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27!加油!開了他們丫的!!!”
裁判宣佈決賽8人每人先試跳一次,一聲令下。大家按順序奔向沙坑。從我助跑加速開始,每跑一步都隱約聽到看臺上蹦出一個“硬”字,不用想那是黑子的助威,就這樣我18步助跑伴隨著看臺上的18個“硬”字完成了試跳。
決賽正式開始,氣氛一下緊張起來。第一跳我有點欠板兒,成績6米66依舊沒超過編號8641。
教練在一邊大喊,叫我調整步點兒,或許是因為緊張,第2跳起跳時,又離踏板一小段距離;不過成績喜人6米71,暫時躍居榜首。而編號8641連續兩跳都沒有突破自己的最好成績。
緊張的最後一跳即將開始,黑子煽情的吶喊招來一群志同道合的哥們,在輪到我上場之前,那一小群狂熱分子高喊著“硬…硬…硬…”
我定了定神,和遠方裁判舉手示意,餘光猛然間發現旁邊的8641在狠狠的看著我。大概那眼神真有詛咒般的魔力,很對不起黑子他們,最後一跳我沒有硬起來,助跑過分用力傷腳在起跳一瞬間軟了下來,動作沒有做完就摔進沙坑。最後的成績定格6米71。我遺憾的從沙坑爬出來去看臺與黑子會合。
眼下大家的焦點都對準了8641。只見他助跑前發狂的大叫幾聲,隨後大步衝板兒,起跳後華麗的走出3步半落地。內行人一看就明白這一跳7米開外。看臺沸騰了,那哥們從沙坑出來手舞足蹈,激動的大罵粗口和教練深情擁抱。而看臺底角的我失落的一塌糊塗。忽然黑子一拍我,順著他指的方向,負責踏板處的1號裁判正晃動著紅旗。
“嘿嘿,丫犯規了…。”
8641和他教練激動的衝向裁判理論,那裁判不廢力氣輕鬆把二人推到一邊,一看就是練過的。仔細觀察,此人正是那天宣誓時險些撲倒但腰力實足的牛人。待他們冷靜下來,被拉到踏板處觀看,踏板上的橡皮泥很明顯印了8641的3個鞋釘。
黑子激動了,跳下兩米的看臺緊緊的和我抱在一起。我問他怎麼不去比賽,他臉上略顯出失落的神情。
“傻比教練唄,他弄了三套陣容,我是第三套陣容裡的替補,今天比賽第一場就是硬仗,哥們根本沒希望出場,這不過來看看你。別說你小子是挺硬啊。”說著給我一拳。
我心裡美滋滋的一樂:
“那小白片兒,真厲害啊!”
正想著忽然又聽見有人用喇叭高呼“9527”,原來是裁判長喊我去簽字。激動的教練拖著我就去裁判處,我遠遠的看著黑子,他顯的很失落。
中午出太陽了,第一次站在領獎臺上的我,雖然沒有國歌,也不升國旗,那金牌沒有銅的重,連頒獎時獻花的妹妹都難看的不如地上草,但還是激動的眼睛發酸。我一斜眼身邊的8641正在一邊擦眼淚,我小聲安慰他:
“不至於吧哥們,下屆第一一定是你的。”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操一口東北音顫抖著說:
“你別管我,這場面,老感人了…。。”
回到賓館大家紛紛向我祝賀,我一眼望見仇立雲脖子上掛兩個金牌正和黑子在那起膩。
見我過去兩人都不好意思傻笑,忽然小仇把一個紙團放到我的手裡,神秘的說:
“你明天還用的到。”我頓時一驚,如拾珍寶般收藏好。
回到房間教練正坐在我床上,我把金牌往床上一仍,順手和他要煙。他看了看金牌不情願的甩給我一根黃山:
“腳還行嗎,明天還有三級跳呢。”
“怕啥!”說著我拿出小仇給的藥。一臉幽怨的問教練:
“你給了多少人啊,怎麼誰都有。”
“我一共沒多少,咱隊員基本我都發了。”
聽完我一陣暴怒,學著臺灣電視劇裡嗲女的口氣對他說:
“那你還叫人家保什麼密啊,你真壞!”
聽的他一身雞皮,隨後笑著問我:
“你想知道那藥是什麼嗎?”
“想啊,那東西真厲害,吃了就有勁!”
“其實那就是雙魚止疼片,一盒20片,1塊5,我只不過用刀把那雙魚的標誌弄沒了。”
“我操!你夠…”
沒等我說完,教練陶醉的說:
“其實你的第一是名副其實的,我不過用假藥激發你的潛能,這個是我從前蘇聯的一本書上看的。”
“哎呀,你真壞!”
說完大家一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