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愛她,所以設身處地為她想,捨不得讓她有一點為難,那麼她又為什麼不能為他著想呢?
外婆,您肯定也是這樣想的吧。妞妞不會再自怨自艾,邵軒說得對,我只有加倍幸福才能對得起您對我的付出,外婆,您安心吧。
無憂看著屋子裡熟悉而親切的擺設,撫摸著懷裡的紅木盒子,最後果斷的在拆遷同意書上籤了字。
外婆走了,卻從未離開過,一直都在她心裡。
房子拆了,那些溫暖和幸福也不會消失。
因為,家,一直在心裡,是拆不掉的。
手機響了,無憂接起來,是薛凡。
薛凡問她在哪裡說有事找她,無憂正好也要找她就說過去找她,薛凡說讓她在家裡等著,她過來。
她不知道薛凡找她有什麼事,但她原本就打算回來了去找她,結果因為工作上的關係,回來一個月了都還沒抽出時間,平時都是通通電話。
今天過來簽字,打算弄完後給她打電話約時間,沒想到她正好也要找她。
“無憂,去看看你媽媽吧。”
這是薛凡看見無憂說的第一句話。
“哦?她怎麼了?”
無憂給薛凡倒著茶,問得漫不經心。先不說她願不願意,就是她願意薛凝也不樂於看見她吧。
上次那番爭吵,扯斷了兩人最後一點維繫。
她不再是她女兒,只是她難以磨滅的恥辱,代表著她過去那段荒唐的歲月,更是她一度幸福婚姻的終結者。
她也不是她母親,是生了她卻拋棄她,讓她從小就孤苦無依,是她悽慘人生的製造者。
她們見面,要說什麼?
一點點掰扯過去的傷痛,讓彼此都再痛一次嗎?嗯,錯了,她不會再痛了,因為她已經走進幸福的大門,沒必要再執著糾結過去的傷痕。
但,即使如此,她也不認為他們有見面的必要。
薛凡接過無憂遞過去的茶杯握在手中,大概是在想要如何對她說,一時難以開口,房間陷入沉默中。
壞人有惡報
看來她也知道這個請求很殘忍。
無憂想著,就在她以為薛凡放棄了的時候就聽薛凡開口了——你媽媽她,過得很不好。
這跟她有關係嗎?
無憂不說話,只看著薛凡,等著她的下文,果然——
“年前她離婚了。大概你之前聽我說過,其實你媽媽一直在和她丈夫鬧離婚,其實哪裡能真就離了呢,他們結婚這麼多年,怎麼樣都有感情在,你媽媽對他也是真感情。不過就是發發脾氣鬧鬧而已,想那男人給她一些公司股份,讓她有些安全感。那男人也是念她好的,不過公司股份這些東西,不是他說給就能給的,就算想給也有些工作要做。眼看就要到手了,可不知道怎麼那男人一下子翻臉了,兩人就真離了,什麼都沒給你媽媽。你媽媽淨身出戶,也沒有經濟來源,又傷心,所以……”薛凡突然停住,抬起頭來看著無憂。
無憂從善如流的接到:“所以您希望我去看看她。可是小姨,就算我去看她,又能怎麼樣呢?人生這幕戲,是悲劇是喜劇,決定者從來都是自己,而不是別人。”
就像她,如果一直沉迷在自怨自艾中,對周邵軒所做的一切都視若無睹,或者明明知道也無聲的拒絕,那麼,迎接她的就只能是悲劇。幸好周邵軒將她從自卑自責中強拉了出來,所以她的心,現在是一片朗朗晴天。
“至少……”
薛凡自己也怔住了,是啊,就算無憂去看她,又能怎麼樣呢?
無憂知道薛凡也明白這個道理,轉而說道:“好了小姨,她不是孩子,她是成年人,她的生活要她自己去過,別人操再多心都沒用。只是我很好奇,以前您和她勢如水火,怎麼現在……”
薛凡幽幽的嘆了口氣:“到底,她是我姐姐,我們是一家人,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呢。”
一家人?
無憂不再說話,也開始沉默。
薛凡放下已經冷卻的茶杯,站起來對無憂笑笑:“我走了,她現在住在我那裡,什麼時候你想來的話就來看看她吧,無論如何,她是你媽媽。”
無憂不置可否,讓薛凡等等,自己則走到房間拿出一個袋子遞給薛凡。
“什麼?”
薛凡好奇的接過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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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拿出盒子低著頭邊拆邊說:“春節也沒什麼好送給您的,就在北京給您買了點小禮物。都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