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吧。”“咦?你有這麼大了?”
西門笑驚訝。他這義弟個子小,又沒幾兩肉,他一直以為他只有7、8歲大。“哼,別看我現在個子小,可總會長高的!會比大哥你還要高!”
西門笑看他氣憤的臉漲的紅紅的,笑道:“那很好啊,大哥體貼你,從今天起就不再長個頭了,等你追上來。”他少年老成,本不善和孩子講笑,卻總會被西門義逗起些童心。自嘲著搖搖頭,才正色道:“即然你已經十歲了,就跟在大哥身邊學習吧!學商。”
西門義高興的跳起來,拉著西門笑的袖子轉起圈子。還覺得不過癮,又翻了幾個跟斗。西門笑也被他逗的輕笑出聲。
這時的兩人,還都不知道,這個看似無害又正確的決定,將給他們的一生,造成多麼巨大不可估量的影響。以至西門笑許多年後回憶起來時,常懊悔自責:“說起義弟啊,他也曾經是天真可愛的……想當年……若不是……”只是,若你問的是西門義,他則會用那雙商場勾心鬥角中練出來的陰毒眼神瞪著你:“要玩陰的,又有誰比得過我這個高手中的高高手!這是天份啊!笨蛋!”呃,這些,是許久許久以後的事情了。
現在的西門笑,還是個成熟穩重,老成寬厚的少年。
而現在的西門義,也只是個“單純”可愛的小孩子。
他們的故事,正才要剛剛開始……
(四)
斗轉星移,白駒過隙,又是一年春來時。
這天,正是歲末除夕。清晨起,南京城就張燈結綵,好不熱鬧。大家走街串巷,人人喜氣洋洋。身為城中大戶,西門府自當不落於人。只是,和別處的繁忙勞碌景象不同,眾僕人傭婦不是忙著操辦雜務,而是聚集在正堂之前的空地上,個個閉息凝神,提心吊膽,靜待……靜待……“守福院~~~~”
一聲拖的長長的男音響起,眾雜役皆倒抽一口涼氣:“呼………”
“守福院是誰負責的?”
這聲音音質清亮,聽來說話者只是個少年。卻因為刻意壓的低沉,以至增了幾分威嚴。而聽到這句話,眾人同情的目光也一致的投向了站在最前方的僕人甲。
“回……回……回三……三少……是……是……”
男僕甲牙齒打戰,結不成言。
“是誰啊!你不會說話啊!!是、是、是、是你媽啊!”
嘴上逼問著,眼睛卻直盯盯的瞪了這人,面上閃過一絲刻薄的冷笑。
“回三少,不是小人的娘,是,是小人!!”
僕人甲絕望的咬牙回答,撲通一聲跪下。看一眼四周的同伴,發現大家看他的眼光和京城秋斬時午門圍觀的百姓一樣,飽含著深深的同情,一時心理承受不住,開始哭天搶地。“三少爺!!小人知錯了!你大人大量……”
“大、大你個頭啦!我是說,守福院打掃的不錯!要獎勵你!!拜託!要叫娘也等我話說完再叫行不!”“啊?”
淚水立止,男僕甲破涕為笑,喜滋滋的站起來:“三少您怎麼不早說啊,嚇的小人幾乎……幾乎……”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又退回同伴的大隊伍裡。西門義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喝道:“回來。”
“是。”男傭甲以為另有打賞,大踏步上前,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
“我問你,我有那麼可怕嗎?把你嚇成那樣?”
西門義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其實他年歲不大,還只是剛剛被稱為“少年”的樣子,容貌也頗俊秀,但目光深沉,表情冷漠,再加上他為人處事又嚴厲、刻薄、挑惕,故被下人們評為“最不受歡迎的主子”。“怎麼會!三少如此丰姿秀逸,一表人材,怎麼會可怕!小人只是、只是……”一時措詞不易,“只是”了半天接不下去。
“只是講話聲音大了些,給大家印象深刻,因此無形中在大家心中的威望也高了些。”那男僕甲正在搜腸刮肚。一道溫和好聽的男聲替他解了圍。
“大哥!”看到來人,西門義面上寒冰稍融,迎上前去。面上雖還是保持嚴肅,但眸中卻不掩欣喜。“大少爺!”
眾僕人也忙躬身問候。心下都齊齊鬆了口氣。現在,有府裡脾氣最好的主子回來撐腰,西門義的狠勁就波及不到自己身上了。
“義弟,剛才我看你在忙,就先到府裡各處看了一下,大家打掃的已經很乾淨了。你認為還有哪裡不妥嗎?”西門笑沉穩的笑著。他雖是一家之長,卻為人寬厚,性格溫和,對自家兄弟講話,也從來不以高姿態命令。西門義聽出他話中的含義,不悅的冷哼一聲,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