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沈韻清詫異的回頭,與楚逸煊冰冷的眼眸相對,她強忍著逃跑的衝動,淡然的微笑:“好啊,謝謝你!”
“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安全通道,楚逸煊的手機照明效果好很多,比手電筒毫不遜色。
沉默的氣氛異常的詭異,空氣就像灌了鉛,流不動一般的壓在了她的胸口,沈韻清感覺很憋悶,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媽說你帶孩子游泳,怎麼過來了?”
“有點兒事,正巧路過!”楚逸煊輕描淡寫的說。
“哦,還真巧!”突然間就找不到話題了,沈韻清也不再強迫自己,兩人一路沉默,一步一步爬樓。
盯著沈韻清窈窕的背影,楚逸煊很想摸摸她的腰,手感是否還和以前一樣的柔軟,手伸出,停在半空中,又被他果斷的收回,目光始終不曾從她的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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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八樓,兩人都有些累,沈韻清覺得讓楚逸煊又下樓似乎有點兒過份,想了想問道:“要不要進去坐坐?”
“嗯!”楚逸煊也不含糊,跟著她進了門。
“不用換鞋了,隨便坐,我去給你倒水。”
楚逸煊在沙發邊坐下,眼睛不知不覺就追隨著沈韻清的身影。
一手拿蠟燭,一手拿茶杯,沈韻清就像敦煌壁畫中的仙女一般,美麗動人的飄到他的面前。
“這是我媽自己制的茶,你可別嫌棄。”
“不會。”
蠟燭昏暗的光在沈韻清的臉上投下一層溫暖的光,她俏麗的臉輪廓分明,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就跟那天上的星星沒兩樣,還有小巧的嘴唇,豐潤飽滿,讓人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楚逸煊垂下眼眸,不再看她,因為他怕自己控制不了,吻上去。
“小騰小馳還聽話吧?”沈韻清盯著蠟燭跳躍的火焰,漫不經心的和楚逸煊說話。
“聽話,很聽話!”楚逸煊四下望望,房子的佈局和四年前沒有絲毫的變化,熟悉的淡香隨著空氣往他的鼻腔裡鑽,心情莫名的愉悅起來。
“那就好!”也許是因為三年不見,今天突然見面,沈韻清覺得楚逸煊更像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找不到可以聊天的話題,就連孩子的事,她也不願意在他的面前多說。
喝了一口茶,楚逸煊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你慢走,謝謝你送我上來。”
把楚逸煊送到門口,沈韻清暗暗的鬆了口氣,笑著擺擺手:“拜拜!”
關門的一剎那,她似乎看到楚逸煊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痛苦表情,只是太快,光線也太暗,她並沒有看得很清楚,門關上了,她在裡,他在外,隔開了彼此之間最深最真的牽掛。
許久不曾夢到楚逸煊,可這一夜,夢裡全是楚逸煊,沈韻清睡得相當的不安穩,那些傷心的過往翻江倒海的湧入大腦,以夢境的形式把她又折磨了一遍。
翌日,豔陽高照,她醒來的時候卻有天昏地暗的錯覺。
捂著疼痛不已的頭,久久不能從那些真實的夢境中回過神來。
“唉……”她長長的嘆了口氣,起身去洗澡,冷汗熱汗出了一身,連她自己也能聞到酸酸的汗味。
想起昨天與楚逸煊的會面,她覺得自己真的進步了好多,竟可以從容淡定的與他相對,還能平靜的和他閒聊,如果換做三年前的她,也許早就心慌意亂手足無措了。
站在鏡子前,給自己最美麗的微笑。
還可以做得更好!
從此以後,楚逸煊這個名字聽在她的耳裡就跟張三李四是一樣的效果,心跳不會因為他而紊亂,呼吸也不會因為他而急促,連步伐也不會因為他而凌亂。
就這樣,一直從容淡定下去,她可以活得更加的美麗。
這三年裡,他刻意躲避她,而昨天,他出現在她的面前,是否意味著,他已經徹底的放下,對她,也不再有過去的感覺。
她就知道,他口中所說的愛不過是一時的性趣,性趣濃的時候是愛,性趣淡了就什麼也不是。
如果他真的愛她,就不會刻意躲她三年。
把愛和思念埋在心底的感覺並不好受,她已經深刻的體會過了,就像心底長了一個瘤,隨時有病變的危險。
看書上網,沈韻清一個人的時候也可以悠然自得,做了點兒早餐吃下肚,手機就響了,是快遞公司把包裹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