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沒在場,沒看到石希楠的表情,如果他真的放開了,我只會比你還高興。但現在,他明明不是這樣的。而且他現在馬上要開始復健了,我們倆出雙入對的,我怕影響他的情緒。醫生說,復健的效果跟病人自己的意願是有很大關係的……”
“我已經欠他太多了……我只是想……儘量少傷害他一些……”
盛逸風沒吱聲。也許是因為隔了門,聽不真切她說的什麼,也許是氣還沒消。宛珠在門口站了會兒,終究是沒有推門進去的勇氣,只好怏怏地回了自己房間。
心情煩躁像一團亂麻,連睡衣都懶得換,就合衣躺在床上,這幾天大概是太累了,原本打算只躺一會兒的,居然迷迷糊糊的也睡過去了。
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宛珠睡過了頭,昏頭漲腦,坐起來茫然四顧,才發現昨晚她忘記拉上的窗簾,有人幫她密密實實地拉上了;忘記脫的毛衣,有人幫她脫了,整整齊齊掛在床邊的椅背上;而她本來半個身子掛在床沿,這會兒卻安安穩穩地睡在床的中央,身上安穩地蓋了被子。
這個人,當然只有盛逸風了。
只是在腦子裡冒出這個名字,她的心就像泡在牛奶裡的一片餅乾,漸漸軟化。
昨晚的齟齬和委屈一時煙消雲散,跳下床就開啟門,“逸風~”
難得這樣語氣甜膩,卻空費了感情。
客廳裡空空蕩蕩。桌子上放了一份早餐,壓著一張字條。
“我去機場了,記得吃早餐。”
這張字條讓她心裡一暖,突然生出一絲衝動。
一面打電話叫了一輛計程車,一面迅速換好衣服,來不及化妝,只能匆匆洗漱,頭髮用手抓了抓,順了一下發尾,拿起包,圍上圍巾就下了樓。
剛站到樓前,計程車就到了。
S市有兩個機場,但從英國飛來的航班,應該都降落在其中的一個。
宛珠在計程車裡掏出化妝包,簡單地給自己化了個淡妝。打了薄薄的粉底,刷了一點點腮紅,再把眉毛用眉粉淡淡地掃了一下。嘴唇只擦了一層透明的潤唇膏。她的唇色本來就很鮮明,如果再加口紅的話會顯得太過嬌豔——這些化妝的技巧還是寢室裡一個愛臭美的室友教的,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