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疤雖然在沈韻清的身上,卻又像長在他心上似的,稍一碰觸,心頭就有痛感。
“去整形醫院問問,看能不能把這疤痕給消除了。”
“不用了,我才不去,我是疤痕性面板本來就是這樣,說不定去整形醫院越治疤越大。”靠在楚逸煊的懷裡,沈韻清感覺全身發熱,臉紅得像火燒。
“嗯,那就算了,只要你自己不介意,我也不介意。”他很自然的說,卻透露出讓人心悸的溫柔。
沈韻清的手肘撞了他一下,故作不悅的嘟嘴:“你介不介意關我什麼事,討厭!”
“哈哈,怎麼不關我的事,如果我沒記錯,從這道疤裡取出來的可是我兒子。”
“是你兒子怎麼樣,你以前都不管他們!”不知不覺,就抱怨了出來,回想起生孩子的時候,真的可以說是命懸一線,她差一點兒就死掉了。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別再提,以後我絕對不會不管他們。”他頓了頓又認真的說:“也不會不管你。”
聞言,沈韻清的心頭竄上了甜滋滋的喜悅,卻還是嘴硬的說:“我……我才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他把她的身子轉過來,捧著她的臉,嚴肅的問:“那你要誰管?”
對上他的眼,那是一汪淵潭,望進去就有跌落的威脅,心頭一緊,吶吶的說:“現在我自己管自己,等我老了,小騰小馳會管我。”她總是對自己說,有孩子就夠了,有沒有男人都無所謂。
楚逸煊露齒一笑:“蠢女人!”
很討厭他這種不可一世的語氣,總是自以為是,動不動就說她蠢,雖然她不算聰明,但也不至於蠢吧,氣呼呼的瞪他:“你才蠢!”
“哈哈,我覺得,還是你比較蠢!”楚逸煊一邊說著就一邊解她的扣子,這身已經洗得褪色的居家服穿在身上一點兒也不好看,既然不好看,還不如不穿,她裸著身子,更讓人有食慾。
“別碰我!”隨著他解釦子的動作,沈韻清的心情突然間就跌入了谷底。
楚逸煊深深的看著她,嘲諷的說:“什麼時候你才可以誠實點兒,一直這樣虛偽有意思嗎?”她明明就很享受與他的歡愛,從來不主動也就罷了,還總是拒絕,也許他可以把她的拒絕理解成欲擒故縱,又或者說是欲迎還拒,總之,她是想要他的。
“你才虛偽!”沈韻清壯著膽子與他對視,嚴辭質問他:“在你的心目中我算什麼,你洩慾的工具嗎?”說出心裡一直想問的話,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努力睜大眼睛,不讓脆弱的淚滑落,勇敢的面對他。
楚逸煊微微蹙了眉,不明白沈韻清又在發什麼神經,在她紅紅的眼睛裡,他讀到了心碎的感覺,而他的心也像揉進了沙子一樣的不舒服。
沉吟片刻,才漠然的開口:“**女愛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只要大家都開心就行了,何必在乎其他。”連他自己也很矛盾,貪戀沈韻清身體的時候,他總是刻意的避免感情的投入,只是把快樂放在了第一位。
“真的是開心就行了嗎?”忍著心底的痛,吶吶的反問他:“如果,我不開心呢,我覺得很痛苦,我不喜歡這樣的關係,不是夫妻,不是情侶,卻又有最親密的接觸……”
也許玩世不恭的楚逸煊很習慣這樣的床伴關係,可一向保守的沈韻清卻很不習慣,在她簡單的思維裡,肌膚相親的接觸,應該只存在於相愛的男女之間,她和楚逸煊,根本不相愛,就不應該享受相愛的人才有的特權。
話說的同時,眼淚不受控制的滾落,滴在浴缸中,濺起美麗的小水花。
溼漉漉的頭髮緊貼著沈韻清蒼白的臉,紅腫的大眼睛顯得格外的醒目,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憔悴,讓人心痛的憔悴。
楚逸煊沉默了,手慢慢的離開她的身子,緩緩的抬起,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淚珠滴在手心,很快就失去了溫度,冰冰涼涼。
他看到可憐兮兮的她,突然間連話也說不出來,只是越發溫柔的看著她,試圖撫平她心底的傷痛。
“楚逸煊……你對葉怡,是真的愛嗎,你如果愛她,就應該忠於你們的感情,而不是用背叛來為你們的感情增添傷害,我看得出她很愛你,而你,是否也回報了她相同的愛,愛一個人,不是嘴上說說,應該拿出行動,不但要身體的忠誠,還要心理的忠誠。”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憔悴的自己,沈韻清悽楚的笑笑,繼續說:“如果你和她只是玩玩,那我無話可說,沒有人值得你愛,你最愛的是你自己……”
聽沈韻清提起葉怡,楚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