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的一個月裡猴子來過幾次電話,前幾次是彙報打探來的小柳近況,彙報結果我比較滿意,小柳乍看上去,情緒穩定,參加藝術系排練的話劇《戀愛的犀牛》,據說還是個角兒。最後一次電話則詳細的說了老趙的近況,由於涉嫌外掛,他號被上海九城給封了,當然還有他那把舉世無雙的傳說仗,他的心情跌進了谷底。比失戀的人還可憐,飯都不吃了。我可以想象的到,最難看的莫過於男人受傷之後無可奈何的表情。而那個破系統已經做的很完美了,我也該回學校了。
第四章 戀愛的犀牛
離開家的那個早晨,天還沒有亮,初冬的寒風刺骨,孤單的大街上我一個人走向北站。其實,我想說的是…………這次回家,來的快,走的也快,昨天還在他們的特有式教育下,委屈的咬牙切齒,而今天早上卻只有耳邊的迴音了。忽然發現自己也不過如此,多年的修煉原以為從此與傷心絕緣了呢!看著車站送別的人們,我不知道別人是怎樣的,但至少我自己,興奮的時候和傷心的時候都是那麼的真實。
火車上放著時事要聞,有一則訊息比較叫人驚訝,在熱帶地區一種變異的冠狀病毒出現在人類。而且迅速的蔓延。全世界有27個國家遭受了病毒的侵襲,在當時,人類還沒有發現消滅這種病毒的有效的藥物。一些健康的人被這種病毒吞食了生命,人類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中。
其主要原因是那邊的哥們愛吃一種動物叫果子狸,吃的太多了,那小動物開始報復人類,把這種病毒帶給吃他們的人。
回到家,老趙在靜靜看書,他的心情很好,據說已經連續吃了兩天飯。沒等我說話,老趙先開口了。
“不用安慰我,這一切都是個夢。”老趙堅持自己的道理。看來他一半時還忘記不了那把綠色的傳說仗。而我對他的感慨頗不以為然,
“至於嗎?多大的事兒呢,嘿嘿,再弄一把!叫猴子連幹一個禮拜通宵啥都有了。”
“我操!他……他有那人品嗎,我那可是全區唯一的一根兒啊。一會誰也別叫我吃飯了。”說完老趙一頭倒在床上,一副已經死去了的樣子。
晚上時候,猴子帶沫沫過來了,大家一起聚餐。好說歹說才把老趙從棺材裡挖起來,天冷了,大家去學友吃火鍋。
吃的熱火朝天地時候,沫沫提醒我給小柳打個電話,據說我走以後她找過我很多次。我心裡一震,的確一個月了。差不多該滅火了吧。電話撥通了,一邊傳來清脆的聲音:
“你活了?現在在什麼地方?”
大概多分鐘後,小柳推門進來,我一看她大口的喘著粗氣。心裡實在有點不好意思,慌忙解釋:
“我剛下車。正好他們在吃飯。我也剛進來不久。戀愛地犀牛。坐啊!”
小柳抓起我地啤酒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兩口。輕輕擦下嘴:
“我要走了。我是來向你告別地。”
“啊?你也學黑子。退學?”
小柳望著我。一臉地苦笑:
“只是我……我要離開你了。我相信上天會厚待那些勇敢地。堅強地。多情地人。”
“啊?”我一時說不出話。
“行了,行了,小柳別說氣話,坐下來一起吃點啊”老頭哥出來相勸。
“為什麼?”我低聲問,
“很多次我想放棄了。你已經在我心裡永遠的留下了疼痛的感覺,一想到你。心就會隱隱作痛,長時間地忍受著疼痛,我怕了,所以離開你,也許會是我做過的最好的事情。”
“你在說什麼呢?”
“我放棄了你和你曾經說過要給我的幸福。”
我坐在一邊,不出聲。靜靜的喝酒。
小柳沉默了片刻,忽然搶過猴子的酒杯一甩手,把整杯酒潑到我臉上。
這次“爭吵”和以往不大一樣,我們沒有針鋒相對,以當時對小柳的瞭解,在她眼裡,特別是潑我酒地那一瞬間,彷彿一切都是靜止的,只有我頭上的公牛啤酒一滴滴順著鼻尖往下淌。在飯店的燈光反照下那水珠格外發亮。伴著那亮光,她心中的痛卻在不停的擴散。當最後一滴水珠落下後,一切從靜止恢復平常。
她看見了我狼狽不堪的樣子,周圍幾桌陌生人投來的異樣目光,甚至還有耐不住好奇心上來想勸架的老闆娘。
終於眼淚奪目而出,
“對不起,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潑你。”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氣氛一下變的異常壓抑,沫沫紅著臉緊緊拉著猴子的手,飯店裡的人都放