作協的一個小職員,還是靠著關係進來的。人長的一般,不醜也不漂亮,但是看著很賢惠,仰慕方文山已久。
原本對方文山這樣的人來說,與她就是一個天一個地,方文山是最年輕的會長,而且長相風流,卻從來沒有那些文人的毛病,對嬌妻一心一意,每每見人總是抱著平和的笑容。
那時候的李一水,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嫁給方文山。她的生活很不幸,丈夫嗜酒,還有家暴,實在不行,她也潑辣,領著女兒離了婚出來單過。
直到方文山的妻子病逝了,李一水見到他,一下子老了許多,可是氣質卻依然如故,溫文爾雅,只是更加清冷。
李一水剛剛進作協的時候只是一個小職員,據說還是靠離婚的老公那邊的關係進去的,離了婚後,關係不待見,自然更不好做。可是她也是個有手段的女人,硬是做穩了位置,還從小職員爬到了副科長的級別,其中辛酸可想而知。
一臉賢惠的李一水,在作協裡一直非常照顧方文山,在他妻子走後,她更是忙前忙後,一點都不避諱。她去方文山家,看到了方文山的兩個女兒,長的粉粉嫩嫩,水靈的很,穿的也好,吃的也好,教育的也很好,住的也是江城最好地段的房子,想到自己的女兒,穿的是別人家穿事來的舊衣服,住的是便宜的租房。不自覺的盯著那兩個孩子的眼神陰冷了一些,沒有想到卻被方文山看到了。
李一水很緊張,一度埋怨自己,千日的好,就毀於一次,方文山那麼愛他的妻子,肯定也很愛他的孩子,特別是這兩孩子,和他妻子那麼像。心裡忐忑的她就那樣不安的離開了方文山的家,感覺非常失落,一向以賢惠著稱的自己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就算不喜歡,裝也要裝著疼愛他的孩子啊!
沒有想到,接連著幾天沒有聯絡的方文山,再見李一水的時候,居然向她求婚。李一水當真是又驚又喜,當場喜極而泣,撲到了方文山的身上。
從此以後,李一水就帶著自己的女兒嫁進了方文山家。在方文山面前,自是非懲惠,一個家也井井有條。或許是第一次見他的兩個女兒的時候,就有一種厭惡感,之後更是變本加厲。
李一水本來溫順的站方文山身邊也倒般配,可是見過方文山和他原配妻子李梅站一起的時候,李一水就是地裡的泥,看天上的雲彩一般,那份氣質的對比,是她這輩子都修不來的▲方文山的兩個女兒越來越像李梅,常常看到他眼神深情的望著他的女兒,這時候李一水心裡就恨。
她以為,李梅的女兒是阻止她幸福生活的根本原因,百般的瞧不順眼,暗地裡短她們的吃喝,外人面前沒有一聲粗話,人後卻不知道又什麼語言,小的那個還好,擰的很,又哭又鬧的,大的那個卻弱的和木頭一樣。
一次李一水讓方小白洗碗,故意滿滿的碗往她小小的手上堆,然後廚房的路上又不小心擠了一些洗潔精,小白就這樣摔倒了,又是冬天,手被碎碗片劃的鮮血直流。
李一水卻皺了皺眉頭,只顧看她的那套新買的模擬明朝花瓷碗,嘴裡喊著:“我的大小姐,這可是你爸最愛的東西,你怎麼這麼胡來啊!”小心的收拾著碗筷,看都不看一眼方小白的手指怎麼樣了。
血流在了油膩膩的剩菜上,還有肉骨頭,看著特別猙獰。這時候方文山進來了,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流血的女兒。然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