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個字:明白。
這麼緊的時間,去國外是來不及了。宛珠連護照都沒有,簽證的話根本來不及,只能就近選了三亞。
陽光鋪天蓋地,氣候溫暖。在海邊走的時候,腳丫子不時會被從海里席捲而來的海浪溫柔地親吻,然後退下。
她一定會喜歡。
只是沒想到春節期間在三亞的住宿那麼難訂,費了好大的勁,才託朋友訂了一間海棠灣的酒店。
機票也是一票難求。頭等艙也只剩2張,剛好都被盛逸風買下。
回家告訴宛珠。宛珠也破天荒地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來。惦記著自己夏季的衣服都在租的小屋裡沒法拿,還特地到商場買了好些新的。都是裙子,花朵豔麗而張揚,微微一旋身,裙襬就綻放得如同一朵烈日下的牽牛花。
幸好現在的品牌新貨上架都很快,還在冬季,春夏的衣服就迫不及待地掛了出來。只是一點折扣都沒有。幾條裙子幾乎花了宛珠兩個月的實習工資——宋啟明交給她的信封裡,她數了數,有五千塊錢,被她存到賬戶裡沒動。盛逸風要幫她付款,她也攔著沒讓。旅行的錢已經都是盛逸風出的了,其實硬要裝清高不肯讓他付這個小錢似乎有些矯情,但她就是彆扭地不願意讓他出這個錢。
他們訂的機票正好在除夕夜。
除夕這一天,盛逸風還在睡覺,宛珠早早把行李收拾好,把房間打掃了一遍,因為過年,原本負責收拾房間的保姆也回了家,這些事情就都是宛珠自己在做了;又頗有興致地在門口貼了一幅紅彤彤的對聯——其實這是她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送的,原本想丟,心念一轉,又留了下來。
盛逸風起床後,看到宛珠推著吸塵器在吸客廳地毯,不知道為什麼,她那副認真的樣子看起來像極了一隻土撥鼠,忍不住跑過來抱著她不肯放。
他只穿了一件極輕薄的貼身T恤,下巴上有來不及刮掉的一夜之間長出來的清清鬍渣,宛珠打掃得熱了,也只穿了件薄針織衫,被他這麼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