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求那拉福晉?”可是若是四阿哥不同意誰敢同意。唉!想來想去,還是四阿哥是老大。李晚這會兒有點後悔昨天的吵架了,怎麼這麼巧,剛跟人吵完架就有事求人家,這上帝也忒盲人了。如果再去跟他說好話,他會怎麼說呢?說不定加上昨天的怒氣上來就是噼裡啪啦一頓罵,或者,就是好整以暇的冷嘲熱諷,李晚本能的搖了搖頭,望向窗外,蔥蘢的綠色已經被洗的發亮,芭蕉的大葉子被雨攜裹著上上下下,昏暗的天空彷彿到了世界末日。
挺簡單一事兒,只要豁出去死乞白賴的求準能成,這就是想了一天得來的辦法。想是一方面,做起來又是另一方面,瞥了眼窗外,天色更模糊了,大概這次是真的該睡覺了,李晚鬱悶的拉開門,發呆。乾淨的石子路面蜿蜒的伸向遠方,沿著這條路走,經過門口的兩隻大獅子上了大街,再遇到高大的宮門,然後東拐西繞就能到太醫院了,可是她卻不能沿著這條清晰的路線找到師父跟師兄,因為四阿哥把她攔在了起點。
空中突然的一個閃電照亮了眼前的一切,又瞬間暗了下去,緊接著就是如絲綢撕裂般的雷聲,本來就對這種漆黑難適應的李晚這時從鬱悶中走出來,她打了一個寒戰,趕緊關了門躺在床上。越是想睡越是睡不著,直到出了一臉的汗才猛地掀開被單,大口喘著氣,決定還是把音兒找過來陪著。穿好衣服冒雨走了一小段路才走進附近的長廊,估計這會兒音兒應該在葉氏房裡,李晚便直接來到葉氏門前。透過薄紗制的簾子,李晚隱約看見四阿哥正在屋裡,他低頭寫著什麼,葉氏在一邊微笑著磨墨,音兒在窗邊擦拭著幾個瓷瓶,屋裡也不知道點了幾盞燈亮的跟白天一樣,任外面風雨交加電閃雷鳴,裡面卻如與世隔絕般寧靜溫馨。
又一個尖銳的雷在頭上炸開,本準備離開的李晚嚇得驚叫一聲“音兒”抱著頭抵向牆壁。音兒第一個衝了出來,還未開口便聽見四阿哥責備的聲音:“你在這兒做什麼?”李晚能想象的到此刻的自己一定很狼狽,她盡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把垂下來的頭髮攏上去,笑著說道:“四爺姐姐打擾了,我只是想讓音兒去我那兒陪我說說話。”音兒這時也開口道:“四爺主子就讓音兒去陪陪晚格格吧!奴婢去去就回”這時,葉氏關切的笑著說:“妹妹想是怕這怕這響雷吧,音兒,你今兒晚上就住在晚兒那,有個人陪著總叫人安心些。”李晚第一次覺的葉氏說話這麼中聽,正準備答謝,卻聽到四阿哥不容反抗的言語“藍兒你進去早些休息,音兒,好好陪著你主子。”說著拿過安權兒手中的傘拉了李晚便走。蒼天,這下葉藍兒不恨死她才怪!
李晚不動聲色想掙開四阿哥,可是沒用,四阿哥手鐵鉗一般緊緊箍住她的。最後她索性一甩胳膊叫嚷道“你拉著我幹嘛?”這話也忒以下犯上了,不過四阿哥沒開口,只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繼續走,李晚瞬間感覺到雨柱瀑布一樣在她頭上澆開了花,便跑著追到四阿哥傘下,不敢太近又不能太遠的跟著,四阿哥突然一把攬上李晚的肩向前走去,臉上帶著隱隱的笑意。
點了燈,屋子裡由黑暗變成昏暗。“找身乾衣服換上吧!”四阿哥看著李晚滴著水的衣服說道。李晚慢吞吞的去找衣服,然後拿著衣服站在那裡看著四阿哥,臉上是很為難的表情。四阿哥訕笑道:“你難道讓我出去等?”李晚這屋子跟獨立王國一樣,周圍一圈花花草草,跟誰的房子都有一段距離,最重要是沒有走廊,出門就是雨。李晚便不得不妥協“四爺就站到窗戶那邊吧,別回頭,我很快就好了。”四阿哥也就真的走過去,揹著手耐心的等著,直到聽到李晚說行了才走過來。李晚已經換上寬鬆的衣服,頭髮溼碌碌的披散著,雙手交疊著垂在前面,心裡忐忑不安,這日子怎麼過啊!四阿哥拿過毛巾走到李晚身後握著她的頭髮搓揉起來。李晚不由得想指不定這位爺給多少女人梳過頭呢。這個李晚倒是想錯了,四阿哥的手金貴著呢,從沒給那個女人梳過頭更沒有像這樣為誰擦頭髮,只是今晚,他看著李晚有些怕他的立在他面前,他竟然很看不慣。
“你很害怕嗎?”他伏在她耳邊輕聲問道。李晚早已臉漲得通紅,卻鼓足勇氣回答:“我有什麼好怕的”“那你去找音兒做什麼?”誤會,呵呵,誤會,李晚悄悄喘了口氣,回過頭看四阿哥,卻幾乎崩潰,他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分明就是看穿李晚所想又裝做什麼都不知道。李晚心裡苦喊:蒼天啊。不管了,你能裝我也能裝,“四爺,這麼晚了,你早些回去歇著吧。”“既然來了,哪還有回去的道理,今晚上就歇在這了。”說著把毛巾放桌上,彎腰抱起李晚便向床走去。李晚驚得叫了一聲,開始掙扎,慌亂的說道“我們有契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